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討論了一晚上,也沒個結果。
胖子凍得有點感冒,快凌晨五點的時候,實在扛不住去屋子裏睡覺了。
這傢伙在我搬走後,就毫不客氣的霸佔原本屬於我的屋子。
無奈,我只能雜物室湊合了一晚上。
許是真的累了,躺下沒一會兒,我便睡着了。
只不過,也沒睡好,而是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
夢裏什麼都沒有,就感覺自己好像被關進了一個什麼密閉的空間,而這個空間裏我什麼都看不到,或者說是我什麼都感知不到,就只是覺得頭頂,不停在下雨。
但這個雨,又跟日常中的雨不太一樣,好像……很厚重,有一種十分讓人窒息的感覺。
好像只是在裏面呆着,我就快被這場雨給淋死了。
我也不知道這夢有什麼預兆,總而言之,這感覺十分的真實,好像那一瞬間,我真的開始窒息,我想要醒來,卻醒不過來,只有意識清醒的告知我,我在做夢。
死也死不了,夢裏窒息的痛感被削弱,然後我聽到頭頂好像有什麼人說話,嘰嘰喳喳的,人還不少,但是我看不見人,努力擡頭,卻只能看見一片灰暗。
就在我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困在這夢裏,被這麼淹死在其中的時候,我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催命一樣的鈴聲和震動,總算是把我拉回現實。
猛地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後背汗涔涔一片。
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伸手去拿邊上的手機,才發現電話是葉雨凝打來的。
因爲我一夜沒有回去,她以爲我出了什麼事,所以才一大早就打了電話過來。
我讓她不要擔心,告訴我只是昨天太晚了,我便沒有回去,跟胖子一起來了棺材鋪,本來是想再商討一下度假村的事情。
一聽這話,葉雨凝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問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簡單跟她說了度假村的事情,不是簡單的自殺這麼簡單,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目前我也說不清楚。
“雨凝,這事你不要擔心,有我在。”我說道。
“姜柯哥,有你在,我很安心,不過你也要小心啊。”葉雨凝說道。
我點點頭,讓她先去上班,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告訴她。
又聊了幾句,我便準備掛電話,但這時又想到洛河那個神祕人,畢竟這人可能現在也在申江,想了想,我又道:“對了,雨凝,有件事我要你幫忙。”
“什麼事啊,姜柯哥?”
“幫我查一個號碼,看看這個號碼是什麼人的。”
以葉家的權勢,查一個電話號碼,不是難事。
至少,肯定比胖子的那個什麼朋友靠譜。
“好,姜柯哥,號碼我記下來了,我立刻找人去查,不過,度假村的事情,你還是要多加小心。”葉雨凝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
我讓她不用擔心,目前我沒有動作,並非是害怕度假村裏那東西,只是背靠怨龍之地,多少有些棘手。
好在雨凝沒有細問,掛了電話之後,我也沒了睡意,索性起來,準備去簡單的洗漱了一番。
剛一開門,就看到胖子靠在對面的門邊上,抱着手看着我。
我看他神色古里古怪的,皺着眉頭:“你丫這是什麼表情?”
“姜老弟,你是真不厚道啊,早知道你不去找雨凝妹子幫忙查號碼,還讓胖爺我瞎忙乎?”胖子一臉不滿的樣子。
這棺材鋪的隔音效果很差,看來剛纔我跟雨凝打電話,都讓胖子聽見了。
“這不是一回來度假村就出了事,我給忘了這事兒。”
倒不是我忽悠胖子,是我真的差點忘了那個號碼的事情。
“得得得,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那度假村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問胖子。
我看出來,這胖子也就是早上醒沒事兒幹,隨隨便便跟我聊天呢。
“姜老弟,你覺得那玩意兒是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要說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只不過……我覺得那東西怨念那麼大,再加上那地方……可能還是和建造的工程有關係,昨天那陰魂是不是說,本來那包工頭也是和他們一起去?說不動那包工頭知道些什麼。”
我直接把我的盤算跟胖子說了,而後想了想:“不過,看昨天那陰魂說話那口氣,前後腳的時候就要報復,我覺得他們這一羣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找過去直接說,他未必肯據實已告,你想個辦法,待會兒去套他話吧。”
這活胖子應該很熟。
說完,我就轉身去洗漱了。
胖子還在門外沒話找話;“其實胖爺我覺得吧,他自己莫名其妙的丟了命,想要報復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除了這,也沒別的辦法了。”我隔着門喊了一句。
胖子看起來對此也是同意,沒什麼多餘的話,不知道自己又嘟囔了幾句什麼,便也沒再說什麼。
簡單去吃了早飯後,我就給曹啓剛打了個電話,他畢竟是度假村這個項目的項目經理,自然應該知道包工頭的信息。
我本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問的很直接,直接就問曹啓剛要包工頭的信息和聯繫方式。
結果倒是沒想到,我這問題居然把他嚇夠嗆。
我聽見他那邊聲音,似乎是從牀上翻下來了一樣,咚了一聲,聽着就摔得不輕。
直覺告訴我,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我當即心下一沉:“曹經理,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這麼問,但是我也相信,既然他這麼大反應,估計不會輕易說出口。
果然,他那邊忍住沒呼痛,還在打哈哈:“沒什麼,沒,就,就是不小心摔着了,不過姜大師,你怎麼突然問起了包工頭的事情?是不是他有什麼問題?”
他看起來不怎麼會掩飾,直接就開口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