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鹹魚女主又被大佬碰瓷了 >番外1 嚴宿清與牧鶴年
    他叫嚴宿清。

    是地府中屈指可數的完美死神。

    不過他自認爲,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人比他更完美。

    這天。

    閻王派予他一個重大的任務。

    他說:“嚴宿清,交給你,沒問題對吧?”

    嚴宿清心裏覺得明白,閻王一定想說這個任務只有他這般完美的人才能漂亮達成,但是礙於閻王的身份,並不能說的這麼直白,他能理解,所以他也很快答應了。

    任務目標是遊蕩於X市某處的魍,儘管魍這號人物對死神來說是有些許棘手。

    但他是誰。

    嚴宿清,地府中最完美的死神,他明白,閻王交予他任務是因爲欣賞他,閻王覺得只有他才能完成,更何況,區區魍怎麼會難倒他呢?

    嚴宿清很快動身前往X市。

    這個地方因魍的原因早已人跡稀少,頗有幾分經歷過血洗般的模樣。

    死寂的城市中,嚴宿清心頭只浮現四個字。

    生靈塗炭。

    他輕嗤了一聲,搜尋着魍的蹤跡。

    他乘着風,凌駕於城市高處。

    這座城市早已停下運行許久,人跡稀少,若有人見到他,他也可以輕易消去對方的記憶。

    這對完美的他來說並不困難。

    風聲在耳邊呼嘯着,他在空中緩緩移動着,赤瞳中閃過幾分凌冽,城市中每個角落都盡收眼中,不放下任何一處犄角旮旯。

    可,環視了一圈。

    並沒有任何發現。

    嚴宿清站在一處廢棄高樓上,垂眼看着腳下一棟接一棟的建築物,眉頭微微蹙起。

    不應該。

    魍是詭異多端。

    但整座城市已被他盡收眼底,卻不見魍的蹤影,還能到哪裏去?

    不行,任務第一步便卡了殼怎麼行,有失他的完美形象。

    嚴宿清腳步一挪,縱身躍下,一縷風頓時從周遭吹來托起他的身子落到了地面。

    他在城市中行走着,街上空無一人。

    地上的血跡已經經過風乾變成了駭人的黑色,嚴宿清垂眸看了一眼,隨之便移開了視線。

    他輕嗤了一聲,搖着頭自語着:“這就是落魄死神的結局嗎。”

    周圍一片安靜,唯有嚴宿清的腳步聲在地面上走着發出微弱的聲響。

    啪嗒,啪嗒。

    突然,嚴宿清只覺身後似有一陣動靜,他緩緩停下了腳步,眼神往身側一瞥,霎時,一陣金屬敲擊落地的聲音傳來,嚴宿清飛速轉身擡起手往身側一揮,呼嘯的風頓時席捲而來。

    而他的眼前正是面色猙獰的魍。

    狂風將魍擊退了幾分,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嚴宿清垂眼看向一邊落在地面仍發出輕微震盪的井蓋,微微眯了眯眼。

    原來是這麼回事。

    “淪落到在下水道與蛇鼠共生,落魄。”嚴宿清微挑嘴角,未等魍做出迴應,手心猛然一握,兩道狂風從對立的風向直衝而來,似要將眼前的魍以風壓擊碎。

    而自然並沒有這麼簡單。

    只見兩股風以極快的速度衝來,即將觸及魍時,他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兩陣風對衝頓時消散,風掀起了嚴宿清的黑袍。

    他微挑眉頭,眼中似閃過幾分驚奇。

    四周霎時又恢復了一陣平靜。

    嚴宿清緊繃起了神經,借風感受着周圍的情況。

    下一秒,身後忽有一物騰起,他反手快速在空中一劃,一道風牆霎時升起擋在了他身後,而魍正被風牆隔在外頭,巨大的刀鋒距離嚴宿清近在咫尺,發出點點寒光。

    嚴宿清眼皮一跳,雙手一合,風牆頓時膨脹喝退了魍數米。

    “偷襲?”他輕輕一笑:“還嫩了點,乖乖將命交出來。”

    魍發出了一陣似笑非笑的聲音,好似在狂笑,又好似在哭泣,讓嚴宿清聽得並不真切,但他並沒有多加揣摩,只見眼前的魍再次消失。

    他輕嗤了一聲。

    “玩捉迷藏?”

    很快,魍又從另一個方向襲來。

    嚴宿清依舊化解掉了。

    魍再次消失。

    嚴宿清輕嘆了口氣,活動了活動脖子。

    一直都處於防守狀態,實屬有些沒勁。

    但他卻找不到進攻的機會。

    雖然成爲了魍,但曾經身爲死神的能力並沒有消失。

    嚴宿清大致猜測到了對方的能力。

    正因知道了對方的能力,至此更難以捕捉到對方的行動,只能被迫處於被動狀態。

    “真煩人。”嚴宿清冷嗤了一聲。

    而這一次,魍的襲擊並沒有如前幾次般到來。

    四周一片靜悄悄。

    嚴宿清藉着風也沒有感受到蹤跡。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難道跑了?

    嚴宿清緩緩在街道上走動着,視線在每個角落中掃過,包括地上的井蓋。

    但仍舊沒有動靜。

    看起來是跑了。

    嚴宿清嘖了一聲,有些頭疼的扶住了太陽穴。

    而這時,身後頓時傳來一陣重擊,令他身子不穩往前跌了幾步。

    背後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嚴宿清咬緊了牙關,一看,魍臉上帶着笑意,手中的刀鋒上沾着一抹鮮紅——來自於他的背後。

    接着,魍又消失在了原地。

    嚴宿清頓時屏住了呼吸環視四周,他從地上站起。

    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感覺到他接近?

    完美的他怎麼會出這種錯誤?

    儘管如此,這次卻再也感受不到魍的氣息。

    而下一刻,又一道寒光從身側襲來,嚴宿清瞥見光影頓時側開了身子,但還是被劃傷。

    接着,魍再次消失。

    他皺緊了眉頭,擡起手在身子周遭聚起風場。

    但還是察覺不到魍的氣息。

    很快,聚起的風場呼嘯着,似有一陣被撕裂的聲音,嚴宿清回頭,一道巨鐮劈頭朝他揮下。

    怎麼會這樣!

    動作之快嚴宿清已經來不及躲閃,更何況召風擊退。

    這時,一道耀眼的光芒赫然亮起,四周變得一片白芒,令人有些睜不開眼。

    嚴宿清皺緊了眉頭,只覺那冰冷的巨鐮突然遠離了他。

    緊接着只聽到什麼東西掉落地上的聲音。

    “瞬閃?有意思。可惜,光影之下,你無處可逃。”

    嚴宿清只聽到一聲陌生的聲音。

    接着,響指聲響起。

    光亮似乎又刺眼了幾分。

    他有些睜不開眼。

    只聽到一聲大叫。

    以及有人被擊落倒地的聲響。

    光芒退去,嚴宿清仍覺得有幾分目眩。

    他的眼前,魍倒在地上,身上緩緩飄浮起一縷縷黑煙,身子也逐漸變得透明,而遠處的地面那把鐮刀早已化作塵土散去。

    魍的身上,一隻腳正踩在他的身上。

    嚴宿清看去,只見那人一雙鷹眼凌冽,無不透露出冰冷之意。

    魍消失了,這次是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那人視線瞥向嚴宿清,淡淡開口:“沒事吧。”

    嚴宿清一哽,別開了視線:“這等落魄之物怎麼可能傷害到完美的我?”

    那人只是輕笑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嚴宿清看到那人要離去的身影,只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你也是死神?完美的我大發慈悲決定聽聽你的名字。”

    而那人只是停下了腳步,那雙冷漠的鷹眼微微側過,掃視了嚴宿清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牧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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