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夏風會一些拳腳功夫,可即便是這樣,兩人追到了宮門口的拐角處,那一抹白色的影子便消失不見了。

    柳貴妃帶着人趕出來的時候,春風和夏風正在拐角處仔細搜索,然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柳貴妃抱着湯婆子,四下裏看了一眼,厲聲道:“今晚的事情,誰也不準傳出去,明白了嗎?”

    奴才有些害怕的應了聲是。

    翌日一早,大傢伙在鳳儀宮請安的時候,和貴人告假了。

    說是被嚇着了。

    溫嫺皺眉:“被什麼嚇着了?”

    跪在地上的宮女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回皇后娘娘,我們家娘娘昨兒個起夜時在窗戶外看到了個披頭散髮的影子,出去看的時候卻只看到一個腳不沾地的白色影子一閃而過,我們家主子便被嚇到了。”

    溫嫺垂眸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世上哪兒有什麼鬼怪之說,興許是你家主子看花眼了,叫太醫好生照看着,今兒這事兒誰都不許往外傳,知道了嗎?”

    衆人起身應是,因着這事兒,今早的請安便也早早的散了。

    姜玉茗沒去請安,自然是不知道這事兒的。

    “寧貴嬪。”,柳貴妃看着現在身後抱着湯婆子有些發抖的寧貴嬪。

    寧貴嬪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柳貴妃:“娘娘喚臣妾何事?”

    她最近沒得罪貴妃娘娘吧,沒有吧沒有吧。

    “今兒這事不可同錦妃講,她如今需要安心養胎,管好自己嘴,你若是管不好,本宮便來幫幫忙。”,柳貴妃瞥了眼寧貴嬪,在宮女的攙扶下上了轎攆。

    寧貴嬪福了福身子,一臉信誓旦旦:“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不該講的隻字不提!”

    柳貴妃坐在轎攆上撐着頭,瞥了眼寧貴嬪,又看了看在場的其他嬪妃:“那就好,你們也是。”

    “臣妾明白,恭送貴妃娘娘。”

    衆人看着柳貴妃遠去的轎攆,正小聲的議論着這事兒。

    許妃摸了摸手裏的新得的佛珠,輕聲嘆了口氣:“好了,這事兒也少議論,捕風捉影以訛傳訛的事情最要不得。”

    衆人再次福身行禮。

    溫嫺換了早上請安時穿的華服,穿上一身比較日常一些的衣裙去了姜玉茗那兒。

    彼時姜玉茗正拿着自制逗貓棒逗弄着琥珀,然而琥珀似乎對這種東西不是很感興趣。

    那雙赤金色的眼睛裏還有些許不屑。

    “阿嫺來了,快坐。”,姜玉茗笑着放下手裏的逗貓棒。

    溫嫺提起裙襬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擡手摸了把琥珀的腦袋,笑道:“過來瞧瞧你,最近可還安好?”

    姜玉茗點了點頭:“還好,只是這肚子一天比一天重,有些喫不消。”

    “這就喫不消了,還不到六七個月孩子漲身子的時候呢。”,柳貴妃笑着挑開簾子。

    瞧着屋子裏頭人少,柳貴妃索性沒給溫嫺行禮,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溫嫺瞥了眼柳貴妃,輕聲道:“聽說這幾天月牙晚上哭鬧的有些厲害,可還好?”

    柳貴妃捧着茶杯吹了吹茶水裏的浮葉:“還好,昨兒個睡的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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