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的問:“酥酥,你沒事吧?”
“沒事!”
季酥酥平靜的回答。
楚博然面色陰沉。
拿紙巾擦去臉上的血跡。
然後捂住傷口。
也不等警察來調查。
就讓司機開車。
先去醫院。
季酥酥看着楚博然問:“爸,有人想殺我們嗎?”
聞言。
楚博然臉色如死灰。
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酥酥,你別想太多,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沒有人想殺我們。”
“是嗎?”
季酥酥又問:“如果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那個司機爲什麼要跑?”
“也許喝了酒吧!”
“哦。”
季酥酥不再說話。
但楚博然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他咬緊牙關。
似在隱忍着什麼。
到了醫院。
季酥酥做皮膚修復。
楚博然去縫傷口。
他的臉上被玻璃碎片劃出了兩條傷口。
好在都不算太長。
只縫合了幾針。
回去的時候。
已經換了一輛車。
季酥酥敏銳的發現。
前面後面左邊右邊都有車保護他們。
而楚博然的臉色依然鐵青。
眉頭緊鎖。
似乎在謀劃着什麼。
到家。
季酥酥回房休息。
蔣其南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季酥酥躺在牀上。
戴上耳機。
聽到楚博然和蔣其南交談的聲音。
“博然,我覺得今天的撞車不是車禍那麼簡單,是他想要你的命!”
“我爲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事,爲什麼不肯放過我?要這樣趕盡殺絕。”
“回不了頭了,博然,今天只是一個警告,想全身而退,沒有那麼容易。”
“那我該怎麼辦?其南,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連累酥酥,我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是我和寧寧的女兒,我要保護她……”
“也許你可以帶着家人去華國生活。”
“你是說……”
“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我……想想……”
季酥酥滿意的笑了。
看來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其實。
今天的車禍。
是她派人做的。
目的就是讓楚博然以爲幕後大老闆想殺他。
只有這樣。
他纔有可能把手裏的東西交出來。
若不是接了這個任務。
季酥酥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也是一名特工。
難怪和家裏失聯那麼多年。
而她母親就曾在楚博然的身邊潛伏。
現在換她了。
楚博然對外是能源公司老闆。
在非洲有幾個大型的礦產。
實際上。
他常年倒賣junhuo。
爲多個國家的反動武裝提供武器。
他是馬國人。
華國管不了他。
但近期。
在華國活動的間諜使用的就是他賣出去的武器。
爲了抓到華國支持這些間諜活動的幕後黑手。
季酥酥接下了這個任務。
楚博然多疑,謹慎,普通人根本沒辦法近他的身。
只有趙致寧.
是他的軟肋。
身爲趙致寧唯一的女兒。
這個任務。
沒有比季酥酥更合適的人選。
在季酥酥之前。
組織派出接近楚博然的人沒有一個成功。
季酥酥看了一眼放在梳妝檯上的藥膏。
聞了聞。
呵,瓶子裏裝的根本不是修復皮膚的藥膏。
而是損傷皮膚的毒素。
楚博然根本不是真的想治好她臉上的疤痕。
季酥酥詭祕的一笑。
若無其事的摳了一塊藥膏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晚上喫飯的時候。
楚沁雅打開電視。
播放《雲上飛歌》。
當季酥酥美麗明豔的臉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
楚博然大驚失色。
吼道:“沁雅,把電視關了,喫飯不準看電視。”
楚沁雅嚇了一跳。
期期艾艾的說:“爸,我又不是小孩子,看電視不影響我喫飯,而且這部電視劇在華國很火,我們國家剛剛引進,我很多朋友都在追,很好看,我們大家一起看你。”
楚博然怒火沖天的起身。
走到一百五十寸的電視前面。
拔掉了電視的插頭。
楚沁雅氣得嘟起小嘴:“爸,你越來越專制了。”
“喫飯!”
楚博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杜青心裏也很不爽。
出聲勸解:“孩子就是看個電視,用得着發這麼大的脾氣嗎,消消氣,來,喝湯。”
楚博然陰沉着臉。
端起碗。
默默地喝。
忐忑的雙眼若有似無的掃過季酥酥。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大口大口的喫飯。
才鬆了口氣。
杜青突然說:“老公,我打算給酥酥報個培訓班,學習一下禮儀,提升一下品味,你覺得怎麼樣?”
楚博然斷然拒絕:“不用了,酥酥臉還沒恢復,不宜出門,等她好了再說。”
杜青又說:“或者給酥酥找個老師,回來教她,酥酥整天待在家太悶了,學點兒東西,也可以打發時間。”
楚博然看了一眼季酥酥。
她的喫相確實不敢恭維。
行爲舉止也需要提升。
“那行吧,你來安排,找最好的禮儀老師。”
“肯定找最好的,我不會虧待酥酥。”
杜青笑逐顏開。
眼底是得逞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
禮儀老師就上了門。
開始給季酥酥上課。
禮儀老師三十出頭,儀態端方優雅,妝容精緻。
是馬國最有名的禮儀老師。
禮儀老師糾正了季酥酥的站姿。
就讓她站在那裏。
不準動。
季酥酥頭頂一本厚厚的字典。
站了快一個小時。
而禮儀老師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咖啡。
季酥酥有些不耐煩了。
問道:“老師,我可以休息嗎?”
“不行,這麼會兒就站不住,還怎麼當大家閨秀,我以前帶過的學生,站三四個小時,跟沒事人似的,你站好了,不準晃,我不讓你休息,就不準休息。”
季酥酥看到禮儀老師拍了她的照片。
然後一邊打字一邊笑。
她皺了皺眉。
衝過去一把奪過禮儀老師的手機。
果然如季酥酥所料。
禮儀老師把她的照片發給了朋友。
還和朋友一起取消她醜。
禮儀老師急急的想搶回手機。
季酥酥閃身躲開。
冷笑道:“你就是這麼當老師的?沒有素質沒有修養,禮儀再好又怎麼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不配當老師。”
禮儀老師搶回自己的手機。
哭着往外跑。
在客廳遇到楚博然。
禮儀老師楚楚可憐的說:“楚總,您的女兒我教不了,對不起,我走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