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遲組攥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了?”落晚晚眨了眨俏皮的眼睛,纖長翹挺的羽睫在臉上投射下大片的陰影,卻越發襯得那紅脣誘人無比。

    寒未遲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滑動了一下,“你臉上有髒東西。”

    剛纔落晚晚彎下腰去檢查跑車線路的時候,不小心將黑色的機油給蹭到了鼻頭上,看上去有幾分嬌憨,像是小貓似的。

    落晚晚有點迷茫,“在哪兒啊?”

    她伸手到處去擦自己的臉頰,可就是沒有擦到鼻尖。

    寒未遲看不下去,便擡起手,親自幫落晚晚將鼻尖的機油給擦掉。

    少女的鼻尖溫潤柔軟,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似的,還有一縷鴉青色的長髮不聽話的沾在了臉頰上,明豔柔媚,美得簡直像是一幅畫。

    “好了嗎?”落晚晚擡起頭,眼神中滿是好奇和等待。

    寒未遲的瞳孔頓時被落晚晚這模樣給撞得狠狠一縮。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便直接俯身要吻上落晚晚嬌媚的玫脣。

    落晚晚趕緊往後躲了躲,“寒少,你幹什麼啊?”

    寒未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禁有點懊惱和煩躁,他擡起骨節分明的手,使勁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

    分明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跟前,可他卻碰都不能碰,甚至連覬覦的心思都不能有。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要是……要是落晚晚不是寒長書的女人就好了!

    正想着,落晚晚便又要往車裏去。

    寒未遲再次攔住了她。

    落晚晚還以爲寒未遲是想要親她,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琥珀色的眼眸裏滿是澄澈的光。

    “太危險了,你不能親自去。”寒未遲說道。

    如果對方真的下了殺心,那麼落晚晚的車技不一定能死裏逃生的。

    落晚晚便挑了挑眉,“我不親自去的話,難道寒少你去嗎?”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寒未遲那個身材太過高大,哪怕是男扮女裝,在車裏也會被一眼看出來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魏源是賽車手,還拿過全國總冠軍?”寒未遲挑眉問道。

    “……”

    遠在京市東邊的魏源正在喫飯,卻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爲什麼他有種被惦記上的感覺啊?

    ……

    二十分鐘之後,魏源便穿着一襲紅裙,滿臉委屈的出現在了落晚晚的面前。

    落晚晚頓時雙眼放光,衝上去便用手狠狠的捏了捏魏源的臉蛋,“小源源,你也長得太漂亮了吧,真好看,我都要嫉妒你了。”

    魏源扯了扯身上的紅色裙子,“你少拍我馬屁了,這種危險的事情纔想得起來我,平時壓根就當我是空氣。”

    落晚晚無辜的攤開手,“不是我叫你來的啊,是寒少。”

    話音剛落,寒未遲便出現在了魏源的面前。

    他挑起了俊冷的劍眉,聲音低沉醇厚,“魏二少,你有什麼問題嗎?”

    魏源渾身打了個寒顫,趕緊道,“沒問題沒問題,我最喜歡的就是賽車,要是說比賽車還要喜歡的事情,那非穿着女裝去賽車莫屬啊!”

    魏源一襲女裝,開着落晚晚的跑車便揚長而去。

    而落晚晚則坐着寒未遲的商務車,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後頭。

    很快,在經過大橋的時候,突然就有一輛大車從拐角的路口衝出來,直奔着紅色跑車而去。

    魏源完美的甩了個漂移,讓大車狠狠的撞在了橋邊的護欄上。

    “走。”落晚晚利索跳下車子,直接走到了那輛大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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