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酥酥進臥室關上門。
安心看劇本。
羅欣欣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衝阿倫招了招手:“給我倒杯水。”
阿倫不理她。
筆直的站在門口。
像個門神。
羅欣欣討好的望着他:“阿倫乖,給姐姐倒杯水,姐姐真的很難受,全身沒力氣,站不起來。”
阿倫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彷彿沒聽到她在說話。
羅欣欣鍥而不捨的繼續喊:“阿倫最帥最帥了,身材又好,顏值又高,如果能幫姐姐倒杯水,那簡直就是無敵小可愛,好阿倫……給姐姐倒杯水吧,求你了……”
阿倫繼續無視她。
羅欣欣氣壞了。
怎麼會有這種冷若冰霜的人。
看到她生病。
也不知道照顧一下。
整天就板着一張臉裝門神。
羅欣欣咬緊牙關。
從沙發上爬起來。
然後挪動軟綿綿的雙腿。
去吧檯倒水。
喝了一杯熱水。
羅欣欣才勉強緩過勁兒。
回頭就衝過去,推了阿倫一把。
“你這個人真討厭,倒杯水又不會少塊肉,就不能助人爲樂嗎?”
羅欣欣說話的時候。
氣急敗壞的逼近阿倫。
她個子不高。
還沒到阿倫的下巴。
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像一隻小奶貓。
圓圓的臉,肉嘟嘟的。
腮幫子鼓了起來。
阿倫不習慣和人靠得這麼近。
他厭惡的伸手。
想推開羅欣欣。
“走開!”
可是手一伸出去。
他就後悔了。
碰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突然被碰到。
羅欣欣的臉瞬間紅成了猴子屁股。
“你……你……臭流氓!”
羅欣欣擡手就給了阿倫一耳光。
阿倫本來可以躲開。
可是他沒有躲。
硬生生捱了一耳光。
左邊臉頰都紅了。
羅欣欣氣得眼睛都紅了。
泫然欲泣。
“無恥,大流氓,混蛋!”
阿倫的臉也紅得厲害。
好在臉黑。
不算太明顯。
憋了半天才憋出三個字:“對不起。”
“哼,說對不起有用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要告訴酥酥,讓她小心點兒,說不定你會偷看她洗澡。”
阿倫瞪圓了眼睛:“你不準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你就是,卑鄙無恥下流!”
羅欣欣早就對阿倫不滿了。
趁這個機會。
罵他一頓。
看到阿倫又氣又急,但又說不過她。
就暗爽在心。
“哼!”
阿倫不再和羅欣欣爭論。
轉身面對門。
羅欣欣沒好氣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阿倫狠狠咬牙。
連頭都沒回一下。
……
楚沐雨提出分手。
江藝姝在家裏哭了一天。
江家老爺子回來。
看到她哭得眼睛都腫了。
又氣又急。
把江毅晟叫到書房。
江老爺子生氣的問:“藝姝和沐雨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分手?”
江毅晟坐在椅子上。
神情有幾分萎靡。
“沐雨已經知道藝姝不是真正的鶯。”
江老爺子更生氣了:“沐雨這孩子怎麼回事,是不是真正的鶯有那麼重要嗎,真不知道那個什麼鶯的有什麼好,爲了這點兒小事就要分手,我看他是貪生怕死。”
江毅晟想了一天。
總覺得這件事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先發制人。
江老爺子微眯着眼:“難道你的人也抓不住他們?”
江毅晟懊惱的搖了搖頭。
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他還算什麼大哥。
江老爺子沉聲問:“你打算怎麼辦?”
“找到真正的鶯!”
說這話的時候。
江毅晟的眼底閃過陰狠的寒光。
“匪徒的目標是真正的鶯,只要找到她,把她交給匪徒,藝姝就安全了,也不用再這樣擔驚受怕。”
江老爺子點點頭:“這個辦法可行,你打算怎麼找真正的鶯?”
“爺爺,你還記不記得,你們戰友聚會的時候,漠霆帶來了一名戰友,說那名戰友以前在非洲執行任務,負責保護無國界醫生,他認識真正的鶯,我知道那名戰友是誰,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好!”
江老爺子當天便通過陸乘風的上級聯繫到他。
但江老爺子並沒有親自出面。
而是讓下屬去找陸乘風。
告訴陸乘風。
犯罪分子的下一個目標是無國界醫生鶯。
讓陸乘風告知他們鶯的真實身份。
以便保護鶯。
陸乘風接到電話。
假裝信號不好。
掛斷了電話。
然後火速給楚漠霆發了一條信息:【安全部說鶯有危險,要我告訴他們鶯的真實身份,可以說嗎?】
楚漠霆立刻回了信息:【不能!】
【好。】
電話再打來。
陸乘風告訴對方他並不知道鶯的真實身份。
楚漠霆看着手機裏陸乘風發來的信息。
眉頭緊擰。
然後截圖發給了季酥酥。
季酥酥看到信息截圖。
立刻想到是江家想找到她。
交給匪徒。
換江藝姝平安。
真是陰毒的一家人。
自私到了極點。
楚漠霆原計劃回雲城。
也不敢回去了。
他要陪在季酥酥身邊。
雖然已經有很多保鏢在暗處保護她。
看他還是不放心。
夜深人靜。
季酥酥實在睡不着。
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然後出去溜達。
一走出酒店大門。
寒氣撲面而來。
就像進了冰箱。
季酥酥搓了搓手。
然後跑進雪地。
雪還在如鵝毛般落下。
她伸出手。
接到了幾片雪花。
但雪花很快在她的手心化成了水。
身後。
傳來腳步聲。
季酥酥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楚漠霆並沒有打擾季酥酥賞雪。
而是找了根樹枝。
在雪地上寫字。
楚漠霆愛季酥酥!
這幾個字。
他寫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把酒店門前的空地全部寫滿了。
雪落下。
最開始寫的字看不清了。
楚漠霆又繼續寫。
手凍僵了也不停歇。
季酥酥看着楚漠霆那些字,心情有些複雜。
可是。
一想到爺爺卑微的求楚老爺子收留她。
她又不想和楚家有任何牽扯。
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她自己就是豪門!
(江家人真是太無恥了,等着被酥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