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白答應手上的髒血還沒有擦乾淨:“還冷愣着做什麼?還不拿解藥給溫小姐服下?等着溫小姐毒發麼?”

    被白答應說的一愣一愣的,林太醫還沒反應過來,小華子已經起身給溫嫺倒水去了。

    白答應越發瞧不起太醫:“廢物!”

    林太醫:……

    雖然可能這是事實,但是請不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好麼?

    繪菊端了盆乾淨的水過來給白答應擦拭過手後,繪蘭和繪竹給姜玉茗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白答應坐在姜玉茗牀邊上,靠着月洞門長舒了口氣。

    也不知道爲何,姐姐攝入的毒量那麼大。

    白答應替姜玉茗掖了掖被子,又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光有實力還不夠麼?

    今日她若不在這裏,姐姐真等到現如今的解藥,按照姐姐攝入的毒量,只怕以後要落下病根。

    “既然錦貴嬪沒事兒了,本宮就先回去了,照顧好你們主子。”

    柳淑妃扶着腰起身,坐了會兒感覺有些腰痠,懷着孩子真真兒是辛苦着她了。

    白答應起身行禮,一轉頭又恢復了往常那副膽小怯懦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個敢讓孟承曄別吵的不是她一般。

    扎針格外耗費精神,白答應如今有些疲倦,瞧着姜玉茗已經恢復了些許紅潤臉色的模樣,便和一旁的溫嫺道:“還請溫小姐照顧一下玉茗姐姐,我先回去了。”

    溫嫺點了點頭,白答應提着藥箱便回去了。

    溫嫺坐在姜玉茗牀頭,嘆了口氣看着如同睡着一般的姜玉茗。

    “茶茶,是我對不住你。”

    若是今兒個她不進宮,沈德妃又怎麼會特地過來堵她們?

    不過有件事兒確實是讓柳淑妃說對了,沈德妃還真就把髒水潑到柳淑妃頭上去了。

    太醫查驗了茶葉和茶水,茶葉上倒是沒有毒,問題就出在了泡茶的水裏。

    泡茶的水都是從外頭的玉泉山上拉過來,再逐一分發到各宮。

    根據分發水的宮女招供說是柳淑妃指使的,實際上,孟承曄年前還在沈德妃的家書裏看到了梨蟄毒。

    那原本是給太后準備的,只是太后當時“恰好”病了,沈德妃的毒也就沒用上,原以爲沈德妃會銷燬了這東西。

    畢竟這種骯髒的東西,若是哪天不小心被發現了,可就是死罪一條,誰成想,沈德妃不僅沒有銷燬,反而用在了今日,到底是他…大意了。

    沒帶閃的孟承曄看着牀上的沈德妃,再次嘆了口氣。

    你說這個女人蠢吧,她又知道把自己一起毒了,還是真毒。

    你說她聰明吧,她又非得在自己宮裏,況且她找的那個宮女實在是,演技拙劣。

    而且那宮女最近頻繁接觸的還是沈德妃的人,沈德妃也不把痕跡抹去。

    孟承曄不知道,這種行爲放在現代叫實名制下毒。

    只是現如今就算知道了是沈德妃下的毒,怕也還動不得沈德妃。

    孟承曄瞅着外頭的天色,把楊福喊了過來:“去,通知一下朝中的大臣,就說明兒個不上早朝了,悲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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