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擡頭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搖着小腦袋:“不要。”

    許卿也沒再邀請,感覺大寶似乎對馮淑華身邊的一切更感興趣,也不像小寶一樣會撒嬌。

    只有早上沒睡醒時,纔會賴着媽媽抱抱,其他時間都賴着馮淑華。

    出了門,許卿忍不住跟周晉南嘮叨:“是不是我們陪大寶的時間太短了?還是忽略了大寶?以後大寶會不會跟我們不親?”

    周晉南搖頭:“我覺得大寶是聰明,他知道爸爸媽媽一會兒就會回家,所以心裏有譜,然後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許卿一想到大寶搓麻繩的模樣,有種老氣橫秋的滄桑感:“我們大寶啊……”

    讓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寶因爲難得跟爸爸媽媽一起出門,一路上廢話不停,大多數許卿也聽不懂,總之他很開心就是了。

    於向東最近已經開始做復健,加上中醫推拿鍼灸,效果依舊不大。

    還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按說手術很成功,站起來應該沒問題的。

    許卿和周晉南來時,於向東剛從訓練室回到病房,滿頭是汗,整個人氣色和情緒看着都還不錯。

    沒有許卿想的沮喪和萎靡不振。

    看見周晉南抱着孩子進來,於向東還挺開心,坐在牀上衝小寶招手:“快來快來,讓我猜猜看,這是大寶還是小寶?”

    不等於向東去猜,小寶已經拍着胸脯有些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紹:“小寶,是小寶。”

    於向東又忍不住誇着:“小寶這麼厲害呢,都能說這麼多話了。”

    說完還不忘諷刺周晉南:“你說你天天黑着臉,怎麼生出這麼可愛的兒子。”

    說出口,又覺得這話對許卿挺不尊重,趕緊解釋:“這多虧像嫂子了。”

    周晉南懶得計較,抱着小寶在於向東病牀前坐下::“真廢了?還是不能抗拒心理那一關,站不起來?”

    於向東嘆口氣,倒也沒有太難過:“廢了就廢了,好歹能活着?”

    許卿趁着於向東和周晉南說話的功夫,偷偷打量了下隔壁病牀上,蘇燦說的那個什麼專家。

    絲毫不被他們的聊天影響,拿着本書坐在病牀上看着。

    坐姿看似隨意,卻又極其養眼。

    就有那麼一種人,坐在那裏不動,卻如玉如竹,清秀挺拔,看着就十分養眼。

    這個宋謹詞就是這樣的人,這麼看着,就是太過於單薄和蒼白。

    許卿收回視線,又聽於向東問周晉南什麼時候去上班:“你這一次應該往上動一動了。”

    周晉南搖頭:“暫時不動。”

    於向東驚訝:“去京市不是更好?將來進部委都是很有可能的,在這裏可就白白浪費時間。”

    周晉南深深瞥了一眼於向東:“沒有那麼高遠的志向。”

    許卿聽了幾句,卻也聽明白了,周晉南現在基本算是康復,也沒有再發生易怒的情況。

    就應該要回去上班了。

    卻沒想到周晉南會升職,或者會調動工作。

    因爲他們的工作牽扯到太多的保密問題,許卿平時不問,周晉南更不會說,現在聽了一耳朵,心裏也泛起了想法。

    是不是因爲她和孩子們,所以周晉南放棄了去升職的機會?

    閒聊時,有護士過來推着隔壁牀去做檢查和治療。

    於向東等人一走,立馬八卦起來:“看見剛出去的那個兄弟沒有?從衛星發射基地過來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這樣,人家還每天堅持看書,晚上寫一大堆我也看不懂的玩意。”

    “我最近就想開了,你看人家生命都倒計時了,還這麼努力奉獻,我這點傷是不是不算什麼?”

    許卿聽到宋謹詞的工作單位,還是有些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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