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掉頭,轉頭就馬不停蹄的出宮去了,當然,他只去主要的那幾家,其餘的自有人去通知。

    最主要的,這場戲要演給沈太師看。

    孟承曄悄悄叫人把那個分發水的宮女給處理了。

    這件事兒也就這麼絕口了,畢竟這事兒還不到說的時候。

    當然,上面的處理只是找個地方把人安置下來,並不是直接了結了人家,畢竟以後還等着人家的供詞呢。

    有時候一兩件事兒不起眼,不代表這些事兒加起來不起眼。

    就好比一根針掉在地上不容易被瞧見,但是掉了一地的針,怕是沒有幾個看不見的。

    沈德妃之所以敢服毒,那是因爲她知道太醫院裏有解藥才這麼勇的。

    不過醒來的沈德妃依舊一陣後怕,早知道不喝那麼多了。

    沈德妃醒來的時候,孟承曄正坐在外頭的軟榻上開着窗吹冷風。

    孟承曄在反思自己爲什麼不夠強大,爲什麼保護不好想保護的人。

    聽到沈德妃那邊的動靜,孟承曄收了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副關懷的面孔走了過去。

    “愛妃感覺如何?”,孟承曄臉上帶着些許笑容,看起來似乎真的在關懷沈德妃。

    沈德妃靠在後邊的軟枕上,虛弱的笑了笑:“皇上,臣妾沒事兒,只是臣妾爲何會中毒?”

    溫嫺出事了沒?

    本宮特地給她下的毒呢!

    “無礙,說是分發泉水的宮女畏罪自殺了,留了一封遺書,說是無人指使,朕已經派人去查了。”,孟承曄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

    像是說給沈德妃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既然愛妃醒了,那朕便去甘泉宮了,錦修儀想來是還沒醒,朕去看看。”,孟承曄說罷便要起身。

    沈德妃有些許驚訝:“錦修儀?”

    不是錦貴嬪麼?

    孟承曄揹着手:“你和錦修儀都中了梨蟄毒,還牽連上了溫小姐,實屬無妄之災,朕就想着給你們一些補償,你無子嗣不再好晉位,朕便把這個殊榮給了你母親。”

    沈德妃還有些茫然,什麼叫牽連?

    她就是衝着溫嫺去的啊,這麼說溫嫺沒死?

    沈德妃有些氣結,感情她倖幸苦苦謀劃一場,到頭來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還一做做倆?

    “朕晉了你母親和溫夫人同爲一品誥命夫人,至於錦修儀,便晉個位分罷了。”,孟承曄說的輕巧,卻也一句話斷送了沈德妃的反駁之語。

    她總不能說不想給她母親這個誥命吧。

    倒是便宜了錦修儀,又讓她越級晉封去了。

    瞧着這架勢,怕是比先帝的宸妃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孟承曄走後,沈德妃猛地一拍被子。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

    一個孩子就那麼重要嗎?

    照皇上這話的意思,就是在柳淑妃生下孩子後,還能再晉封了。

    如果不是皇貴妃,那就是四妃裏打頭的貴妃了。

    孟承曄這邊出了永安宮便快馬加鞭的去了甘泉宮,彼時姜玉茗還沒醒來。

    如果不是爲了給沈太師看,他是不大樂意待在永安宮的。

    姜玉茗喝了半杯茶,沈德妃下的量又多,如今沒醒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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