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仔細辨別一番後,連聲稱是:“對對對,就是這種的,這布料可是當初我從南方那邊高價買進來的上好妝花布料,可貴着呢。”
姜玉茗聽到這兒便明白了那玉笛是何人之物。
“這支笛子多少錢?”,溫嫺問道。
老闆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溫嫺身邊的護衛和丫鬟,猶豫了一會兒才試探性道:“一百兩銀子?你瞧,我這也不是在坑你,這支笛子用的玉雖然不是太好,而且也缺了一個角,但是它好歹是一整塊玉雕刻的啊。”
“春柳,給錢。”,溫嫺握着笛子沒有看攤主。
春柳應了聲從荷包裏找出一張銀票給攤主。
攤主樂呵呵的收了錢便不再說話了。
他怕他再多說兩句,這個人傻錢多的姑娘會反悔。
溫嫺則是拿着玉笛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回了禪房。
姜玉茗放下手裏的花束嘆了口氣,阿嫺到底是沒走出來。
當初李郡的驟然離世,對阿嫺的打擊着實不小。
而後又發生了沈德妃下毒的事情,阿嫺也差點失去她。
那次阿嫺可謂是承受了雙重打擊。
如今好不容易好過些了,又碰着了李郡的舊物。
姜玉茗嘆了口氣,也難怪這一兩年阿嫺一直對沈貴嬪視而不見的。
甚至底下的奴才剋扣沈貴嬪的東西份例過於狠了,阿嫺也無動於衷。
她知道阿嫺多少有些遷怒的意思,李郡的死是天災,阿嫺一腔怒火怨恨無處發泄。
溫嫺在房裏待到傍晚用晚膳的時候纔出來。
出來的時候溫嫺的眼眶還有些紅腫,瞧着像是哭過的模樣。
姜玉茗只當做沒看見,笑着說道:“阿嫺,快來用晚膳了。”
溫嫺點了點頭,扯起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
孟承曄瞥了眼一旁的溫嫺沒出聲。
三人氣氛有些怪異的用了一頓晚膳。
就在孟承曄準備喊姜玉茗一塊兒去下圍棋的時候,溫嫺起身輕聲道:“茶茶,陪我出去走走吧。”
姜玉茗自然是應下的,於是孟承曄便眼睜睜的看着溫嫺拉着姜玉茗走了。
孟承曄端着茶杯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看在皇后心情不好的份兒上,他就暫時把茶茶讓給皇后吧。
姜玉茗陪着溫嫺在寺廟裏走了一圈,兩人便回去了。
晚上,姜玉茗是陪着溫嫺睡的,而孟承曄則是一人獨守空房。
翌日,溫嫺早早的便起來了,見一旁的姜玉茗還在睡,便輕手輕腳的起牀了。
等溫嫺洗漱梳妝之後,姜玉茗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今兒個要祭祀祈福,姜玉茗一直惦記着這事兒,自然是不會睡懶覺的。
起牀洗漱後陪溫嫺用了早膳,兩人便一塊兒去了寺廟的正殿裏祈福。
彼時孟承曄已經在正殿門口等她們了。
好在這兒不是宮裏,否則讓旁人知道了孟承曄等她們,還不知道要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