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牽扯到周晉南和徐遠東的關係,她都不想去。

    畢竟都是成年人,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都是一種雙向奔赴,沒有誰想一味付出不要回報。

    同時,也不想對方把你的好當成一種理所當然。

    周晉南沒意見,他原本也不用去接親,更不會去鬧洞房。

    兩人坐在院裏說話,小寶拿着個皮球和黑貓玩,而大寶依舊沉浸在和老奶奶搓麻繩中。

    許卿有時候就納悶了,馮淑華哪裏弄那麼多東麻桿過來搓麻繩?而且就照他們奶孫倆這個搓法。

    搓出來的麻繩應該能繞地球好幾周了,結果也沒看見過特別多。

    每天就那麼一小節,一直在搓啊搓的。

    不過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大寶可能是搓麻繩搓多了,小手要靈活很多,筷子也比小寶用的好。

    很多精細動作,做的也比小寶好。

    看見蘇燦過來,許卿也挺驚訝,起身趕緊讓她進院坐:“你不是跟老師去中醫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燦努力擠了個微笑:“明天才正式過去呢,我想找你商量點事情。”

    許卿見蘇燦的表情,一猜就是跟於向東有關,礙於周晉南也在家,怕蘇燦會放不開,拉着她去校園涼亭去聊。

    蘇燦坐下後,抿着嘴角沉默了好一會兒,纔跟許卿說了去醫院遇見了於向東,以及於向東的情況。

    許卿聽完都震驚,上午還納悶今天於向東怎麼沒來呢。

    “確定了嗎?我媽說現在還看不出來。”

    蘇燦皺着眉頭:“專家說好起來的希望很小,主要是他之前還有毒癮。”

    許卿沉默,難怪這麼長時間,她和秦霏弄的膏藥沒有起到作用。

    可是如果是這樣,葉楠應該會說呀,難道葉楠也沒發現?

    蘇燦手有些無措的擰着挎包帶:“我覺得只要沒說完全沒有希望,就可以試一試,只是現在他不想看見我,所以你和你愛人能不能多勸勸他,我也想想辦法。”

    許卿看着蘇燦,一直愛笑的小臉緊繃着,眼裏光芒堅定。

    她喜歡蘇燦的長相,是那種軟綿綿非常沒有攻擊力的漂亮,看見她笑,就會覺得整個人被溫柔包圍,讓人喜歡去靠近她。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蘇燦搖頭:“我會中醫推拿的,我可以試試。”

    說完又有些懊惱:“可是他並不想看見我。”

    許卿拉着她的手:“好,我們一起來想辦法,至於於向東那邊,到時候讓周晉南去做他的工作。”

    她也要回去問問葉楠,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去跟周晉南說了於向東的情況,決定明天參加完秦雪梅的婚禮,就去醫院看看於向東。

    十一依舊天氣晴好,徐遠東和秦雪梅的婚禮找了個工會食堂舉行。

    許卿和周晉南去的時候,正好準備開席。

    兩人隨了禮,就在門口找了有空位子的地方坐下,等徐遠東和秦雪梅過來敬了酒後,匆匆離開。

    許卿一直惦記着怎麼勸解於向東,也沒注意到秦雪梅尷尬的臉色。

    從工會食堂出來,就直奔醫院而去。

    路上,許卿不忘叮囑周晉南:“你回頭一定好好說說於向東,不要對人家一個小姑娘太難看,再說了,醫院給安排的推拿醫生,他乖乖聽話就是了。”

    周晉南聽許卿的語氣,後半句對於向東已經相當的不滿了,哪裏敢說不。

    點頭應下。

    讓許卿非常意外的是,在於向東病房裏,竟然看見了失蹤很久很久的秦苗苗。

    只是剪短了頭髮,皮膚在滇南曬的也黑了很多,活脫脫一個漂亮的假小子。

    這會兒正沒心沒肺的挖苦着於向東:“你這麼厲害也有今天啊,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是不是一指頭就能戳趴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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