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對面的季酥酥。
然後表情複雜的開口:“江藝姝失蹤了。”
“噢!”季酥酥不鹹不淡的開口。
一點兒也不意外。
楚漠霆挑眉:“你已經知道了?”
“嗯哼。”
季酥酥俏皮的眨了眨眼。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戲謔:“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這算是遭報應了吧!”
楚漠霆很快就理出了頭緒。
用欽佩的眼神看着季酥酥:“江藝姝的失蹤在你的意料之中,對不對?”
“也不算意料之中,前段時間,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打探鶯的下落,既然江藝姝要冒充鶯,那就讓她去承擔後果。”
季酥酥說得雲淡風輕。
俏麗的臉上卻有了肅殺之氣。
楚漠霆沉聲說:“現在正在進行地毯式搜索,始終沒有江藝姝的消息。”
“是生是死,就看她的命了。”
季酥酥說着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
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江面。
江上行駛着一艘艘往來的輪船。
……
江藝姝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
她頭上戴着頭套。
雙手被綁在身後。
腳也被綁得嚴嚴實實。
什麼也看不見。
但她能聽到兩個男人在說話。
“抽她的血,能抽多少抽多少。”
“死了怎麼辦?”
“丟江裏。”
“好!”
江藝姝聽到腳步聲朝自己走來。
嚇得拼命往後縮。
“唔唔……”
嘴裏塞了東西,還貼上了膠帶。
她根本沒辦法說話。
只能靠喉嚨發出吚吚嗚嗚聲。
爲什麼要抽她的血?
用她的血做什麼?
江藝姝的後背抵在了牆上。
再也退不動了。
兩條腿蜷縮在一起。
男人抓住江藝姝的手臂。
江藝姝拼命掙扎。
雖然男人手中的針扎進了江藝姝的皮膚。
卻沒有扎到血管。
只有很少的血流進導管。
抓住江藝姝的男人說:“大哥,快過來,把這臭娘們兒抓緊,不能讓她動。”
“來了。”
另一個男人丟了手中的煙。
大步流星走過去。
腳踩在江藝姝的頭上,將她死死壓住。
此時此刻。
江藝姝感覺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
眼淚不斷的往外涌。
“唔唔……唔唔……”
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沐雨,大哥,救我,快來救我!
她在心中吶喊。
抽她血的男人突然問:“大哥,老闆要這娘們兒的血幹什麼?還給那麼多錢。”
“嘿,我這不是好奇嗎,第一次接到抽人血的活兒,這血哪有器官值錢,這娘們兒反正必死無疑了,我們把血交給老闆,屍體咱們還能賣個好價錢。”
“行了,不要太貪,現在倒賣qiguan查得嚴,別到時候錢沒賺到,把我們自個兒給弄進去了。”
“大哥,幹完這一票,我想帶老婆孩子移民。”
“行,我也要移民。”
“到時候我們一人買個大別墅當鄰居,哈哈哈,想想就高興,過了今晚,咱們就有錢了。”
“廢話少說,趕快再拿根管子過來抽血。”
“好勒。”
兩個歹徒的對話讓江藝姝崩潰。
哭得更厲害了。
她不想死……不想死……
爲什麼沒有人來救她?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血抽得越來越多。
江藝姝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朦朧間。
她聽到了楚沐雨的聲音:“藝姝,藝姝……”
說不出話。
只能在心裏喊。
我在這裏,沐雨救救我……
江藝姝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
透過落地窗。
季酥酥看到水警登上了一艘運砂船。
高大挺拔的男人從運砂船的船艙內抱出了奄奄一息的女子。
季酥酥喝了一口清酒。
對楚漠霆說:“江藝姝已經找到了。”
“這麼快?死了沒?”
楚漠霆似乎比季酥酥更不希望她被找到。
季酥酥秀眉微微上挑:“你說這種落井下石的話,就不怕楚二哥找你麻煩?”
“不怕。”
楚漠霆薄脣輕啓:“江藝姝配不上老二。”
“嗯?”
她還以爲。
楚家上下都看好江藝姝和楚沐雨。
楚漠霆能和她同仇敵愾。
也不容易。
楚漠霆繼續說:“老二識人不清,也該讓他受點兒教訓。”
“楚二哥只是被騙了。”
季酥酥清亮的眼眸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年少時的雨哥哥再也見不到了。
現在只有楚沐雨。
他雖然很好,但不再是她的雨哥哥。
楚漠霆看到季酥酥爲了別的男人難過。
哪怕那個男人是他的親弟弟。
他也會嫉妒得發狂。
“酥酥……”
楚漠霆驀地站起身。
“啊?”
季酥酥下意識擡頭。
楚漠霆的薄脣就壓了下來。
兩人中間。
還隔着餐桌。
但並不妨礙楚漠霆火熱的脣給予季酥酥霸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