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說的對,秦霏憑什麼要原諒他?

    閆季川伸手抹了把臉,張嘴猛的呼氣,才能讓心臟不那麼疼。

    秦霏默默靠在樹上,遠遠的看不清閆季川的臉,也不知道他是睡着還是醒着。

    手裏握着半包餅乾,抿了抿嘴,竟然有些開心。

    兩人這一夜都沒睡,直到晨曦微露,林子裏一點點亮起來。

    秦霏動了動脖子站起來,見閆季川還靠着樹閉眼睡着,而地上兩個偷礦的也呼呼睡着,絲毫不受影響。

    她想了想,拿了件厚外套輕手輕腳的過去,想給閆季川蓋上。

    卻不想,閆季川倏地的睜開了眼睛,眼底猩紅一片,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秦霏嚇了一跳,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愣愣的看着閆季川,晨曦透出枝葉落在他臉上,猩紅的眼眸裏漾着光,目光分外灼熱。

    讓秦霏心裏一緊,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

    閆季川突然站了起來,伸手過去,大手扣在秦霏腦後,將人使勁往懷裏帶了帶,輕輕碰觸了下胸口又鬆開:“傻丫頭長大了!咱們先處理眼前的問題,回頭細說。”

    親密卻不曖昧,更多是寵溺。

    秦霏卻忍不住紅了臉,突然爆開一個念頭,閆季川想起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心如鼓槌,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

    扭頭再看閆季川時,他已經過去踢醒兩個還在酣睡的人:“起來了!你們倒是心大能睡着。”

    絡腮鬍一個激靈掙扎着起來,帶動着同伴也驚醒,兩人睡眼惺忪的看着閆季川。

    “你還不放了我們?你放了我們,我們以後肯定乖乖回家種地,再也不出來幹壞事了。”

    閆季川冷笑一聲:“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邊說着邊過去收拾東西,直接把秦霏的揹包背在身上,他的揹包背在前面,然後遞給秦霏一把短匕首,就是之前用來斬殺蛇的那把匕首:“收好防身用,記住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保護好自己。”

    秦霏接過匕首,見閆季川神色嚴肅,趕緊點了點頭。

    閆季川發現秦霏從剛纔到現在表現的都呆呆的,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也不用害怕,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

    他笑時,眼尾有淺淺的摺痕,是歲月賜予的沉穩。

    眼眸也更加深邃。

    秦霏抿了抿脣,點頭,耳根卻不由自主的再次紅起。

    閆季川沒注意,擡手看了看手錶時間,過去拎起獵槍,喊着絡腮鬍兩人起來。

    兩人掙扎半天站不起來,絡腮鬍一臉討好的看着閆季川:“同志,我們這麼綁着也起不來啊,你鬆開我們肯定聽話的走。”

    閆季川顯然沒那麼好的耐心,過去伸手薅着絡腮鬍的脖領,將人拽了起來:“背靠背也能往前走,別動小心思,趕緊走。”

    兩人沒辦法,只能跟着閆季川和秦霏出了樹林。

    秦霏這纔想起來,陳章明好像不見了蹤影,昨天慘叫之後人呢?她只顧走神,根本忘了這茬。

    看着空曠的河谷不見半個人,還有不遠處,巨大一堆廢礦渣。小聲問閆季川:“是陳章明呢?是被昨天那些人救走了嗎?”

    閆季川邊四處看着,邊回答:“救走倒是不會那麼好心,不過也要不了命。”

    見沒什麼異常,過去趕着絡腮鬍兩人帶他和秦霏去水潭。

    一大清早,整個金礦都籠在寂靜中,如同沒有睡醒一般。

    閆季川讓秦霏跟在他身邊,他推着兩人朝水潭走。

    水潭方向要過了金礦一公里處的半山腰中,山上溪流彙集在此,再奔騰流向山下。

    夏天雨水多,衆多溪流就像一個個小瀑布,飛入水潭,再流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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