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本宮還冤了你不成?”妍貴嬪哼了聲。

    “好了,都不要吵了,昨兒個本宮才說過的話,怎的今兒個便失了分寸?”,溫嫺看向妍貴嬪。

    妍貴嬪忙起身認錯:“皇后娘娘,臣妾知錯了。”

    “有錯當罰,不過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兒上,你回去抄三遍女則女訓給本宮,下不爲例。”,溫嫺瞥了眼妍貴嬪。

    妍貴嬪誠懇認錯:“是,臣妾謝皇后娘娘。”

    “苗婕妤近來可好?先前總是病怏怏的,如今看着氣色倒是不差。”,溫嫺笑着看向苗婕妤。

    苗婕妤起身福了福身子:“臣妾多謝皇后娘娘關懷,託娘娘的福臣妾如今一切都好。”

    “那就好,只有身子好,才能好好的伺候皇上。”,溫嫺笑了笑搖着手裏的團扇。

    皇貴妃在一旁瞥了眼底下的輕哼了聲。

    溫嫺看向一臉不開心的皇貴妃笑着指了指皇貴妃手邊的茶,皇貴妃打開茶杯一看,才發現是一杯下火的金銀花茶。

    皇貴妃挑了挑眉,看着溫嫺好一會兒,纔開口道:“臣妾聽說昨兒個皇后

    娘娘又失眠了,可是因爲皇上啊……”

    溫嫺笑着搖了搖頭,一聽皇貴妃這賤兮兮的語氣她便知道了,八成是這妮子又想同她吵架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每句話皇貴妃都在戳她的心窩子,溫嫺今兒個心情不錯,自然是懟了回去的。

    兩人一來二去的吵着,底下的衆人倒也習慣了兩位主子吵架的模樣,都安安分分的喝着自己手邊的茶。

    請安散去之後,苗婕妤今兒個心情格外不錯的去御花園逛逛。

    在御花園裏閒逛的時候,苗婕妤遠遠的便聽到了有婦人的笑聲,順着聲音看過去,之間一位有些許年紀的婦人正靠在欄杆上笑眯眯的看着池子裏的魚。

    那婦人瞧着有些面生,不像是太后,再看穿着,似乎不是宮裏的人。

    苗婕妤便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問道:

    “這位夫人,請問您是……”

    薑母扭頭看向苗婕妤,又看了看身後的繪竹繪菊,繪菊俯身在薑母耳旁低聲道:“夫人,這是苗婕妤。”

    “嗷,苗婕妤啊,小主金安。”,薑母笑着彎了彎腰。

    苗婕妤略皺了皺眉:“不知夫人您是……”

    這婦人好生大膽,見了她竟也不行大禮。

    苗婕妤話音剛落,她身旁的丫鬟便道:“大膽,見了我們家婕妤主子還不行大禮?你這婦人也忒不懂禮數了。”

    薑母一愣,有些狐疑的看着苗婕妤:“小主,老身不才,可憑藉老身的身份地位,想來給小主行大禮這事兒,是輪不到老身的。”

    繪竹皺着眉頭不悅看向苗婕妤身旁的宮女。

    苗婕妤並沒有出聲阻止身旁的宮女,身旁的宮女看着自家主子沒有出聲制止,便越發的不滿:“怎麼,我們家主子可是皇上的新寵,你再如何尊貴,還能尊貴過我們家小主去?”

    繪竹到底是沒忍住,道:“哪裏來的奴才也敢這樣說我們家夫人?你可知我們家夫人是誰?”

    “憑你是誰,在宮裏除了太后娘娘,還有哪位夫人能比嬪妃尊貴?見了我們家小主還不請安,你倒是有理了。”,宮女蠻橫的說道。

    苗婕妤依舊是一言不發,她倒是想看看這位在後宮裏的婦人是誰。

    這般面生,別不會是個穿的好一些的嬤嬤吧。

    如此想着,苗婕妤便仔細打量起薑母來了。

    可薑母身上穿的衣裳布料都是極好的,瞧着不像是尋常嬤嬤能買得起的模樣。

    莫不是皇上的奶嬤嬤?

    不對,皇上的奶嬤嬤早在皇上登基的前兩年便因生病去世了,那時候皇上還難過了好幾天,還罷朝了一日呢。

    所以眼前這婦人究竟是何人?

    “跟我們家夫人論身份?我們家夫人可是貴妃娘娘的母親,姜家的主母,你算哪門子東西敢這般說我們夫人?”,繪菊一把推開苗婕妤身邊的宮女,氣沖沖道。

    苗婕妤一愣,而後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薑母:“原來是姜夫人,妾身失禮了。”

    薑母瞥了眼苗婕妤,沒說什麼,只是帶着繪竹繪菊回去了。

    她今兒個本來就是看着太陽不錯纔想着出來走走,不成想碰到了苗婕妤。

    這事兒原本是個小插曲,薑母也沒往心裏去,倒是繪竹回去後同姜玉茗說了這事兒。

    姜玉茗頓時眉頭便皺起來了。

    而回去路上,苗婕妤的宮女自知犯了錯,便有些後怕的扶着苗婕妤的手小聲道:“小主,奴才也不知道那是貴妃娘娘的母親,奴才……”

    苗婕妤嘆了口氣:“無礙,貴妃娘娘還在禁足呢。”

    想來貴妃娘娘禁足期間她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兒,可等貴妃娘娘禁足解了……

    罷了,屆時再說吧。

    回到了宮裏,苗婕妤找何時去了,同何時提起昨兒個侍寢的時候楊福還格外奇怪的送了摺子過來。

    何時握着苗婕妤的手笑了笑,揉了揉苗婕妤的頭。

    苗婕妤笑道:“我還以爲皇上一早起來批摺子呢。”

    就這樣,苗婕妤唱了約摸着兩柱的時間,孟承曄這才走了出去:“愛妃好歌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朕就是要等你唱跑調了再出來誇你。

    苗婕妤一愣,而後便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般有些害怕的看向了孟承曄。

    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是孟承曄後,苗婕妤眼裏閃過一抹驚喜和驚訝,然後有些手忙腳亂的請安:“皇上金安。”

    孟承曄欣賞了一會兒苗婕妤的表演,笑道:“愛妃快些起來,怎的一個人在這兒唱歌?”

    是因爲沒有人跟你玩嗎?

    是因爲你孤寡嗎?

    對,就是!

    孟承曄笑眯眯的看着苗婕妤:“愛妃如此好的歌喉,又何苦用來唱一些悲傷春秋的曲子,這樣的歌喉,理應唱盡天下長安花纔是。”

    “皇上過譽了。”,苗婕妤害羞的低着頭抓着手裏的帕子。

    實際上……

    看不出來,皇上竟然是個油嘴滑舌的油膩男。

    孟承曄:“……”

    你不喜歡朕這樣的,你去找個不會說話的唄。

    不會說話的連畫餅都不會呢,不像朕,朕不僅會畫餅,朕還會六饃!

    “怎麼會?來,愛妃唱唱別的,朕可不愛聽那些曲子,來幾首歡快些的曲子可好?”,孟承曄找了個地方坐下。

    來來來,唱!

    最好大點兒聲,等你再跑調,宮裏上上下下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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