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他。
但在鍵盤上敲擊的手並未停止。
她在阿倫的眼中捕捉到了濃濃的崇拜。
擺了擺手:“小屁孩兒,一邊兒去,別打擾姐姐做正事。”
“哼!”
被季酥酥看不起。
阿倫撇撇嘴。
扭頭就走。
出了季酥酥的房間。
站在門口。
季酥酥做完事。
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
放鬆一下。
她放下電腦。
起身下樓去買杯咖啡。
提提神。
睡不着,腦子有點兒亂。
季酥酥下了樓。
酒店就有咖啡廳。
季酥酥要了杯美式咖啡。
坐在落地窗邊。
一邊喝一邊想事情。
突然。
季酥酥看到熙熙攘攘的馬路對面。
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她猛地起身追出去。
可到了馬路邊。
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難道是她看錯了?
季酥酥還想探個究竟。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Sue!”
季酥酥回頭。
看到拍她的人。
笑了:“嘿,洛瑞。”
“好久不見。”
洛瑞是一名金髮碧眼的美男子。
皮膚白皙。
穿着一件深藍色的西裝。
“好久不見。”季酥酥誇讚道:“你的中文進步了很多。”
“謝謝。”
洛瑞做了一個紳士的鞠躬動作。
頗有幾分老派紳士的風度。
兩人一起走進酒店。
在咖啡廳坐下。
有說有笑。
不遠處。
阿倫和楚驚雷坐在一起。
兩人都不知覺的看向季酥酥和她對面的英俊男人。
阿倫不屑的撇撇嘴:“自己的男朋友下落不明,她還有心情和別的男人說笑。”
楚驚雷眉頭一蹙:“阿倫,別這麼說酥酥,她約那個男人見面,肯定是有原因的,酥酥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她在想辦法救漠霆。”
“哼!”
阿倫不服氣的瞥了楚驚雷一眼。
“你喜歡她,她就是放個屁,你都要說香。”
“……”
楚驚雷哭笑不得。
這個小屁孩兒。
真是口沒遮攔。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知道。
瞎說什麼大實話?
不一會兒。
季酥酥就送那個男人走了。
她返回咖啡廳。
直徑走到阿倫和楚驚雷那桌坐下。
雖然她剛纔和洛瑞在聊天。
但她也觀察到阿倫和楚驚雷。
看阿倫的表情。
就知道阿倫肯定說她壞話了。
季酥酥直接問楚驚雷:“他剛纔是不是說我壞話?”
“呵呵呵。”
楚驚雷淡笑不語。
阿倫臉紅脖子粗,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我就是說了,怎麼樣,你要打我啊?”
“不打你,來,說給我聽聽,你說了我什麼?”
季酥酥掏了掏耳朵。
洗耳恭聽。
“哼,你男朋友下落不明,你還跑去勾三搭四,給你男朋友戴綠帽子。”
阿倫就是個小孩兒心性。
也不懂什麼彎彎繞繞。
想什麼說什麼。
季酥酥被他氣笑了。
她問:“你知道剛纔那個人是誰嗎?”
“我怎麼知道你的女幹夫是誰,沒興趣。”
阿倫嘴一撇。
就是不說好話。
他還在記恨季酥酥剛纔說他是小屁孩兒。
季酥酥說:“他叫洛瑞.弗里斯,他父親是霍倫.弗里斯。”
聽到“霍倫.弗里斯”阿倫立刻反應了過來。
“對!”季酥酥點點頭:“洛瑞是我在非洲當無國界醫生的時候認識的和平隊成員,你知道和平隊吧?”
“知道。”
阿倫點點頭。
和平隊是米國政府爲在發展中國家推行其外交政策而組建的組織。
和平隊的主要使命就是以志願者的方式,向第三世界國家提供教師,醫生,護士,各種技術人員等”中等人力資源”。
通過幫助第三世界國家的社會發展。
向廣大第三世界國家展現米國文化的精華。
弗里斯家族在米國控制着石油和通信,還有房地產和芯片生產。
是米國數一數二的大富豪。
季酥酥繼續說:“洛瑞在非洲幫助當地的居民改善飲用水源,他因爲水土不服得了瘧疾,當時他的營地和我們的營地很近,當地居民就把他送來讓我們治療。”
阿倫又酸了一句:“你救人還挺會挑,救的都是帥哥,說吧,他是不是也喜歡上你了,要對你以身相許?”
“……”
季酥酥覺得這個天聊不下去了。
阿倫就是聊天終結者。
她必須去跟白叔說,把阿倫調走。
不需要保護她了。
以免被阿倫給氣死。
連楚驚雷都忍不住贊同阿倫說的話。
他們家酥酥實在太可愛了。
只要是男人。
都會喜歡上她。
反正已經很多人喜歡她了。
多一個副總統的兒子也不算多。
季酥酥板起臉。
認真的說:“我剛纔好像看到江毅晟了,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眼睛花,看錯了。”
“江毅晟?”
楚驚雷不自覺的皺起眉。
江家倒了之後。
江毅晟和江藝姝下落不明。
雖然江老爺子沒有被公開逮捕。
但聽內部消息說。
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這輩子恐怕再難得自由。
白叔一直派人監視着江毅晟。
他除了到處打零工。
並沒有做過別的事。
但季酥酥的第六感總覺得江毅晟不會這麼輕易死心。
一定會想辦法報復。
她給白叔發了條信息。
讓白叔把江毅晟現在的住址發給她。
她要去看看。
江毅晟到底是不是真的落魄了。
不一會兒。
白叔就把江毅晟的地址發給了季酥酥。
是洛杉磯有名的貧民窟。
季酥酥拿着地址。
就帶着阿倫出了酒店。
白叔給季酥酥準備了車。
她開上去找江毅晟。
開了半個小時的車。
就到了。
和繁華的市中心完全不同。
這裏房子低矮。
髒亂。
到處都是垃圾。
路邊的店鋪也關門閉戶。
玻璃都被打碎了。
地上還有很多髒兮兮的流浪漢。
用紙箱鋪在地上。
席地而睡。
幾個流浪漢直勾勾的盯着季酥酥。
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季酥酥看到他們就知道。
都是癮君子。
du品已經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每天就是等死。
季酥酥看着門牌。
一家一家挨着看過去。
突然竄出一隻大老鼠。
從季酥酥的腳邊跑過去。
季酥酥搖了搖頭。
繼續往前走。
終於。
她站在了一棟快要坍塌的房子面前。
反覆覈對地址。
沒有錯。
就是這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季酥酥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江毅晟已經落魄到住快要倒塌的房子。
一半的牆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