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開口,聲音十分冷漠:“你母親在嗎?我想和她談談。”

    許卿也不慣着他,聲音更冷漠:“談什麼?”

    葉楠已經從屋裏出來,還抱着小寶,看閆成山的眼神時,也帶着警惕,當初他說要把閆伯川的遺體帶走,所有人沒有攔着。

    她也沒攔着,因爲她不是閆伯川的妻子,沒有身份去攔,同時也因爲看閆成山眼中藏着悲痛,那是老來喪子的哀傷。

    只是現在嚴重懷疑閆伯川還活着時,葉楠再看閆成山,就多了幾分戒備:“你找我什麼?”

    閆成山也沒廢話,非常直截了當:“你過年時去京市了?你去京市做什麼?”

    葉楠挑眉:“怎麼,我不能去京市?還是你有什麼祕密怕我發現。”

    說着時,緊緊盯着閆成山的眼睛,卻沒從他眼中看出一點慌亂。

    閆成山擰眉:“我只是來告訴你們,爲了安全起見,最近兩年不要去京市,也不要有任何想法。”

    葉楠冷笑:“我們就是平頭百姓,現在又是和平年代,能有什麼危險?”

    閆成山還沒開口,大門外又匆匆跑進來個穿着白襯衣的男人,應該是閆成山的祕書:“閆老,時間來不及了。”

    閆成山丟下一句我是爲了你們好,又深深看了眼葉楠懷裏的小寶,轉身跟祕書離開。

    白狼還記得剛纔的屈辱,追着出去狂叫一陣。

    葉楠更是覺得閆成山有病:“這人是有病吧?跑來幹嘛?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看這個老雜毛就沒安好心,不一定又憋着什麼壞呢,說不定他說的危險,就是他呢。”

    嘟嘟囔罵了好一通,見許卿一直不說話,問了一句:“你想什麼呢?”

    許卿回神看着葉楠:“媽,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你懷疑我爸的事情,怕被你發現才故意這麼說的。”

    葉楠連連點頭:“還真有可能,這個老雜毛壞得很。”

    兩人又同時陷入沉默,心裏都想的是同一件事,閆伯川到底是不是還活着?如果活着他在哪裏?

    只是葉楠和許卿誰都沒開口提這件事,免得對方心裏會難過。

    ……

    閆成山忙完纔去找閆季川,已經是暮色四合時。

    閆季川還坐在辦公室寫請柬,聽到門口打電話過來,閆成山找還挺驚訝。直接讓門口哨兵把人帶到辦公室來。

    他依舊忙着寫請柬,名單是秦霏提供的,他負責寫。

    閆成山進來就看見滿桌子的紅紙,皺着眉頭:“你看看你這裏還像個辦公室嗎?花花綠綠像什麼樣子?”

    閆季川頭都沒擡,手下依舊龍飛鳳舞地寫着:“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的工作也忙完了,所以寫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倒是你老人家,什麼時候來省城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閆成山哼了一聲,拉着椅子在閆季川對面坐下,隨手拿起一張請柬,冷嘲熱諷着:“前兩天,我要不是問了你領導,還不知道你要結婚了呢,你們現在真是出息了,這麼大的事情連老子都不通知?”

    閆季川擰上鋼筆,才擡眼看着閆成山:“我告訴你,怕你來不了還挺爲難的,再說你每天都那麼忙,怎麼有時間管這些?”

    閆成山憤怒地丟下請柬:“我確實沒興趣,既然你要結婚了,我的意見肯定也不重要,但我還是說一句,不管什麼時候,不要因爲兒女情長牽絆住了腳步。男人,要是隻顧貪戀男男女女那些事,那是沒出息。”

    閆季川彈牙一笑,倒也沒反駁。

    閆成山見閆季川難得沒有跟他對着來,沉默了一會兒:“還有,你在京市找人查的事情,我希望你停手,查到對你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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