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誤以爲億是最小的貨幣單位。
齊空濛失笑:“兩億哪裏多了,這是你十九歲的生日禮物,我覺得一點兒也不多。”
“……”
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和土豪說話。
比她還對錢沒概念。
不過這個銀鏡她很喜歡。
鏡面光潔。
不比現在的鏡子成像效果差。
白柏林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酥酥,你今天帶回來的小夥子,什麼時候讓叔叔們也見見,聽說小夥子長得很帥,個子也高。”
“咳。”季酥酥差點兒被嘴裏的羊肉湯給嗆到。
她艱難的嚥下嘴裏的羊肉湯。
說:“白叔,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他就是送我回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白柏林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曖昧表情。
笑着調侃:“酥酥,那個小夥子把你揹回來,我們可都看到了,你少騙我們,以你的性格,你不讓他背,他也不可能背到你。”
季酥酥解釋道:“白叔,我當時腳扭了。”
“哎喲,這都會自己製造機會了,不錯不錯,等着喝你們的喜酒。”
“白叔……”
季酥酥無力扶額。
遇上戀愛腦的白柏林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趙南山瞪了白柏林一眼。
“老白,你夠了啊,把酥酥說得都不好意思了,以後酥酥不回來了怎麼辦?”
白柏林連忙說:“酥酥,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你不是自己製造機會,你是真的把腳扭了,雖然那條路你走了無數次,但也有不小心的時候,是吧?”
“呃……”
她怎麼聽着這話。
那麼不對味兒呢?
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故意的了。
平時就幾個老男人在山上。
大眼對小眼兒。
早就看膩了彼此。
難得季酥酥回來。
幾個老男人開心壞了。
還拿出來珍藏的好酒。
一個個要不醉不歸。
季酥酥也陪着叔叔們小酌了幾杯。
這桃花釀初入口。
甘甜芬芳。
口感順滑。
喝起來比飲料還好喝。
幾杯酒下肚。
後勁兒就上來了。
季酥酥感覺天旋地轉。
整個人彷彿在雲海之中盪漾。
糟糕!
她喝醉了。
再一看幾位叔叔。
醉得比她還厲害。
有倒在沙發上的。
也有趴在桌子上的。
還有直接睡在火爐旁邊的地板上。
季酥酥捂着頭。
連忙站起身。
不行不行。
她得趕在睡着之前回去。
要睡也睡自己家。
……
夜風吹動竹葉。
在風中搖擺。
楚漠霆長身玉立。
站在修長的竹子下。
似乎在和竹子比誰更挺拔。
他幽深的雙眸望着不遠處的古樸庭院。
沒想到。
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裏。
還有如此雅緻的地方。
他也想和季酥酥在這樣的地方隱居。
睜眼見日出的日子。
想想就覺得很美好。
楚漠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正準備回季酥酥的老房子。
突然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從庭院裏跑出來。
一頭撞在他的胸口。
又被反彈了回去。
趔趔趄趄往後退。
“酥酥……”
楚漠霆連忙抓住季酥酥的肩膀。
將她的身體穩住。
她纔沒有摔倒。
“楚漠霆?”
季酥酥努力睜大眼睛。
看向楚漠霆。
“你怎麼來了?”
她的聲音帶着幾許醉意。
迷濛的雙眼閃閃爍爍。
看起來俏皮又性感。
楚漠霆說:“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噢,我沒事,我們快回去吧!”
再不回去。
她就要睡路上了。
那酒喝着好喝。
沒想到後勁兒這麼恐怖。
能把幾個老酒鬼給放翻。
她雖然喝得不多。
但也快撐不住了。
“好。”
楚漠霆扶着季酥酥。
兩人踏着月色。
行走在鄉間的石板路上。
季酥酥腳下虛浮。
整個人直往下墜。
楚漠霆連忙把她橫抱起來。
“楚漠霆……”
季酥酥喃喃的喚了他一聲。
頭已經不聽使喚的靠在了他的胸口。
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更像在做夢。
聞着季酥酥身上淡淡的酒香。
楚漠霆感覺自己也快醉了。
看着懷中軟萌的小女人。
心都要化了。
季酥酥竟然在楚漠霆的懷中安心的睡了過去。
彷彿他在身邊。
她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一定會安全到家。
楚漠霆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把她安全的送回了家。
當楚漠霆把季酥酥放在牀上的時候。
他不捨的看着她。
然後。
下牀關上門。
又回到了季酥酥的身旁。
幫她脫掉鞋襪。
兩人都沒有脫衣服。
他就在她的身旁和衣躺下。
再蓋上被子。
看着她熟睡的側顏。
楚漠霆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他告誡自己。
一定要在季酥酥醒來之前起來。
不能讓她知道他睡在她身旁。
這種趁人之危的舉動。
太可恥了。
他不能讓季酥酥失望。
山村裏的夜晚。
安靜得只有蟲鳴鳥囈。
楚漠霆也睡得格外踏實。
(季酥酥:楚漠霆,你這個混蛋,我要把你的屎打出來。
楚漠霆:媳婦兒手下留情,你都把我看光光了,必須對我負責!
季酥酥:滾,我看過的屍體數不勝數,難道我也要負責?
楚漠霆:你都說了,那些是屍體,活的你只看過我一個!
季酥酥:流氓!離我遠點兒,早知道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