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深沉的問:“酥酥,你踢了阿景?”
“對,是我踢了他……”
季酥酥爽快的承認了。
下巴微仰。
不屑的說:“他這種爛人,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楚博然也不問緣由,說:“酥酥,阿景是亦潤的好朋友,我們家和梁家也是世交,你快向阿景道歉,以後不要再這麼暴力,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以前的壞習慣都要改掉,要做一個有文化有教養的人。”
季酥酥冷笑道:“你真的是我爸爸嗎,不問問我爲什麼踢他,就要我向他道歉,你這樣的爸爸,不要也罷,我現在就走!”
季酥酥說完就往外走。
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楚博然。
“胡鬧,不準走。”
楚博然連忙起身追過去。
抓住她的手腕兒:“酥酥,這裏是你的家,你離開這裏,能去哪兒?”
“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我雖然失憶了,但我不傻,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
季酥酥甩開楚博然的手。
執意要走。
楚博然好言相勸:“酥酥,你告訴爸爸,你爲什麼要踢阿景,是不是他得罪你了?”
“你現在才問,是不是太晚了?”
季酥酥冷哼一聲:“我現在不想說了。”
“唉,你和你媽媽真是一模一樣,酥酥,爸爸已經失去你媽媽了,不能再失去你,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不分青紅皁白責怪你,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好不好?”
楚博然低聲下氣的向季酥酥道歉。
把季酥酥拉了回去。
然後問:“酥酥,你告訴爸爸,阿景是不是欺負你了?”
季酥酥擲地有聲:“對,他確實欺負我了,他罵我醜八怪,下賤胚子,還要你把我趕出去,不准我在這裏當傭人。”
“……”
聞言。
楚博然臉色變了變。
看向梁景的時候。
眼睛已經有了狠厲:“阿景,你怎麼可以罵酥酥,酥酥是我的女兒,是亦潤的姐姐,難道亦潤沒有告訴你?”
正因爲楚亦潤告訴了梁景。
他纔會見到季酥酥的時候就出言羞辱她。
擔心梁景說漏嘴。
楚亦潤連忙說:“哎呀,這事怪我,我忘了告訴阿景我多了個姐姐,對不起啊酥酥姐,我朋友口沒遮攔,冒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梁景撇撇嘴。
瞪了季酥酥一眼。
沒說話。
他知道楚亦潤爲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女煩心。
特意過來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結果倒是對方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白白捱了幾腳。
現在肚子還在痛。
梁景揉了揉肚子,憋着一肚子火沒處發。
楚博然笑着對季酥酥說:“酥酥,你看,阿景不知道你的身份,纔會出言不遜,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你就原諒他吧!”
“要我原諒他也行,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他!”
季酥酥依然一副傲嬌的樣子。
梁景看了恨得牙癢癢。
楚亦潤也是窩火。
卻又不得不違心的勸道梁景:“阿景,你確實不該對我姐說那種話,向我姐道個歉,就算和解了。”
楚亦潤暗暗衝梁景使了個眼色。
梁景咬了咬牙。
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季酥酥道歉:“對不起!”
季酥酥不屑的瞥他一眼:“沒誠意。”
衝着季酥酥鞠了一躬,然後大聲的說:“酥酥姐,對不起!”
“嗯,這還差不多,嘴巴那麼臭,回家多刷刷牙,別一張嘴就滿嘴噴糞。”
季酥酥又數落了梁景一番。
若不是楚亦潤拉着。
梁景差點兒衝上去和季酥酥打一架。
楚亦潤把梁景生拉硬拽上了樓。
“阿潤,你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那個下賤的私生女,什麼玩意兒,老子一根手指就能壓死她。”
梁景罵罵咧咧。
卻不敢真的衝上去打季酥酥。
剛纔被季酥酥踢的那幾腳。
他完全沒有躲避的機會。
讓他意識到。
對方也是個狠角色。
梁景捂着自己的小腹。
痛得倒抽了口冷氣:“嗤……”
楚亦潤皺眉:“你真的被她踢倒了?”
“真……”
梁景正要回答。
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一個瘦巴巴的小丫頭踢倒。
實在太丟臉了。
連忙改口:“她怎麼可能踢倒我,我就是演戲呢,就她那樣,我踢倒她還差不多。”
“嗯。”
楚亦潤點點頭。
他也不相信季酥酥那麼厲害。
梁景好歹還練過。
不至於這麼不濟。
楚亦潤和梁景進了別墅。
楚博然由衷的說:“酥酥,今天的事是爸爸不對,以後爸爸會百分百信任你,永遠站在你這邊,酥酥,爸爸會傾盡全力,把你培養成優秀的人。”
“……”
“走吧,該去醫院修復傷痕了,醫生說,你再堅持做幾次修復,傷痕會淡化,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嗯。”
季酥酥看着楚博然。
心情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當年媽媽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待在楚博然的身邊。
也不知道媽媽當年有沒有真的愛上楚博然。
也許有愛過吧!
但是在國家利益面前。
愛情不值一提。
……
去醫院的路上。
季酥酥看着窗外,一直沒有和楚博然說話。
楚博然想和她聊天。
她的反應也很冷淡。
楚博然嘆了口氣:“酥酥,不要再生爸爸的氣了,你不和爸爸說話,爸爸心裏好難受。”
季酥酥依然沒理他。
這個矯情的老男人話可真多。
她其實根本沒生氣。
只是不想說話而已。
楚博然討好道:“酥酥,你喜歡什麼,告訴爸爸,爸爸給你買。”
季酥酥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楚博然懊惱不已。
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
過十字路口的時候。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橫衝過來。
爲了躲避那輛轎車。
司機猛打方向盤。
可還是躲避不及。
眼看黑車就要撞上了。
楚博然猛地用身體護住季酥酥:“酥酥,小心!”
“咚……”
一聲巨響。
黑車撞在了季酥酥乘坐的賓利上。
車門撞凹進去。
車窗玻璃碎了。
楚博然受了傷,臉上全是血。
但因爲有他的保護。
季酥酥毫髮無損。
她淡淡的看向撞他們的黑車。
而駕車的人已經棄車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