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了酒店。
楚漠霆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
手中的樹枝掉落在地。
風繼續吹着。
雪繼續下着。
大地漸漸的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
就像鋪了一層白毛氈。
遠處的山白茫茫的一片。
那是雪域高原,最聖潔的頂端。
頗有氣貫蒼穹之勢。
季酥酥走進電梯。
阿倫也悄無聲息的跟了進去。
季酥酥想起下午他和羅欣欣吵架的事。
問道:“你以後不要惹欣欣。”
不說還好。
一說。
阿倫的臉又紅了。
連脖子都變了顏色。
“不是我惹她,是她惹我!”
季酥酥敏銳的察覺到了阿倫的異樣。
“你臉紅什麼?”
“我沒有臉紅!”
阿倫還在嘴硬。
偷瞄一眼鏡子中自己的臉。
他就嘴硬不起來了。
季酥酥失笑:“欣欣好像比你大六歲,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六,樂不夠,哈哈哈!”
阿倫瞪了季酥酥一眼:“能不能不要胡說。”
“我哪有胡說,大家不都這麼說嗎,女大一,抱金雞,女大二,金滿罐,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福壽至,女大五,賽老母,女大六,樂不夠;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準發家;女大九,樣樣有;女大十,樣樣值。”
“……”
阿倫說不過羅欣欣。
也說不過季酥酥。
只有乾瞪眼兒的份兒。
季酥酥眉開眼笑。
感覺逗阿倫好好玩。
這個傻小子。
笨嘴笨舌又愛臉紅。
小奶狗。
難怪羅欣欣喜歡逗他。
回了房間。
季酥酥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羅欣欣還癱在沙發上。
警惕的看着阿倫對季酥酥說:“酥酥,你去洗澡,我幫你看着阿倫,免得他偷看你洗澡。”
阿倫氣壞了。
“我纔不會幹那種事,你這是污衊。”
羅欣欣哼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
“閉嘴!”阿倫咬牙切齒。
掄起拳頭。
想揍羅欣欣。
羅欣欣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
猛地跳下地。
雙手叉腰。
衝到阿倫面前。
“你打我啊,你打啊,我讓你打,你怎麼不打了,打啊!”
阿倫的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高舉的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
“好了,你們別鬧了。”
季酥酥出聲打圓場:“阿倫,你送欣欣回房間休息。”
“哼,我纔不要他送,我還怕他趁機非禮我。”
羅欣欣打開門,還不忘回頭叮囑季酥酥:“酥酥,你洗澡的時候把門關緊,千萬不能讓阿倫偷看。”
季酥酥無力扶額。
阿倫又被她氣到了。
季酥酥苦口婆心的對阿倫說:“你稍微對欣欣好一點兒,她也不會看你不順眼。”
“我爲什麼要對她好?”
阿倫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算了,當我沒說。”
季酥酥說完關上了臥室的門。
阿倫在羅欣欣躺過的地方坐下。
他晚上都是睡沙發。
不知道什麼東西嗑到了他。
阿倫拿起來一看。
是一塊巧克力。
不用問,肯定是羅欣欣那個喫貨的。
他面無表情的把巧克力扔在了茶几上。
然後閉上眼睛躺下。
竟然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兒。
和羅欣欣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皺着眉。
翻了個身。
那個味道更濃了。
……
季酥酥洗完澡。
走到窗邊。
下意識往外望。
竟然看到楚漠霆還在樓下的雪地上寫着什麼。
夜越來越深。
雪也越來越大。
擋住了季酥酥的視線。
看不清楚漠霆到底寫了什麼。
肯定又是寫的“楚漠霆愛季酥酥”。
好傻!
玻璃窗上一層水霧。
季酥酥拉上窗簾睡覺。
管得楚漠霆寫什麼。
他要犯傻就讓他犯去。
她就不陪他了。
翌日。
季酥酥還在睡夢中。
就聽到羅欣欣跑來敲門。
“酥酥,你快看,看樓下。”
“嗯?”
樓下有什麼好看的?
季酥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然後穿上睡袍。
走到窗邊。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了房間。
下了一晚上的雪。
沒想到天一亮。
太陽出來了,雪也停了。
驟雪初霽,整個天空都變得通透。
連陽光也更刺眼了。
季酥酥的眼睛慢慢適應了刺眼的陽光。
看到樓下有一排非常清晰的字。
酥酥,我愛你!
字很大,很深。
好像是在雪裏挖出來的。
沒有被雪覆蓋。
也不知道楚漠霆挖了多久。
他怎麼就這麼幼稚呢?
季酥酥看着那一排字。
心情格外的複雜。
她又關上窗簾。
不讓自己的心動搖。
羅欣欣看着那一排字。
羨慕哭了。
什麼時候纔有男人能像這樣向她表白。
她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羅欣欣正陶醉。
就聽到阿倫不屑的哼了一聲。
然後吐出兩個字:“有病。”
一聽這話。
羅欣欣不樂意了。
這麼浪漫。
竟然說有病。
“我看你纔有病”
小屁孩兒。
根本不懂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