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沒意見,主要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

    大名這麼定下了,許卿又開始積極張羅小名:“小名叫什麼?牛牛壯壯?”

    周晉南點頭說好。

    葉楠不同意:“不行不行,我聽見衚衕裏好多叫牛牛壯壯的。”

    許卿就是個起名廢,想半天也想不出來,最後憋出一個:“要不就要佐佐佑佑,一聽就是雙胞胎。”

    所有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小名,最後就用了佐佐佑佑。

    哥哥叫佐佐,弟弟叫佑佑。

    許卿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奶水,只能讓兩個孩子先喝奶粉。

    大年初四一早,許卿帶着孩子準備出院,直到現在,她也沒問於靜和李大勇後續的事情。

    不問不是忘了,而是把這筆賬記住心裏,等她出了月子,一定要算回來。

    而去辦理出院的周晉南,卻收到了一個消息,於靜在過年走親戚時,晚上住在親戚家中煤煙而死……

    周晉南聽說於靜死了,還是有些意外,他們想要個交待,並不是就這樣讓人死了。

    再說於靜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她了?

    又問了一遍找的盯着於家的人:“真的死了?”

    “是的,我看着送到了殯儀館,過年殯儀館的人都休息,屍體就扔在停屍房呢。”

    周晉南皺眉,沖人道了謝後,去找閆伯川。

    閆伯川的反應和周晉南一樣,挑眉:“真的死了?”

    周晉南點頭:“應該是了。”

    閆伯川擰着眉,他不敢相信於招遠爲了前途最後做出的選擇是犧牲女兒的性命。

    兩人回病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收拾東西帶許卿回家。

    回去時,周晉南從單位借了輛車,開車帶許卿和兩個孩子回家。

    馮淑華已經在大門上掛了塊紅布,是告訴左鄰右舍家裏有剛出生沒滿月的孩子,也是阻止一些來串門拜年的。

    是這一片的風俗,說是剛出生的孩子魂不全,月子里人來多了,容易招不乾淨的東西。

    許卿屋裏的牀又被臨時加了一個雙人牀,兩張雙人牀並在一起,成了一個炕。

    馮淑華這兩天沒停的給屋裏生火,推門進去就是一股熱浪。

    許卿頭上戴着棉帽子,圍着圍巾穿着厚厚的棉大衣,進門就能感受到炙熱,有些哭笑不得:“奶奶,屋裏也太熱了,我怕捂出痱子。”

    馮淑華着急看孩子,樂呵着:“不熱不熱,一會兒還要再燒暖和一些,回頭你身上乾淨了,再泡幾個澡,我把藥方都配好了,讓晉南迴頭去藥材公司去買。”

    許卿正愁着月子怎麼做,畢竟這時候做月子,是真的一個月不能洗澡不能洗頭,還要天天戴着帽子。

    特別是冬天,屋裏生着火,爲了保暖,窗戶上還蒙着一層塑料布,又悶又不透氣。

    現在聽馮淑華說還能洗澡,頓時開心起來:“太好了,我還想着一個月不能洗澡,人不要臭掉。”

    馮淑華笑着:“按說是不能洗澡,就怕你愛乾淨受不了呢。好了,你趕緊去牀上躺着,我看看孩子。”

    周晉南扶着許卿上牀躺好,葉楠和閆伯川把孩子放在炕邊。

    馮淑華嘴裏唸唸有詞的過去,一雙滿是皺紋的眼裏漾滿了慈愛,俯身看了又看:“哎呦,我們兩個小娃娃長得這麼好看呢,跟天上的小仙童一樣,長大以後肯定是美男子。”

    許卿忍不住笑起來,因爲是雙胎,兩個孩子加起來才十斤重,都是瘦瘦小小的一點,小臉更是皺巴巴的跟小老頭一樣,嚴格說來一點都不好看。

    卻被奶奶誇的跟一朵花一樣。

    馮淑華聽說小名叫佐佐佑佑,就說了個難聽,然後樂呵呵的看着喊着:“真是兩個乖娃娃,快起來陪奶奶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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