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酥酥就讓他睡沙發。
第二天。
楚漠霆起得很早。
季酥酥閉着眼睛裝睡。
楚漠霆趴在牀邊。
想偷個香。
嘴剛湊過去。
就被季酥酥的小手捂住:“哎呀,不要了,還沒刷牙。”
楚漠霆把她的手從自己嘴邊拉開:“沒事,味道更濃郁。”
“你惡不噁心?”
季酥酥對楚漠霆無語死了。
這什麼人啊?
“不噁心。”
楚漠霆說着就吻了下去。
大有要把季酥酥吸乾的架勢。
若不是趙一諾來敲門。
楚漠霆還不肯放過她。
楚漠霆走了之後季酥酥繼續睡。
到中午才起牀。
只有趙一墨在家。
趙一恩,趙一舟都有事出去了。
中午的活動就是包餃子。
包餃子的時候。
趙一墨提了一嘴他下午要去看畫展。
趙老太太表示很感興趣。
也要一起去看。
趙老太太去哪兒,季酥酥就去哪兒。
今天好好陪趙老太太。
明天就要回節目組。
繼續錄綜藝了。
喫完餃子。
趙一墨就開車,載着季酥酥和趙老太太出門。
畫展開在濱江路。
是一棟非常有設計感的後現代獨棟別墅。
巨大的落地窗高端大氣。
別墅裝修簡約時尚,價值數億。
安保做得不錯。
裏三層外三層都是安保人員。
通過安檢。
趙一墨帶着趙老太太和季酥酥參觀。
剛進去。
一個英挺的帥氣男子就熱情的迎上來:“一墨,好久不見,我還以爲你今天不來了。”
“怎麼會不來,畫展辦得不錯啊,沒想到你小子收藏了這麼多好東西,以後少在我面前喊窮。”
趙一墨拍了拍男子的肩。
轉頭對季酥酥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酥酥,我奶奶,你見過的。”
“奶奶好,酥酥好。”男子彬彬有禮:“我是喬沐楚。”
趙老太太將喬沐楚上下打量一番。
笑眯了眼:“小喬,好久不見,越長越帥了。”
“嘿嘿,奶奶過獎了。”喬沐楚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帶你們參觀。”
季酥酥對藝術品收藏也有點兒研究。
這些年買了不少古董和名畫。
看到喬沐楚的收藏的這些名畫,完全沒有贗品。
她就知道,對方不但品味好,眼光好,還很有錢。
有幾幅展出的畫當時拍賣的時候她也想拍。
但價格太高。
她覺得不划算便放棄了。
沒想到。
都被喬沐楚給拍了下來。
季酥酥站在一幅畫前面。
停下來欣賞。
她欣賞的那幅畫她一直想買。
但是沒有見哪裏拍賣。
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品。
喬沐楚站在季酥酥身旁,正想向她介紹這幅畫。
“哥……”
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打斷了他。
“伊娜。”
喬沐楚轉頭,衝自己妹妹揮了揮手。
“一墨哥,趙奶奶。”
喬伊娜走過去。
含羞帶怯的望了趙一墨一眼。
又迅速別開了臉。
當她看到站在喬沐楚身旁的季酥酥時。
臉色大變。
“季酥酥!”
回頭。
看到喬伊娜。
沒想到在這裏。
又見到了昨晚那個自詡每年教育費用超過五百萬。
叮囑她好好學習。
也許有一天能和她們一樣優秀的高傲女孩兒。
喬伊娜又看到趙一墨和趙老太太。
她只能把自己的憤怒壓回心底。
故作輕鬆的和季酥酥打了個招呼:“你也在這裏啊!”
“嗯。”
季酥酥的視線又回到了畫上。
喬伊娜站在季酥酥身旁。
壓低聲音說:“我哥收藏的可都是世界名畫,你小心着,別弄髒了。”
“哦。”
季酥酥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喬伊娜又奚落季酥酥:“你還真能裝,這些畫你看得懂嗎,別不懂裝懂,沒上過學,還標榜自己是文化人。”
季酥酥冷睨她一眼:“能安安靜靜賞畫嗎?”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不想聽就不要聽!”
喬伊娜撇撇嘴。
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季酥酥很是頭疼。
是不是大小姐都這麼刁蠻又任性。
一個個都這麼自以爲是。
好難相處。
外婆還希望她能融入她們。
和她們成爲朋友。
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
趙老太太聽到季酥酥和喬伊娜在嘀嘀咕咕。
好奇的問:“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麼熱鬧?”
喬伊娜立刻回答:“我和酥酥在聊這幅畫,酥酥對畫很有研究呢!”
“哦,是嗎?酥酥,給外婆也說說,這幅畫有什麼特別?”
趙老太太來了興趣。
季酥酥看這幅畫看了好久。
她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就是一些線條,一些色塊。
像小學生的畫作。
喬伊娜以爲季酥酥什麼都不懂。
等着看她出醜。
得意的揚了揚眉:“酥酥,你說啊!”
季酥酥看了喬伊娜一眼。
真是幼稚又可笑。
故意給她挖坑嗎?
季酥酥遲遲沒開口。
喬伊娜急不可待的催促。
“怎麼不說?你剛纔不是說得很好嗎?”
喬沐楚也開了口:“酥酥,我很想聽聽你的見解。”
“那我就獻醜了。”
季酥酥謙虛的說。
喬伊娜卻樂呵呵的等着看季酥酥獻醜。
季酥酥看着畫,說:“這幅是蒙德里安享譽世界的《百老匯爵士樂》,蒙德里安是風格派運動幕後藝術家和非具象繪畫的創始者之一,對後世的建築、設計等影響很大。”
“蒙德里安是幾何抽象畫派的先驅,以幾何圖形爲繪畫的基本元素,他還認爲藝術應根本脫離自然的外在形式,以表現抽象精神爲目的,追求人與神統一的絕對境界,也就是現在我們熟知的‘純粹抽象’。”
“這是他逃亡到紐約之後的作品,棋盤狀的粗細直線就像曼哈頓街道,跳躍的黃色小格子宛如百老匯閃爍的霓虹燈,節奏有如爵士樂一般隨性自由,畫面快樂、明亮、生機勃勃,正如彼時的紐約。”
聽季酥酥說得頭頭是道。
喬伊娜的臉火辣辣的燒。
季酥酥說的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畢加索,莫奈,梵高。
趙一墨又驚又喜:“酥酥,沒想到你對畫這麼有研究。”
喬伊娜酸溜溜的說:“是不是剛纔baidu了?”
“進門的時候手機都要交給安保。”喬沐楚看向季酥酥的眼神滿是讚賞:“酥酥,真是博學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