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兩步跟秦霏並排:“他們是不是排擠你?”

    秦霏擡頭看了前面一眼:“沒有,我也不想跟他們一起聊天。”

    閆季川哼笑,還真是個古怪的小丫頭,伸手去拿秦霏肩上的包:“來我給你揹着,你出門都背了什麼,看着還挺沉的。”

    秦霏轉了下身子,躲開閆季川的手:“不用,我自己揹着就行,也不是很沉。”

    閆季川也沒招,只能找着秦霏說話::“你們要去哪裏取樣?爲什麼就你們幾個人?”

    “從這邊山翻過去,就是金礦的後山,那裏是山下河流的發源地,既然水源出現問題,我們就從河最上流去找。”

    閆季川想了下:“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投毒?”

    秦霏搖頭:“不可能的,這麼大的水域投毒很難,只能是水源頭或者某一塊有這種病毒的出現,源源不斷的留下來。”

    閆季川笑看着秦霏,感覺這丫頭有時候還是挺可愛,回答問題就像是小學生一樣,有問必答。

    等太陽徹底落山,山裏暗的伸手不見五指,而山林的晚上,還非常的冷。

    閆季川和那個叫陳章明的男醫生負責找空地生火。

    大家雖然知道山裏會冷,但爲了少拿東西,基本都是輕裝上陣,這會兒穿着外套湊在火堆旁烤火。

    閆季川就看見秦霏默默從背後裏掏出一件厚厚的毛衣穿上,忍不住哂笑,這姑娘還挺懂保護自己的。

    五人圍着火堆坐下,年紀大的柳紅梅笑看着閆季川:“閆同志是哪裏人啊?”

    “省城。”

    閆季川給陌生人的感覺,還是非常溫潤有禮,長相又清雋文雅。

    柳紅梅驚訝的看着秦霏,又看看蘇曼如:“那還真巧了呢,你和秦醫生還有蘇醫生都是省城的,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和秦醫生什麼關係?”

    沒等閆季川說話,秦霏已經搶着回答:“我不是跟你們說了,他是我表叔,我爸媽不放心,讓他過來看看我,正好遇見我們進山取樣,在這方面他有經驗。”

    表叔?

    閆季川瞥了眼說謊話時都一本正經的秦霏,慢悠悠拿起掉了漆的軍用水壺,擰開蓋子灌了兩口:“是她表叔。”

    柳紅梅呀了一聲:“還真是你表叔呀?看你們關係好像也不親近。”

    秦霏繃着臉:“沒有,就是心裏不高興,誰願意工作的時候,父母拿自己當小孩子看。”

    蘇曼如偷偷看了閆季川兩眼,點頭贊同:“也是啊,我就煩我爸媽每次打電話時,問我吃了沒有,記得天冷穿秋褲,感覺我像個沒長大孩子一樣。”

    柳紅梅呵呵樂起來:“要不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不管你多大都是爹媽的孩子啊。”

    說完又八卦的問閆季川:“你結婚沒有?”

    閆季川挑挑眉,眼眸中因爲火光跳躍,顯得更加深邃:“沒有。”

    柳紅梅偷偷推了身邊的蘇曼如一把,然後笑呵呵:“就是不知道閆同志是做什麼工作的?”

    閆季川沉思了一下:“早年下鄉耽誤了,回城後也一直沒有合適工作,現在還在家邊閒着,打算頂我父親的班,去糖廠保衛科。”

    話音落,柳紅梅熱情明顯淡了很多,看閆季川的氣質,真不像沒有工作的無業遊民。

    連蘇曼如都有些驚訝,不敢相信的看着閆季川。

    閆季川喝了幾口水,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迅速起身趴在地上,耳朵緊緊貼着地皮。

    他的動作讓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秦霏頓時緊張起來……

    秦霏瞬間站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着伏在地上的閆季川。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互相看了看也跟着站起來,陳章明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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