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怒意收拾着院裏的枯枝,更氣人的是,周晉南在一旁還要指點哪裏做的不好,必須把樹枝截成一樣的長短再捆起來,到時候好當柴火燒。

    於向東忙了一個多小時,纔算是把院子收拾乾淨,往躺椅上一癱,呼口氣:“你總要給我弄杯茶喝吧。”

    周晉南沉默了下:“也行。”

    轉身去廚房水缸舀了半瓢水出來,往於向東面前一遞:“喝吧。”

    於向東差點兒氣的背過氣去,瞪眼看着水瓢:“周晉南,你還是不是人,這麼冷的天,你給我喝這個?不說別的,一杯熱乎水總該可以吧?”

    周晉南冷呵:“你愛喝不喝,不喝我倒了。”

    於向東趕緊伸手拿過水瓢:“喝喝喝,你這人真的是過分。”

    邊嘟嘟囔囔說着,邊咕咚咕咚把半瓢水喝了,一抹嘴上的水珠,把水瓢往小桌上一扔,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不是來跟你敘舊的,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周晉南筆挺的杵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你問。”

    於向東仰頭看着周晉南,嘖了一聲:“你說你就不能改改你這個臭脾氣?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我最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坐下聽聽?”

    周晉南挑了挑眉,在另一張藤椅前坐下。

    於向東特別氣周晉南這種嘴臉,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呵呵笑起來:“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刑偵科,最近接手了幾個案子,關於女青年被害的,作案手段都一樣殘忍,先奪走受害者的清白,然後再將其勒死。”

    說完停頓了一下,緊緊盯着周晉南的眼睛,見他眼中依舊不見半分波瀾,壓低聲音:“根據我們分析,作案的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同夥作案,而且多發於黃河南岸,你也知道那一片沒什麼人,荒草叢生,最容易出事。”

    周晉南平靜的看着於向東:“我爲什麼要知道?”

    於向東嘖了一聲:“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媳婦當初不也在那裏出事了。”

    周晉南依舊神色不變:“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於向東一拍扶手坐直身子:“周晉南,你不誠實,三月,你也在黃河邊上,之前督察組查過你,被你糊弄過去,也不知道你媳婦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還幫你隱瞞事實,你難道不知道一句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周晉南沉默的盯着於向東,眼眸深沉,一言不發。

    於向東看不透周晉南心裏在想什麼,壓着心裏的惱火:“周晉南,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卑鄙?明明都是你的錯,現在卻讓許卿承擔那些罵名,而你這個始作俑者卻躲在一個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周晉南平靜的看着於向東:“所以,你想做什麼?”

    於向東冷哼一聲:“我就是想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調查,我只能通過其他途徑獲得真相了。”

    周晉南一擺手:“慢走不送。”

    說完先起身,去擺弄水池邊幾盆已經乾枯的花盆。

    於向東氣的直瞪眼,站起來看着周晉南:“周晉南,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說完氣呼呼的離開,一心想要找到證據,讓周晉南丟人一次。

    哪裏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鑽進了周晉南布的局中。

    ……

    許卿打算從車小紅那裏入手,就要了解這人的所有喜好,不近人情也應該有原因的。

    她親自去了趟爲民食品廠,她人長得好加上嘴甜,一番打聽下來,還真聽到不少關於車小紅的信息。

    今年四十五歲的車小紅,知青下鄉回來一直單身。

    在爲民食品廠工作了快十年,兢兢業業,一心全撲在生產上,所以年年評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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