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伯川見馮淑華逗着孩子,而且女兒做月子,他也不方便在屋裏一直待着,就去廚房收拾着,給許卿煮了一碗紅糖雞蛋。

    大門有人拍響,周晉南出去一圈,拎着兩籃子雞蛋還有一塊布料:“巧鳳嬸子送過來的。說等滿月了再來看孩子呢。”

    馮淑華纔想起來:“對,初一他們就過來拜年呢,還拿了饅頭罐頭和酒的,知道你去醫院生孩子,在家裏等到下午。”

    主要這裏也是有個風俗,不相關的人不能去看新生兒,免得衝撞了。

    就城南和城北風俗可能都不一樣。

    許卿扭頭跟周晉南說回頭找人蒸些好看的饅頭,給巧鳳嬸子他們送過去。

    周晉南這邊學着給孩子換尿布洗尿布,而且孩子的尿布還不能用熱水洗,也不知道什麼說法,偏偏兩個小子看着不大,能喫能拉能尿的。

    周晉南感覺這一天什麼都沒幹,就一直在洗尿布洗尿布。

    洗的兩隻手通紅,葉楠和閆伯川想幫忙,他也不準。

    ……

    梅素芬那邊過了一個無法忍受的新年,她想不通好好的女兒怎麼就突然死了,之前走親戚,都是當天回來。

    而這一次,明明於靜渾身是傷,疼的喫飯都不利索,滿臉都青青紫紫的,於招遠還是非讓於靜去一個不怎麼走動的親戚家拜年。

    當天沒回來,隔天早上就傳來了人死的消息。

    梅素芬不信,於招遠竟然還直接將屍體送到了殯儀館。

    這讓梅素芬怎麼能忍,她就於靜這麼一個女兒,那是她的心頭肉,這會兒看着於招遠,有些不依不饒:“靜靜爲什麼會死?是不是因爲你害怕了?因爲閆伯川幾句話,你就害死我們的女兒,你還是人嗎?”

    於招遠如鍾一般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面對梅素芬的話壓根兒不迴應。

    梅素芬氣的拍桌子站起來,剛想開口,就感覺心口一陣疼痛,心臟像是突然停止跳動了一下。

    瞬間一身冷汗冒出,接着額頭上爆出豆大的汗珠。

    心裏突然恐慌起來,她這是生病了?

    只是這種疼痛瞬間過去,冷汗也收住,除了身上突然沒力氣,也沒出現其他症狀。

    於招遠見梅素芬突然站起來,又突然坐在,額頭開始暴汗,還是問了句:“你怎麼了?”

    對這個結婚快二十五年的妻子還是喜歡的。

    畢竟在年輕時候,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呢?

    當時也算是功成名就,對鄉下沒有情調,長得粗陋的結髮妻子各種嫌棄,所以梅素芬根本沒費什麼勁,兩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家庭穩定後,於招遠的事業野心逐漸長大。

    所以,這些年,爲了能上升,他想盡了辦法,也一直理智剋制,從不在小事上有半點紕漏。

    就算是女兒,也不能阻止他升官的路。

    梅素芬捶着胸口:“沒事,就是感覺心口難受,招遠,你跟我說實話,靜靜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於招遠皺眉:“她都讓你慣壞了,什麼事情都不動腦子,以後早晚都要喫虧。”

    梅素芬絕望的看着於招遠:“所以,你爲了你自己,就親手害死我們的女兒?”

    心裏那股悲痛突然爆開,看像於招遠的眼神越來越恨。

    於招遠突然開口:“閆伯川和周晉南步步緊逼,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但我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女兒!”

    梅素芬聽於招遠語氣不對,扭頭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於招遠顯然有些不耐煩:“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你只要少給我惹點事就行。”

    梅素芬心裏突然燃起一絲希望,也許女兒沒死,因爲心虛,也不敢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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