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心悅看看詹珞茗。

    又看看季酥酥。

    最後視線又回到詹珞茗身上。

    “珞茗……趙家給了你什麼好處,連你也幫着他們,季酥酥怎麼可能是你的師姐。”

    詹珞茗被鄧心悅給逗笑了。

    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以前怎麼沒發現。

    鄧心悅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

    說她笨吧,好像挺聰明的。

    說她聰明吧,連一點兒最基本的事都分不清。

    詹珞茗坦然的說:“趙家給我沒有任何好處,季酥酥確實是蘇禾子,東方股神,雖然年紀小,但入門的時間比我長很多,名副其實的師姐。”

    他又對季酥酥說。

    “師姐,我之前不知道你和景盛科技的關係,原本想和你聯手,一起拿下景盛科技,見諒。”

    “沒事。”

    別看季酥酥年紀小。

    說起話來還挺老成持重。

    “師弟,你不要再給米國人賣命了,回國吧,以你的能力,在國內的發展肯定比在米國好,如果你願意回國,我們可以一起創建商業帝國,以後不用再怕米國人。”

    季酥酥的話對詹珞茗來說很有誘惑。

    他其實也想回國。

    雖然現在是世界銀行的行長。

    但他覺得自己更像一個毫無尊嚴的買辦。

    更是米國欺壓自己祖國的走狗。

    “好。”

    詹珞茗沒有考慮太久。

    點了頭。

    鄧心悅急了:“珞茗,你不是答應幫我的嗎,你怎麼能和季酥酥合作,她……她是在騙你……想利用你,別相信她……”

    詹珞茗看着一心想整垮趙家的鄧心悅。

    他語重心長的說:“心悅,你不要這樣,你和趙致威已經離了婚,不管你對趙家有多大的恨,也該放下了,放過自己,好好開始新生活。”

    “我女兒還在拘留所,我怎麼放得下,怎麼開始新生活?”

    鄧心悅絕望的哭了起來。

    “珞茗,如果連你也不幫我,那這個世界就沒人會幫我了……嗚嗚……”

    鄧心悅一直是詹珞茗的白月光。

    但鄧心悅不喜歡他。

    他也就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用心的打拼事業。

    鄧心悅突然找到他。

    他心裏是高興的。

    也想幫她做些事。

    但現在……

    詹珞茗眉頭緊蹙:“心悅,對不起……”

    除了道歉。

    再別無他法。

    鄧心悅扭頭就跑。

    詹珞茗快步追出去:“心悅……”

    看着兩人一個跑一個追。

    季酥酥撇撇嘴。

    扭頭把她帶來的禮物送給莊老爺子:“莊老頭,我外婆讓我過來給你送禮物,喏,放這裏了。”

    她說着就放在了茶几上。

    莊老爺子不高興的瞪她一眼:“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我好歹還是你的長輩。”

    “嗤,你還知道你是我長輩啊,爲老不尊,卑鄙無恥!”

    季酥酥沒好氣的罵他一通。

    “……”

    莊老爺子被罵得沒了脾氣。

    哭笑不得的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在生我的氣?”

    “糟老頭子壞得很,我走了!”

    季酥酥連拜年都省了。

    離開了莊老的家。

    她駕車行駛在路上。

    看到詹珞茗抱着鄧心悅。

    鄧心悅的臉埋在他的懷中。

    哭得很難過。

    季酥酥也沒有停留。

    一腳油門。

    疾馳而去。

    回到家。

    家裏來了不少人。

    都是趙老爺子的老朋友。

    趙老爺子和朋友正在寫春聯。

    一人一書案。

    肆意揮毫。

    季酥酥就站在旁邊。

    乖巧的給趙老爺子碾墨。

    趙老爺子也是練過的。

    下筆快準狠。

    筆鋒剛勁有力。

    寫出來的春聯氣勢磅礴。

    神形兼備。

    “老趙,讓你外孫女也寫一幅給我們看看,有沒有得到你的真傳。”

    說話的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吵着要季酥酥寫字。

    還說:“老趙把幾個孫子都培養得那麼好,外孫肯定也不會差,老趙真是好福氣啊!”

    趙老爺子不知道季酥酥會寫書法。

    爲了避免她出醜。

    婉言拒絕了朋友的提議:“老謝,你少給我戴高帽子,酥酥還小,別爲難她。”

    謝老眉頭一皺:“嘿,老趙,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讓酥酥寫幾個字給我們這些老東西看看,就是爲難她了?你未免把酥酥保護得太好了。”

    “酥酥是我的寶貝外孫,當然要把她保護好,免得她受委屈。”

    爲了護着季酥酥。

    趙老爺子直接和老朋友開槓了。

    謝老也來了氣:“老趙,現在外面都在傳,說你外孫女從小在深山裏長大,連學都沒上過,不認識字,又粗俗無禮,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

    聽到老朋友這麼說。

    趙老爺子氣得把毛筆重重的拍在了書案。

    怒吼:“哪個王八羔子說的,敢這麼污衊我家酥酥,真是活膩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對質!”

    “對什麼峙,網上說的人不計其數,你還能一個個去找人家。”

    謝老擺擺手:“你還是讓酥酥現場給我們寫幾個字,至少證明自己認識字。”

    趙老爺子也是暴脾氣,直接懟回去:“寫什麼寫,你們這些老東西,不配看我家酥酥寫字。”

    “我好歹是酥酥的長輩,怎麼不配了?”

    謝老不依不饒。

    和趙老爺子針鋒相對。

    旁人都習慣了。

    這兩個老頭。

    一見面就掐架。

    幾十年都這樣過來了。

    也沒人勸架。

    倒是季酥酥看不下去了。

    不想外公爲了護着她和人爭吵。

    她默不作聲的拿起毛筆。

    然後鋪平一張春聯紙。

    想了想。

    大筆一揮。

    寫下:“牛奔馬躍行千里,鳳舞龍飛上九霄。”

    看到季酥酥寫字。

    趙老爺子也不和人掐架了。

    認真看着她寫下的一筆一劃。

    每一筆都蒼勁有力。

    每一個字躍然紙上,彷彿要飛起來。

    這絕對不是隨便寫寫就能達到的水平。

    趙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季酥酥。

    季酥酥放下筆。

    澀澀的一笑:“各位長輩,獻醜了,祝大家新年快樂。”

    就連謝老爺子也驚呆了。

    “老趙,你怎麼不早說,你不讓酥酥寫,是想給我們留點兒顏面,和酥酥一比,我寫的這些字,就得扔。”

    季酥酥給趙老爺子長了臉。

    趙老爺子志得意滿的說:“那可不,你這老頭還要上趕着把臉湊過來捱打,我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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