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能!閆季川,既然你非要往跟前湊,那我也把話說清楚,你想跟我女兒談對象,除非我死!當年你母親指着她鼻子罵的時候,你不知情是無辜。可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心裏過不去。”
“我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的女兒,捨不得讓她喫苦,結果她爲了救你差點兒命都沒了,就那樣,你母親指着她罵不要臉,不知檢點,休想嫁進你們閆家。”
“更難聽的話,我一個做母親的說不出口,但那個恥辱我這一輩都會替我女兒記下!你別以爲你救她替她擋了一刀,這事就能扯平。”
“我告訴!這事扯不平!在我這裏一輩子都扯不平,就算袁華跪在我面前,我都無法原諒!”
閆季川突然感覺手裏飯盒重千斤,壓的他手腕疼。
擡頭越過陳瀾,看她身後一直默默站着的秦霏,雖然臉色依舊冰冷,眼尾卻泛着紅意。
陳瀾不等閆季川有反應,推了他一把,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閆季川心情複雜的拿着飯盒回許卿家,他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做了什麼,就有臉讓人家原諒?
就因爲自己不知道,就能當什麼事情沒發生過?
許卿看着有些頹唐的閆季川,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抱着大寶在屋裏轉來轉去,邊小心的看着閆季川。
心裏又有些不厚道的想着,小叔多受挫也是有好處的,有利於成長!
閆季川撐着下巴皺着眉頭,不知道是傷口疼,還是心裏難受。
視線突然落在門口的水缸上,有些奇怪:“家家都把水缸放在過道里,你怎麼還放屋裏來?”
許卿也不怕閆季川笑話:“放過道多不安全,人來人往,萬一有人使壞往裏下毒怎麼辦?”
許卿哼了一聲:“不能不防着啊,畢竟大寶小寶還小,要是萬一被人使壞,輕的是喝壞了肚子,重了可不敢想呢。”
閆季川無語的看着許卿:“算了,小心也好,你可要記得有空多看書,周晉南晚上幫你補課沒有?”
許卿很誠實的搖頭:“沒呢,我最近還在背一些文科重點,物理化學,等秋天再開始,早了我怕記不住。”
閆季川不太明白許卿的執着,孩子都有了,做個小生意掙錢也不錯,爲什麼還要考大學,不過依舊很支持:“那就抓緊時間看書,和左鄰右舍少來往,也就不容易得罪人。”
許卿突然想到一件事,抱着孩子站在閆季川身邊:“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家隔壁住着誰?”
閆季川搖頭:“沒啊。”
“王改花的妹妹王綵鳳,一天看着就陰沉沉的,再說王改花可是巴不得我死了呢,你說我要不要防着點?”
閆季川還是知道王改花這個人,也知道她和許卿之前的恩怨情仇,準確來說是和許卿養父養母之間的恩怨情仇。
都忍不住感嘆一聲:“你們可真是有緣分啊。”
許卿又繼續說道:“最近不是說河水裏有什麼病毒?我就怕有人萬一往水缸裏倒點喝河水,我又看不出來,到時候讓孩子喝了,後果多嚴重。”
閆季川沒吱聲,只是不知道秦霏那邊拿回來的樣本有沒有用,還有河裏的屍體,最後怎麼處理的?
不得不說,這邊有關部門的辦事效率實在是不行。
下午,閆季川必須要開車回省城,畢竟他手頭也是一堆工作,下次什麼時候能來,也不一定。
原本走的時候想去看眼秦霏,又想想陳瀾的態度,過去反而是讓陳瀾更堵心,讓秦霏更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