忍不住嘟囔:“四年前,那個小醫生纔多大,我怎麼可能對個孩子下手?我那不是禽獸嗎?”

    許卿挑眉:“那一年小秦醫生十九,我今年也十九啊,要翻過年才二十,我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

    閆季川擺擺手:“那是周晉南禽獸,反正我不太信。”

    心裏卻有一點點懷疑,難道他真的忘了什麼重要信息?

    被罵禽獸的周晉南瞥了他一眼,把火鍋湯裏煮好的荷包蛋夾起來給許卿:“他一向都自負的很,感覺所有一切都盡在掌握中。”

    許卿還是覺得這件事挺嚴重:“小叔,你先去查查四年前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這件事總有人在撒謊,不是小秦醫生,就是你身邊的人。”

    閆季川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抿了一口酒,心裏卻不舒服起來。

    正如周晉南說的,他這人喜歡所有事情盡在掌握之中,可是現在這件事,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完全脫離他可控範圍,讓他沒來由的心情不好。

    徐遠東看了半天熱鬧,算是聽出點名堂,也跟着說道:“我就說剛纔喫火鍋的時候,小秦醫生的眼睛紅了,還以爲是辣的呢。”

    閆季川皺眉瞪了眼徐遠東:“就你話多。”

    接下來也沒心情喫東西,又喝了幾杯酒,拉着徐遠東一起離開。

    許卿也不知道直接告訴閆季川是好還是不好,看着他背影沉鬱的出門,有些擔心的跟周晉南小聲說道:“你說小叔不會去直接找秦霏問吧?那不是直接把人家的傷口撕開個口子?”

    周晉南搖頭:“放心,他沒那麼笨。”

    許卿嘆口氣:“但願他們之間不要太辛苦。”

    像她和周晉南之間一樣,錯過了一輩子。

    ……

    不知道是吃了火鍋,還是因爲心裏始終想着秦霏和閆季川的事情,一晚上許卿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肚裏的孩子也湊着熱鬧,在肚裏翻滾的鬧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許卿頂着熊貓眼起來,吃了早飯又趕着去店裏,虎子畢竟剛掌勺,她還是不放心。

    同時還要跟龐振華碰個面,問問昨天的進展。

    帶着白狼出門,到車站廣場附近準備過馬路時,就見於靜站在馬路對面,穿着件紅白方格的呢子外套,眉眼顯然也是精心描繪了一番。

    柳眉細長漆黑,顯得有些呆板,臉蛋還塗了腮紅,算是時下流行的妝容。

    肩上挎着包,擡着下巴有些驕傲的看着許卿。

    許卿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還病的不輕的那種,只當沒看見她,帶着白狼過馬路。

    於靜見許卿無視自己,帶着白狼從身邊走過,急得哎哎的喊了好幾聲。

    追着許卿:“我喊你,你沒聽見啊?”

    許卿停下腳步奇怪的看着她:“你喊我,我就要停下?你和我什麼關係,我就要停下。”

    於靜被許卿嗆白一下,氣的想轉身走,又想到母親教給的方法,哼了一聲:“好了好了,我這次來是找你道歉的,之前都是我不對,希望你原諒我。而且我也沒對你做過什麼傷害的事情吧?”

    許卿有些想笑,這種人是怎麼做到自以爲是,冷冷的看她一眼:“我爲什麼要原諒你?”

    於靜氣的跺腳:“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於靜什麼時候給人道過歉。希望你見好就收,不然最後大家都很難堪。”

    許卿嗤笑:“要往我原諒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做一件事。”

    於靜看着許卿眼中戲謔的笑,有種預感,她下一句肯定沒什麼好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什麼事情?”

    許卿笑了笑,面容倏地一冷,語氣也變得冷戾起來:“除非你於靜現在給我跪下,磕上三個響頭,同時要大聲說我錯了,我不該看上別人的男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