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衛才人小心才留這個孩子到了八月份。
不過月份越大,這個孩子越容易滑胎,這種事兒,攤上誰誰倒黴。
話說太醫院的都是一羣廢物麼?
這種不算稀罕的毒都診不出來?
一羣庸醫!
白選侍低着頭,滿腦子都是庸醫。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白選侍醫術的確無雙,且那位嬤嬤留下來的是有些門道的祕籍,這才讓白選侍覺得太醫院的人無用。
姜玉茗覺得白選侍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皇上的第一個孩子,這個名頭太惹眼了。
她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隔日,姜玉茗去陪了太后散步,回來後便收到了溫嫺的信。
信上的開頭依舊是問姜玉茗在宮裏過的如何。
從語氣詞上看的出來,溫嫺寫這封信的時候心情不太好,姜玉茗猶豫了一會兒,提筆寫了封信問問怎麼了。
話說溫嫺這邊正愁的直揪帕子。
“爹爹,求求您了,替我找個太醫看看吧。”,溫嫺眼眶有些紅腫,一看便是哭過。
“這,我,嫺兒,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病……”,溫丞相嘆了口氣。
說實在,他也挺中意那個小子的,有才華有魄力,知進退懂世故,是個好小夥。
可誰成想天妒英才,年紀輕輕的就得了癆病。
這種藥石無醫的病,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啊。
溫嫺知道這很爲難她爹爹,她也知道這種病難醫,可她總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凡事都有一個萬一,萬一呢?
這話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基本上算是不守名分的事兒了。
溫丞相能說出這種話,一是疼女兒,二是側面證明這病的確藥石無醫。
溫嫺捂着嘴,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下來。
她無法接受她的心上人不過才二十多歲,便得了癆病。
明明之前還跟她意氣風發的說,待我金榜題名,定八擡大轎明媒正娶讓你風風光光過門,誰成想今兒就躺在牀上面容憔悴身子乏力。
“爹爹……”
溫嫺哽咽把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溫丞相身上。
溫丞相不忍心看女兒這副模樣,到底是遞了牌子進宮,說是自己病了請了一位醫術高明的老太醫出來。
孟承曄也沒多想,便允了。
溫丞相一心爲國爲民,他沒必要在這種小事兒上卡着不放。
處理完今日份奏摺的孟承曄開心的去找姜玉茗了。
溫嫺這邊連夜請了太醫出來,又帶着太醫去李郡的住所。
太醫也沒有多言,溫丞相都默允了,他跟着去給人看病就是了。
太醫把過脈,看了看一旁的溫嫺和一位有些焦灼的老婦人,幽幽的嘆了口氣。
“想必溫小姐也知道癆病,這病……恕臣實在是無能爲力。”,太醫收起東西搖了搖頭。
溫嫺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就沒有旁的法子了嗎?”
太醫搖了搖頭:“臣最多開幾副藥緩解一下這位公子的病情,旁的…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