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啼哭?”,姜玉茗第一反應想到的是小孩子容易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可仔細一想又不太可能,如果真有這種東西存在,那麼皇宮好歹還有個皇上呢,不都說皇上龍氣旺盛麼。

    柳貴妃撐着頭眼底有些許烏青:“是啊,我昨兒個守了月牙一整夜,我瞧着窗外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月牙就是盯着窗外哭的厲害。”

    姜玉茗有些毛骨悚然的裹緊了小被子。

    “聽說還不止月牙呢,小皇子也是半夜哭啼,袁小儀整宿整宿的哄,嚇的袁小儀如今夜裏都不敢熄燈。”,柳貴妃嘆了口氣,扶着鬢角的流蘇有些不知所措。

    白小儀端着糕點進來的時候便恰好聽見柳貴妃這麼說了一句。

    “娘娘可否讓臣妾瞧瞧公主?”,白小儀放下手裏的糕點看向柳貴妃。

    柳貴妃點了點頭,讓出月牙身旁的位置。

    白小儀拿手帕擦了擦手,又拿着湯婆子暖了一會兒手纔給月牙把脈。

    姜玉茗正看着白小儀出神,琥珀從外頭扭身進來,邁着悠閒的小碎步窩到了姜玉茗懷裏。

    姜玉茗把懷裏的湯婆子放在矮桌上,揉了揉琥珀的腦袋,琥珀抖了抖耳朵懶懶的翻了個身。

    “如何?”,柳貴妃有些焦急的看向白小儀。

    白小儀皺着眉頭又給月牙把了一次脈。

    片刻後,白小儀收回手,衝着柳貴妃搖了搖頭:“小公主有些睡眠不足,還有些被嚇着了,倒是沒有服用過其他藥物的情況。”

    柳貴妃皺着眉頭更惆了:“宣了太醫,太醫也是這麼說的。”

    白小儀坐在一旁的繡墩上抱着湯婆子不說話。

    柳貴妃又嘆了口氣:“太醫說給小公主喝些安神的湯,可小公主這麼小,哪裏用得這樣的湯藥?”

    “這個臣妾倒是有法子,臣妾這兒有個藥方是安神的方子,對小孩子沒什麼影響的。”,白小儀輕聲道。

    柳貴妃有些驚喜的看向白小儀:“還得是白妹妹醫術高明,太醫院養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

    白小儀捧着繪梅剛端上來的茶贊同的點了點頭。

    旁的不說,就拿玉茗姐姐中毒那次,太醫院確實挺廢的。

    白小儀寫下了藥方子讓柳貴妃帶回去了,並叮囑了月牙還小,喝一兩勺就夠了。

    姜玉茗揉了揉琥珀的腦袋,琥珀呼嚕了兩聲便在姜玉茗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覺去了。

    “索性給姐姐也把個脈吧。”,白小儀看向姜玉茗。

    姜玉茗倒是沒什麼意見,順從的伸出手了手。

    白小儀把過脈後並無不妥,腹中的孩子也都安好。

    姜玉茗鬆了口氣便抱着琥珀繼續發呆去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柳貴妃抱着剛醒的月牙回去了。

    臨走時月牙還在同姜玉茗招手,姜玉茗笑着朝月牙招了招手。

    按照白小儀給的藥方煎了藥給月牙餵了兩勺,晚上月牙果然睡的很安穩。

    柳貴妃鬆了口氣,起身攏起外套轉身正準備回正殿。

    誰知一轉頭窗外便飄過一道黑影。

    柳貴妃忙喊了春風夏風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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