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不出門。
兩相僵持不下。
倒是宋沐景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警察叔叔,你們最近是不是閒得發慌啊,連情侶來酒店也管,我和我男朋友怎麼就被你們說成是女支女和女票客了呢?是我長得像女支女,還是我男朋友長得像女票客?”
“我們是接到報警,所以過來看看。”
警察也順着臺階下。
以免惹上麻煩。
“警察叔叔,謝謝你們這麼盡職盡責,不過這次是真的了。”
宋沐景雖然被楚沉霄捂着眼睛。
但不影響說話。
警察又說:“這是我們的職責,接到報警不管事大事小都必須出警,二十四小時待命,爲了人民羣衆的安全,我們不怕辛苦。”
“好棒,我瞬間感覺生活在這個國家很有安全感,警察叔叔,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讓你給我和我男朋友穿上衣服再跟你們回派出所。”
宋沐景又連忙補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回派出所,我不想遇到王叔叔,萬一王叔叔告訴我家人我跟男朋友出來住酒店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警察都在想宋沐景口中的“王叔叔”是何方神聖。
她自己倒說了出來:“王叔叔就是你們陳局長,寫毛筆字特別厲害那位,眉毛粗粗的,看起來很威嚴,經常來我家做客。”
寫毛筆字厲害。
眉毛粗,。
宋沐景把特徵一說。
衆警察立刻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
交換了一下眼色。
一名警察說:“麻煩你們把身份證拿出來。”
“我沒帶身份證。”
宋沐景想糊弄過去。
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曝光。
有什麼事讓楚沉霄擋着。
反正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緋聞。
楚沉霄確保被子把宋沐景捂得嚴嚴實實才緩慢起身。
他下牀走到沙發邊。
從褲兜裏掏出錢包。
取出身份證遞給警察。
警察拿着楚沉霄的身份證打了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必定說了些駭人聽聞的話。
那名警察一臉驚愕的把身份證還給楚沉霄。
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幫他們把門關上。
呼……終於走了。
被子裏的宋沐景捂出了一聲汗。
聽到關門聲才探出頭透透氣。
“這就是你所謂的報警?”
楚沉霄穿着白色的平角褲坐在沙發上。
面色冷峻。
看不出真實的心情。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宋沐景深以爲然。
她撇撇嘴:“我怎麼知道那幾個女人的嫉妒心這麼重。”
“她們爲什麼嫉妒你?”楚沉霄問。
“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害人精,長這麼帥幹什麼,只要是雌性動物看到你都會發花癡。”
“也包括你?”
楚沉霄脣畔噙笑。
“呸呸呸。”
宋沐景嘴硬:“我看到你只想吐。”
楚沉霄嫌棄的皺眉:“髒。”
“嫌我髒以後就離我遠點兒,我可不想髒了您老人家。”
宋沐景陰陽怪氣的說。
她在被子裏捂了一會兒。
身上的水汽蒸發不少。
直到裙子不再往身上貼她才掀開被子。
被宋沐景說成是老人家的某位精壯猛男不樂意了。
他照照鏡子。
哪裏老了?
這丫頭。
就是欠收拾。
不收拾得她哭爹喊娘不會說實話。
念頭一起。
楚沉霄的又熱了起來。
楚沉霄在等助理給他送衣服過來。
宋沐景趁他不注意拎着包落荒而逃。
他就穿着條平底褲。
也不能不顧形象的追出去。
路過前臺。
宋沐景不高興的指責:“大嬸,我讓你們報警,你們怎麼能對警察胡說八道呢?”
氣得她跳腳。
這個時候誰會承認自己使壞。
幾名前臺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沒有胡說八道!”
“哼,惹我沒關係,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若把他惹毛了,動動手指就讓你們酒店開不下去。”
自己沒什麼斤兩。
宋沐景也知道狐假虎威。
她是真生氣了。
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不罵上幾句怎麼能消氣。
“好大的口氣,小姑娘,做人這麼不低調可是會惹麻煩的。”
一個輕快的男聲在她的身後響起。
宋沐景回頭。
看清身後的人眼珠子差點兒掉地上。
她腳底抹油想溜。
結果被人揪住了衣領。
眼看溜不掉。
宋沐景只能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四叔,你怎麼在這兒?”
“出了點事過來處理。”
宋呈允話音未落。
幾名前臺站得筆直。
心驚膽寒的開口:“宋總。”
“四叔,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宋沐景暗叫不好。
這家酒店莫不也是宋家的產業。
雖然她人微言輕沒有地位。
但到底是宋家的一份子。
若今天這事傳出去。
笑話可就鬧大了。
“急什麼?”
宋呈允拎着宋沐景的衣領不撒手。
“四叔,你不是要忙嗎,我只是路過,真的不想打擾你。”
宋沐景急得滿頭大汗。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早知道是這樣。
剛纔就不罵人。
不出氣了。
真是忍一忍風平浪靜。
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對這個四叔。
宋沐景接觸得也不多。
平時也就逢年過節一起喫個飯。
四叔端着長輩的架子。
對她的學習和生活表示一下關心。
關係並不親密。
宋沐景這樣的身份。
在家族中也是尷尬的存在。
“說說,誰惹了我們二小姐,四叔幫你出氣。”
宋呈允揣着明白當糊塗。
眼風掠過前臺。
嚇得人家小姑娘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沒有人惹我。”
宋沐景的臉色比之那幾名前臺。
也好不了太多。
她急得小臉皺成了糯米糰子:“四叔,我學校還有事,真得走了。”
“去吧。”
宋呈允也不爲難她。
鬆開了手。
“謝謝四叔,再見。”
宋沐景落荒而逃。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到門口。
她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一眼。
見宋呈允在問前臺的話。
暗暗的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宋呈允問:“發生了什麼事?”
幾名前臺哪裏敢說實話。
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宋總,我們不知道。”
“被罵了也不問問原因?”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明哲保身。
幾名前臺沒一個敢站出來承擔責任。
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