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季川莫名就覺得後槽牙疼:“你這孩子怎麼還跟吃了槍藥一樣,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嗎?你要是沒時間,那我送他去派出所。”
剛說完,胃又不爭氣的翻騰起來,這次再也忍不住,轉身吐起來。
空氣裏瞬間瀰漫着一股酒氣。
秦霏皺了皺眉頭,不由自主的朝閆季川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下,攥了攥拳頭,徑直從他身邊快步離開。
要想自己不受傷,就要遠離這個男人。
閆季川胃裏難受,剛想要不要僞裝一下,和小醫生套套近乎,結果人家無情的離開了!
真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站起身子,用手背擦了一下嘴,看着秦霏的背影哂笑一聲,見地上躺着的長髮男人起身要跑。
迅速過去伸手揪他的衣領:“還想跑?我看你有手有腳,竟然出來偷東西。”
非常有正義感的送他去派出所。
從派出所出來,閆季川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腦海裏突然閃現出秦霏揍人的動作。
那幾個招式,怎麼莫名的熟悉呢?
閆季川越想越頭疼,感覺有萬千鋼針扎進腦袋裏一樣,伸手抱着頭坐在路邊。
……
許卿說服了車小紅,接下來再說服食品廠其他領導就順利很多。
到十一月底,省城下第一場大雪時,許卿和車站還有食品廠三方的合同敲定,她的小事業穩定的向前邁了一步。
爲了慶祝,在店裏辦了一個小小的慶祝會,還買了各種顏色的彩紙,把店裏裝扮了一下。
室外白雪皚皚,廣場上旅客都少了很多,小店裏卻一片暖融融的。
爐火燒的正旺,上面的水壺咕嘟嘟的冒着熱氣。
空氣也是烤花生和燉肉的香氣。
許卿買了一箱汽水和幾斤白酒回來,笑着招呼幾人:“今天咱們就任性一回,下午關門,喫好喝好,明天開始繼續努力!”
好多飯館也是過了中午就關店。
就算是省城,到了冬天,也是很少有店鋪晚上開門,飯店更是早早關門。
孫巧鳳雖然不懂許卿說的什麼合作,卻知道許卿以後要掙大錢,樂呵呵的拿着汽水:“我就看卿卿以後是個有福氣的,我們跟着卿卿肯定不喫虧。”
許卿笑着:“嬸子,你這麼誇我,我會飄的,我能取得好的成績,也全是靠大家的幫忙和支持,以後我們同心協力,一直髮財,好不好?”
孫巧鳳樂的合不攏嘴:“那敢情好了,以後卿卿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指定把事情做好。”
許卿抿了口汽水,笑看着孫巧鳳和李秀珍:“巧鳳嬸子,秀珍姨,從這個月開始也給你們漲工資,和華建兵一樣多。”
孫巧鳳愣了一下,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三十塊就挺多的,我們現在能喫飽飯,都要好好謝謝你呢。”
心裏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私下裏也和李秀珍討論過,華建兵壞了一條腿剛來一個月就四十塊。
她和李秀珍一個月才三十,要說男人有力氣,她們倆也不比個男人差。
上蒸籠啥的,也有勁兒着呢。
卻又不敢在許卿面前露出不滿,總想着許卿肯定不會那樣的人,回頭肯定會公平對待她們每個人的。
要是萬一露出什麼不滿的情緒,讓許卿看見,以後不用她們倆怎麼辦?
這麼一想,幹活反而更賣力了。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裏,許卿就主動提出給兩人漲工資。
李秀珍也客氣的擺手:“不用不用,我們現在挺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