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季川一句想聽的信息都沒有,匆匆掛了電話。

    明明一切都說明,他的記憶沒有出錯,他和秦霏也確實不認識。

    可又覺得越是毫無破綻,卻可能最有問題,只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非常的鬱悶,所以才跑來找周晉南喝酒。

    許卿見閆季川兩天一點兒眉目都沒查出來,感覺這件事肯定有人爲在中間破壞,要不不至於連閆季川都查不出來。

    想了想跟閆季川說道:“小叔,要不你直接去找小秦醫生問問,或者找她身邊人問問。”

    不過要是直接找秦霏問,好像有些殘忍。

    閆季川煩躁的撓頭:“我怎麼問?我總不能跑去找小醫生,然後說我不認識你了,你跟我說說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我這不是神經病嗎?而且人家姑娘也要臉啊。”

    許卿努力想了想:“實在不行,你找秦霏母親問問,不過你要做好捱打的準備。”

    聽秦苗苗的意思,秦霏因爲這個,很長一段時間走不出來。

    閆季川心裏莫名生出忌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一口悶了兩杯白酒,起身抄起一旁的大衣:“好了,我走了。”

    許卿怕他喝多出事:“你喝這麼多酒,還是歇一歇再走。”

    閆季川擺手:“沒喝多少,放心吧。”

    邊說着腳步很穩健的朝大門口走去。

    許卿跟着走到大門口,看着閆季川一直走的很穩,拐了彎才轉身回院裏。

    閆季川最後兩杯酒喝的有些猛,胃裏又沒東西,走了沒多久,就感覺胃裏一陣翻騰。

    按着胃又走了一段,難受的忍不住,匆匆找了個衚衕進去。

    彎腰剛想吐,眼尾掃見有個熟悉的身影匆匆朝一邊急速跑着……

    閆季川恍惚了下,感覺剛那個身影像是小醫生!

    瞬間感覺胃裏也不難受了,朝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轉過去是個死衚衕,秦霏和一個長頭髮的男人面對面站着。

    閆季川停下腳步,以爲秦霏和那個男人認識,說不定是在約會?他追來就有些多管閒事了。

    胃裏又開始翻騰起來,轉身準備離開時。

    就見秦霏伸手利落的飛起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緊接着又一腳踢在對方臉上。

    身手靈活,一看就是練過。

    閆季川有些震驚的看着,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瘦瘦巴巴的小醫生,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長頭髮男人猝不及防就被踹翻在地,捂着肚子嚎了兩聲,從腰間拔出匕首,爬起來毫無章法的朝着秦霏撲過去。

    秦霏一個側身,一腳迅速的踹在男人側腰間,又一個轉身,一腳踢在男人手腕上。

    長髮男人被踹翻在地,手裏的匕首也被踹飛。

    閆季川驚訝的看着,這姑娘身手有些不得了啊!

    長髮男人見匕首被踹飛,捂着腰開始求饒:“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霏冷冷看了他一眼:“我的東西拿來。”

    長髮男人從懷裏掏出個錢包遞給秦霏:“我一毛錢都沒動。”

    秦霏抽回錢包,看也沒看,裝進皮夾克口袋裏,又踢了長髮男人一腳:“你自己去派出所自首還是我押着你去?”

    長髮男人嗷嗷叫着:“我自己去,我現在就去。”

    秦霏懶得再理他,轉身時纔看見閆季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心裏一時有些慌,手不自覺的攥成了拳。

    閆季川依舊詫異的看着秦霏,穿着一件短款飛行員皮夾克,領子上有一圈水貂毛,下身穿着黑色褲子黑色皮鞋。

    和穿白大褂時不同,整個人顯得格外颯爽。

    爲了緩解沉默的尷尬氣氛,閆季川嚥了咽喉嚨:“身手不錯,不過你這樣走了他肯定不會去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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