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酥酥開始踢被子。
“好熱……好熱……”
酒勁兒完全上來了。
她熱得不光把被子踢開。
還把外套脫了。
只穿着貼身的保暖內衣。
難受得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楚漠霆連忙坐起身。
打開燈。
看到她滿臉通紅。
額上全是汗。
頭髮絲都貼在了臉上。
楚漠霆起身在房子裏轉了一圈。
沒找到毛巾。
只能拿紙巾浸溼。
冬日的水冷得刺骨。
楚漠霆怕冰着季酥酥。
便把溼透的紙巾握在手中。
等有了一點兒溫度纔給季酥酥擦臉。
溼透的紙巾貼在臉上冰冰涼涼。
舒服多了。
季酥酥緊蹙的秀眉才慢慢舒展開。
她呼了一口氣。
躺在牀上不動了。
保暖內衣完美的貼合皮膚。
將季酥酥成熟的曲線展露出來。
看得楚漠霆的體溫不斷攀升。
他也熱了。
楚漠霆甩甩頭,逼迫自己冷靜。
脫了外套躺下。
擔心季酥酥着涼。
他拉扯被子。
給她蓋上。
季酥酥突然翻身。
手腳搭在了楚漠霆的身上。
他整個人瞬間石化。
變得僵硬無比。
靜謐的夜晚只有他粗重的呼吸。
強壓下體內沸騰的熱血。
還得逼着自己冷靜的給小兄弟做心理輔導。
雖然現在得到季酥酥很容易。
可一定會被她討厭。
在她真正接受他之前。
他不能碰她。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爲。
楚漠霆憋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把季酥酥的手腳從自己身上拉下去。
然後翻身背對着她。
爲了避免自己的手不停使喚。
摸不該摸的。
雙手環抱在胸前。
季酥酥睡得香。
完全不知道楚漠霆有多煎熬。
她甚至從後面緊緊抱住他。
抵着他的後背。
後背的柔軟讓楚漠霆的大腦嗡嗡作響。
他快被季酥酥折磨瘋了。
爲了不傷害季酥酥。
楚漠霆咬牙爬起來。
跑到外面。
捧起冷水澆在臉上。
滲人的夜風呼呼的刮。
楚漠霆的火氣倒是降下去不少。
他又回到季酥酥身旁躺下。
這一夜。
他睡得並不安穩。
不但要忍受季酥酥的手在他的身上亂摸。
還要剋制自己。
天矇矇亮。
半夢半醒中的楚漠霆聽到低低的說話聲。
“你們過去點兒,我都看不到了。”
“呃,別擠啊,擠什麼擠!”
“小聲點兒,別讓他們聽到。”
“你們說昨晚他倆那啥了沒有?”
“我看沒有,衣服都好好的。”
“嘿,昨晚老霍應該給酥酥的酒里加點兒料,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我纔不幹那種事,酥酥會生氣。”
“酥酥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嘿嘿。”
“你這個糟老頭子,惡不噁心。”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們走吧!”
“你們先走,我再看看。”
“那我也要看。”
“過去點兒。”
雖然說話的人把聲音壓得很低。
可還是把楚漠霆吵醒了。
他睜開眼。
驚悚的發現。
窗戶外面趴着幾個人。
正隔着玻璃。
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和季酥酥。
那表情。
別提多曖昧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
季酥酥忘了拉窗簾。
完全沒想到。
叔叔們會一大早跑過來看熱鬧。
看到楚漠霆醒了。
窗外的人連忙轉過身,假裝閒聊。
“嘿,今天天氣不錯,可以去釣魚。”
“好好好,釣了魚我燉給酥酥喫,她太瘦了,應該多喫點兒。”
“真不想酥酥走,她不在,山裏的冬天格外寂寞。”
“是啊,過幾天也許會下雪。”
楚漠霆穿上外套。
火速衝了出去。
看到四人的背影。
“幾位先生,請留步!”
(酥酥:叔叔,在我酒里加料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