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季川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又安靜聽了一會兒,站起來衝秦霏說道:“有人在炸山。”

    陳章明突然笑起來:“你不懂不要胡說,要是炸山那要多大的動靜,我們怎麼一點都聽不見,有常識的都知道,要真有人炸山,聲音巨大而且還會地動山搖,我們可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柳紅梅也不信,覺得閆季川一個回來連工作都落實不了的知青,怎麼可能分析出來這個。

    說不定是故意譁衆取寵,擺着手:“閆同志,你可不能因爲我們女同志多就嚇唬我們,這裏的山裏是嚴禁開採的,而且往西南還有駐軍和工廠,誰敢在這邊炸山。”

    閆季川不搭理兩人,看着秦霏:“有地圖沒有?”

    秦霏立馬點頭:“有,你等給你拿。”

    很利落的從揹包裏翻出一張地圖,還拿出手電筒:“這就是附近的地圖,每個山峯都標記的很清楚,我怕我們迷路,所以才帶上的。”

    閆季川迅速鋪在地上,拿着手電筒仔細照了過去,手指一點點往下挪着比劃着。

    柳紅梅見閆季川煞有介事的樣子,搞的好像真有危險一樣,撇了撇嘴。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這山裏怎麼可能有外人,安全的很!

    比如們這次去的金礦附近找病毒源頭取樣,附近就一個國有金礦,不可能有私人在這個範圍內活動。

    更不要說炸山,那要多大的膽子纔敢?

    秦霏蹲在閆季川身邊,看着他蹙眉嚴肅的模樣,也不敢吱聲。

    閆季川把地圖全部細細看完,扭頭看着秦霏:“我們要去的是礦區後面這裏,對吧?”

    秦霏點點頭。

    閆季川又指了一個地方:“我們現在在這裏是不是?而現在炸山的位置就在我們要去的礦區後面。”

    秦霏皺着眉頭盯着地圖,她知道閆季川一定不會說錯的,如果是那樣,他們還要不要去,會不會有危險?

    陳章明立馬否認::“不可能,你當礦上的保衛科都是死人,咱們這麼遠都能聽見,他們會聽不見?不是,閆同志,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去了?要是不想去,就直接說,天一亮,你們就回去,我們三個去取樣。”

    閆季川懶得跟他爭辯:“我只是提醒你們,你們願意信就信。”

    陳章明扭頭不打算理閆季川,心裏是覺得秦霏帶個人就是多餘。

    柳紅梅和蘇曼如也不說話,顯然是不信閆季川的話。

    只有秦霏很小聲的問閆季川:“那我們還去嗎?”

    閆季川似笑非笑的扭頭看着她,也很小聲的回答:“問問題前,要喊小叔,不能這麼沒禮貌,知道嗎?”

    秦霏鼓了鼓腮幫子,有些氣結的沒理他。

    閆季川笑着,還伸手拍了拍秦霏的腦袋:“好了,你先去休息,明天路上跟緊我就好。”

    明明只是輕輕一拍,秦霏卻覺得後腦瞬間火辣辣的發燙,抿了抿嘴角,沒說話的把地圖收好,躲閆季川遠遠的去休息。

    閆季川幾乎一夜沒怎麼閤眼,不停的看着火堆,怕這幾個人凍死,還時不時的添柴。

    等到天快亮時,就將火堆弄滅,確定不會有一點殘存的火星。

    他收拾着時,陳章明和柳紅梅,蘇曼如三個就在一旁看着,只有秦霏默默幫忙,拿木棍刨土,將火堆掩蓋住。

    閆季川也不管那三人,笑看着秦霏:“不錯,還挺懂野外生存啊。”

    秦霏看了他一眼,又垂眼繼續幹活,心裏卻是刺刺的痛,她很多本事其實都是他教的。

    可惜他什麼都不記得。

    收拾完,幾人吃了點幹饅頭,喝幾口水,繼續朝前走。

    因爲趕時間,一路走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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