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婕妤頂着這幾人的嘲諷,握緊了手裏的帕子,不說話。

    今日姜玉茗沒來,否則姜玉茗怕是能看上一場熱鬧的戲了。

    過了好一會兒,眼看着苗婕妤快忍不住了,溫嫺這纔出聲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說這些做什麼?都是一同伺候皇上的,能把皇上伺候好纔是最好的。”

    衆人起身應了聲:“臣妾等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溫嫺笑着點了點頭:“今兒個請安就到這裏吧,都散了吧。”

    衆人應了聲福了福身子便有序退了出去。

    妍貴嬪上轎攆之時瞥了眼苗婕妤,輕哼了聲:“今兒個可還開心?”

    苗婕妤垂眸福了福身子:“恭送貴嬪娘娘。”

    妍貴嬪抽出帕子掩脣輕笑而去。

    苗婕妤看着妍貴嬪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垂眸恭送旁的嬪妃。

    姜玉茗在甘泉宮裏聽說今日請安的事情的時候,魚魚正抱着貓四下裏溜達,說是早膳喫撐了帶着琥珀一塊兒散散步。

    姜玉茗倒是說什麼,只是看着四下裏走來走去的魚魚笑道:“苗婕妤這是怎麼了?”

    怎的大家夥兒都不太喜歡她的模樣。

    小華子笑着搖了搖頭:“誰知道呢,興許是見不得她狐媚的模樣吧。”

    實際上,不過是大家夥兒閒得無聊,過來摻和一下罷了。

    “茶茶,外頭悶熱,可要進去坐坐?”,薑母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笑眯眯的看着姜玉茗。

    姜玉茗撐着頭笑道:“外頭才涼快呢,母親快去同太后娘娘聊天吧,別叫太后娘娘等急了。”

    “好好好,我今兒個不回來用午膳了,在悅仙那兒用。”,薑母樂呵呵的出門去了。

    姜玉點了點頭:“母親早去早回便是,繪菊繪竹,一塊兒跟着去伺候母親。”

    繪菊繪竹應了聲便跟在薑母身後出去了。

    “外婆,等等我,我也要去。”,魚魚抱着琥珀噔噔噔的就追上了薑母。

    薑母牽着魚魚寵溺道:“好,帶上咱家魚魚一塊兒去。”

    “外婆最好了。”,魚魚開心的笑道。

    “那皇祖母就不好了麼?”,薑母歪着頭笑道。

    魚魚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外婆會這麼問:“皇祖母也好好。”

    “那皇祖母和外婆誰更好?”,薑母笑眯眯的,看得出來今兒個心情格外的不錯。

    魚魚一挺胸脯,道:“外婆跟皇祖母都一樣的好。”

    這話母妃可教過他怎麼說的,如果有人問兩個人誰更好,那就是一塊兒好。

    “好,都好,走帶你去找皇祖母去。”,薑母彎腰抱起魚魚跨過甘泉宮的門檻兒。

    早就等在甘泉宮門口的小安子見薑母出來,忙彎腰笑道:“夫人金安,可是要去太后娘娘哪兒?”

    薑母略彎了彎腰:“安公公好,正是呢。”

    小安子彎腰彎的更低了:“皇上說怕您日日在宮裏行走會勞累着,叫奴才給您送了一頂轎攆過來,倘若日後夫人要去哪兒,也方便着些。”

    薑母笑道:“妾身在這兒謝過皇上恩典了。”

    小安子擡起手扶着薑母道:“夫人您請。”

    薑母也沒多推辭,帶着魚魚坐上轎攆便去了慈寧宮。

    到了慈寧宮,太后拉着薑母進去了。

    是夜,宮裏許久未曾動過的鳳鸞春恩車接了苗婕妤去仁政宮。

    今兒個皇上翻了苗婕妤的牌子,說是點了苗婕妤侍寢。

    到了寢殿裏,苗婕妤一個人躺在牀上有些害怕,殿裏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苗婕妤只覺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聞過。

    過了沒一會兒,苗婕妤便睡下了,這個時候孟承曄才推門進來,看着香爐的想,孟承曄瞥了眼一旁的楊福。

    楊福會意的點了點頭,叫來兩個小太監把香爐裏的香給倒了。

    看着苗婕妤熟睡的模樣,孟承曄看向一旁矮桌上的奏摺,勾脣輕笑。

    翌日一早,苗婕妤裝作有些羞澀的起身和孟承曄更衣。

    孟承曄臉上瞧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

    苗婕妤小心翼翼的給孟承曄更衣,瞧見矮桌上堆着的奏摺,苗婕妤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皇上昨兒個夜裏可是起來批閱奏摺了?臣妾昨兒個來的時候,瞧着這裏沒有奏摺的。”

    孟承曄瞥了眼桌上的奏摺,道:“哦,昨兒個夜裏楊福送來的,朕便讓他先放這兒了,說是一些加急的,朕下了朝再來批閱。”

    苗婕妤瞭然的點了點頭,沒沒再多問。

    畢竟這是國事,後宮不得干政,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看着苗婕妤低頭走神的模樣,孟承曄挑了挑眉便走在前頭上早朝去了。

    而起來的苗婕妤也在洗漱更衣後去了鳳儀宮請安。

    今兒個苗婕妤來的也算早,幾個位份低的嬪妃看着苗婕妤竊竊私語,倒是沒敢光明正大的說。

    苗婕妤瞥了眼扎堆竊竊私語的人便站直了身子沒出聲。

    待衆人來齊給溫嫺請過安後,妍貴嬪看着坐的端端正正的苗婕妤,便笑道:“呦,今日不同往日,苗婕妤到底是承寵之人,瞧着氣色就是同咱們不一樣啊。”

    苗婕妤擡眸看向妍貴嬪:“娘娘這是說的哪裏話,臣妾昨兒個夜裏折騰了一宿,哪裏比得上娘娘安睡一夜?”

    “嘖,果然是侍過寢的人吶,這說話的語氣都有一些不一樣了呢。”,妍貴嬪撐着頭笑道。

    “青天白日的,可不要總把這種事兒掛在嘴邊。”,皇貴妃瞥了眼苗婕妤。

    苗婕妤應了聲:“臣妾謹遵皇貴妃娘娘教誨。”

    妍貴嬪輕哼了聲:“也沒見妹妹晉升個位分,想來……大抵是伺候皇上伺候的不周到了。”

    “貴嬪娘娘說的哪裏話?貴嬪娘娘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回,如今也不過是個貴嬪罷了。”,苗婕妤一時嘴快,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妍貴嬪看向苗婕妤,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本宮是貴嬪,你不過是和婕妤,如今才承寵便敢和本宮對着幹,來日得寵了,豈不是這後宮都任你拿捏?”

    “貴嬪娘娘慎言。”,苗婕妤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輕笑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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