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
江北面色平靜,氣勢從身體中被抽出,順着手指,凝聚在銀針上,再扎到蘇留年的身上。
“昨日在那家休閒會所,我就隱隱看出你並不是普通人。在市人民會堂外面,那幾位監察使的手下站在那邊停足,其實他們並不是在向我示意,因爲他們並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們是在向你表達尊敬,對吧?”
“隨後,剛回來不久,何午東的妻子蘇鳳梅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說何午東得罪了什麼人,被關了。我派人去查過此事,後來才知道何午東做的禽獸之事,他居然嫉於眠雪的美色,想侵佔她。”
“當時我很是憤怒,同時,也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邊是小北你便是嶽東的監察使。”
“何午東是他自作自受,如果換做是我,同樣會嚴厲懲罰他。但我心中有些疑惑,軍處派那麼多人保護那名科學家,證明那科學家肯定非常重要。而你,爲什麼要救走那個女殺手?”
“能告訴我嗎?”
蘇留年語氣平緩,且平靜地問道。
江北將銀針插到他身上的幾處大穴中,運轉氣勢,逼着他身體內的陰毒。
“蘇老你不愧是常年久居高位之人,居然能從細微之處,確定我的身份。”
“陳教授對我們的確很重要,可以說,他對整個人類文明都有至關重要的重要,所以他不能出一點事。”
“但那個女殺手也不能死,如果她死了,那許多事想查起來就有些困難了。”
“此事,我家老爺子已經知道,並且贊同我的做法,而其中原因除了他與我,不能有之外的人知道。”
“蘇老,你安心治病便可,有些事便揣着明白繼續裝糊塗吧,不然你們蘇家將會因爲這事而遭受滅頂之災。”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已經說清。
蘇留年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小北,你口中的老爺子,是帝都的哪一位?”
蘇留年微皺眉頭,問道。
江北停手,淡笑着說道,
“一號。”
蘇留年臉色大驚,當即不敢再問。
否則,蘇家一族今日可能就將蕩然無存。
從房間裏面出去。
站在外面等待的蘇樂顏當即過去,攙扶着蘇留年。
蘇留年對她擺了一下手,說道。
“經過兩日的治療,我感覺身體已然好了許多,甚至都能運氣了。”
“所以,不用攙扶我,我能自己走了。”
“樂顏,你身上的詭症,也該讓小北給你治治了。只要詭症被治好,爺爺心中才能安心。”
蘇樂顏轉頭,朝江北看了一眼,隨後便緩緩點頭,說道。
“那一會兒,便有勞江神醫了。”
走下樓。
蔣秋英正在擺碗筷,準備喫午飯。
“蘇老爺子,感覺身體如何?”
秦偉業坐在餐桌前,關心地對蘇留年問道。
秦眠雪當即過去,要攙扶他。
蘇留年擺了一下手,自己走過去,淡笑着說道。
“小北的醫術精湛絕倫,第二次被醫治後,我感覺身體好了更多。今中午,我甚至還能陪你們二位,大喝一場。”
“爺爺!”
聽到這話,蘇樂顏不由地柳眉一緊,急切地問道。
秦眠雪也當即說道。
“爺爺,您身體還未全好,哪能喝酒啊。今天還是算了吧,等您身體全好以後,再陪我爸他們喝酒。”
蘇留年笑了笑,走到椅子上。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昨日就說陪偉業他們一醉方休的,但身體條件不允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陪他們喝高興。”
見蘇留年這麼堅持,蘇樂顏跟秦眠雪都是滿臉的擔心。
秦眠雪轉頭就對江北使臉色,讓他勸勸蘇留年。
“蘇老身體的陰毒已經被祛除了一大半了,那些殘留的藥毒,也被祛除了許多。喝點酒,沒有任何影響,你就別擔心了。”
江北對秦眠雪說道。
有江北這個神醫的肯定,蘇留年笑了笑,對秦偉業還有程柏巍說道。
“既然小北都如此說了,那今天中午,我們三個定要不醉不休。”
“柏巍,倒酒。”
程柏巍笑着,當即拆開一瓶五糧液,然後倒到了杯子之中。
“爺爺可以喝,但你不能喝,知道嗎?”
秦眠雪無奈地看了蘇留年他們一眼,轉頭望着江北,語氣略帶命令地說道。
見自己媳婦兒這樣,江北頗爲無奈。
他知道,秦眠雪不讓他喝酒,並不是爲他考慮,而是再擔心蘇留年他們。
畢竟他這酒量,一上場,他們三個都得倒在桌子下面。
“好,我不喝。”
江北拉着她柔軟的手,說道。
蘇留年跟秦偉業他們碰杯,聽到秦眠雪與江北的對話,他轉頭望着江北說道。
“小北你也能喝酒?”
“那別站着了,過來跟我們一起,人多,熱鬧一些。”
“我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的氣氛。”
秦眠雪眉頭緊皺,當即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許喝。
“小北,還站着幹啥啊,快過來陪蘇老,還有爸喝酒。”
“蘇老,不是我跟你吹牛,小北喝酒,那是海量。我們三兒,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以前我自認爲自己喝白酒,還是很厲害的。但之前我跟柏巍喝他小子一個,硬是被他給灌翻了。”
“所以,不服老不行啊。”
秦偉業拿着酒杯,掬了一口,對蘇留年說道。
蘇留年滿臉的微笑。
“我像他那個年紀的時候,他們送了我個酒仙的稱號,也是因爲這個病,後來才滴酒不沾了。”
“不過即便我歲數現在大了,論喝酒,肯定不輸他人的。”
“小北,快過來挨我坐下,我們來過過招。”
見他們紛紛讓自己過去坐下,陪他們喝酒,江北有些犯難。
心想你們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嘛,我媳婦兒的眼神都這麼恐怖了,都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哪還敢過來啊。
而且我一過來坐下,你們三兒就得全倒,何必呢。
“媳婦兒,爸跟蘇老在叫我,你看?”
江北滿臉無奈的對秦眠雪說道。
秦眠雪瞪了他一眼,不再說過,過去坐到了椅子上喫悶飯。
“呵呵,某些人又惹他媳婦兒生氣咯。”
“眠雪,你這男人就是欠打,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找抽型的。”
程怡琳得意的對江北挑了一下眉頭,轉頭就跟秦眠雪煽風點火。
“小北,過來坐下陪爸喝酒,她敢跟你發脾氣,我收拾她。”
“我纔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別管她,過來坐下。”
秦偉業霸氣地說道。
秦眠雪當即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爸,很服氣地點了點頭。
索性也不管了,讓他們喝吧。
江北無奈,也只能過去,挨着蘇留年坐下。
本來很溫馨的一頓午餐,變成了一場激烈的酒局。
然後慢慢變成江北一挑三。
結果自然不用多想,秦偉業跟程柏巍都倒在了桌子上。
見蘇留年這個酒仙,也醉的人事不省。
“唉,這又是何必呢,我媳婦兒都那麼拉我,不讓我灌醉你們了。”
“但你們卻要硬拉我。”
望着倒在桌子上的三人,江北極其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到秦眠雪旁邊說道。
“媳婦兒,我餓了,給我去打碗飯。”
秦眠雪點了點頭,瞪了她爸一眼,拿起碗就朝廚房走去。
自己老公,還是一如既往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