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霄一聲低喝。
宋沐景還沒搞清楚幾名前臺看向她的怪異眼神是什麼意思。
就一溜小跑到了電梯門口。
進電梯之前。
她回過頭苦哈哈的朝幾名交頭接耳的前臺拱手。
拜託拜託!
一定要救救她。
硬着頭皮上了樓。
宋沐景被楚沉霄拽進了浴室。
“幫我洗乾淨。”
他脫掉西裝褲就站在了蓮蓬頭下面。
面色深沉。
大有君王睥睨天下的威嚴。
“是不是幫你洗乾淨我就可以走了?”
宋沐景緊張的問。
“嗯。”
“真的?”
“別等我改變主意。”
宋沐景唯恐楚沉霄變卦。
連忙取下蓮蓬頭。
打開水閥。
試到溫度合適才往他身上衝。
他站得筆直。
高大挺拔。
宋沐景只到他的喉結。
在他的面前。
她嬌小得就像一個洋娃娃。
“沐浴露。”
宋沐景知道楚沉霄難伺候。
也沒打算消極怠工。
只有他滿意了她才能站着走出去。
她聽話的往他身上擠了沐浴露。
拿起毛巾正準備擦拭。
他卻嫌棄毛巾不是新的。
宋沐景也有潔癖。
她自然瞭解那種滿世界都是細菌的感覺。
丟下毛巾。
她開了口:“自己搓一下。”
“你沒長手?”
宋沐景差點兒給楚沉霄跪了。
“男女授受不親。”
她的連他的手指頭都不想碰。
更何況是他的身體。
“你是在逼我出手?”
楚沉霄不正經的挑眉。
“臭流氓!”
宋沐景氣得瞪他。
剛纔一直沒拿正眼看他。
現在才發現。
燈越亮他的眼神越深邃。
有種抓人的強大力量。
在被抓進去之前。
宋沐景連忙低頭。
呃……
看到的東西讓她寧願被抓進去。
手快速捂住眼睛。
非禮勿視。
她怎麼就忘了楚沉霄只穿了平角褲呢?
而且還是緊身的。
要不要把輪廓勾勒得那麼生動啊?
荷爾蒙又分泌不正常了。
她的青春期怎麼還沒過?
“動作快點。”
“沒見過比你更討厭的人。”
宋沐景抱怨了一句。
只能認命的幫楚沉霄搓澡。
哎呀!
一個大老爺們兒糙漢子。
皮膚怎麼這麼好呢?
還有那胸肌。
結實得好像蘊藏着用不完的力量。
在她的掌心跳動。
要命啊!
水花飛濺。
她的裙子溼了。
貼在身上。
楚沉霄呼吸一窒。
“你也洗洗。”
他開始後悔剛纔的承諾。
可他是說一不二的人.
再後悔也只能忍着。
放縱不了。
就在別的方面使壞。
楚沉霄搶過蓮蓬頭就往宋沐景的身上噴。
這下裙子徹底溼透了。
熱水順着衣服流下的感覺很奇怪。
也很沒安全感。
宋沐景條件反射的捂住胸口:“你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
“男未婚女未嫁,警察來了也不怕。”
楚沉霄壞笑着挑眉。
是不是有錢的人都這麼自信。
認爲自己可以凌駕法律和道德之上?
楚沉霄一擡腿。
宋沐景跟兔子似的撒腿就跑。
“哎呀……”
宋沐景才跑了兩步。
就被楚沉霄攬腰抱起。
她就像他的戰利品。
不管什麼怎麼喊。
怎麼掙扎。
楚沉霄都不鬆手。
楚沉霄沒打算把宋沐景怎麼樣。
只是看她那麼排斥自己。
想逗逗她。
現在的她。
和過去的她完全不一樣。
過去的她。
乖巧的就像一個洋娃娃。
任他予取予求。
彷彿沒有自己的情緒。
只會低眉順眼的討好他。
多少有一點無趣。
但現在。
知道反抗。
有趣多了。
他把她壓在牀心。
低啞的嗓音彷彿來自地獄:“你跟我來酒店的時候沒想過會發生什麼事?”
“想過……”
她別開臉。
想躲避楚沉霄撩人的呼吸。
可他的呼吸卻總往她耳朵裏鑽。
癢得她心尖直顫。
全身發麻。
兩人貼得那麼緊。
他鋼鐵之軀。
而她的皮膚那麼柔軟。
柔軟和堅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質區別。
“你還敢來?”
“明明是你把我抓來的好嗎?”
宋沐景欲哭無淚。
強迫自己冷靜。
她說:“你這樣的人,想得到我有一百種方法,可是你沒有,你說你要我心甘情願,我信你,你怎麼能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呢?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到哪裏去了?”
楚沉霄默了默纔開口:“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特別是男人。”
“我知道。”
她不用他教。
滿口仁義的僞君子。
最壞的就是他了。
跳車的伎倆在蘇柏瑞那裏有效在楚沉霄這裏也不一定沒有用。
她當時怎麼就傻乎乎的跟他來了酒店呢?
想不明白了。
“以後多長個心眼。”
“知道了。”
楚沉霄正要起身。
房門突然開了。
一羣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
爲首的警察中氣十足的說:“我們接到報警,這裏有人賣.淫.嫖.娼,請你們回派出所配合調查。”
緊接着“咔嚓咔嚓”幾聲。
楚沉霄和宋沐景不雅姿勢定格在了這一刻。
幸好楚沉霄反應快。
在警察闖進房間的一瞬間扯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不然這衣不遮體的樣子就被拍了下來。
他甚至動作快到捂住宋沐景的臉。
照片只有他一人淡定出鏡。
警察不客氣的呼喝:“把手拿開!”
“門外等着。”
楚沉霄不慌不忙。
依然氣勢逼人。
“你以爲你是誰,老實點,賣.淫.嫖.娼觸犯國家法律法規,起來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處罰,別想逃跑!不起來是不是等着我們幫忙?”
“辦案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架子這麼大的人,當真以爲自己可以呼風喚雨是不是?”
警察雖然義正嚴詞。
但見楚沉霄沉着冷靜。
凌冽的眼鋒氣場強大。
心裏免不了犯怵。
這男人和他們平時抓的女票客完全不同。
不但沒有哀求也沒有慌亂。
底氣十足的樣子一看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可他們已經出警。
就沒有中途撤退的道理。
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
被楚沉霄護在懷中的宋沐景在心中哀號。
真是插刀的豬隊友。
她還巴望着警察來救她。
結果被扣上賣“yin”的帽子。
還不如不要來。
那幾個幫忙報警的前臺也太過份了。
分明就是嫉妒跟楚沉霄來開房的人是她而不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