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忙應了聲拉着池才人不讓她靠近泉水。

    泉水被捂着嘴掙扎着向外拖去。

    皇貴妃看着站在邊上的池才人,正準備揮手讓她回去,卻猛地想起如果池才人身邊的貼身宮女接觸過小英子。

    那麼爲何池才人和她旳宮女沒事兒。

    皇貴妃狐疑的看着池才人,池才人見皇貴妃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略微皺了皺眉頭。

    “皇貴妃娘娘何苦這樣看着臣妾,臣妾不過是想保全這個丫頭罷了,她才十五歲啊。”,池才人道。

    皇貴妃看着池才人好一會兒,才道:“來人,傳本宮旨意,即刻關押池才人,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池才人自裁。”

    池才人眼底迅速略過一抹慌亂,而後便有些着急道:“皇貴妃娘娘,您這樣無緣無故關押臣妾,就不怕惹六宮非議嗎?”

    皇貴妃冷笑一聲:“六宮非議?本宮何懼?還不快動手!”

    底下的小太監立馬抓着池才人反手拿了一旁的麻繩綁了起來。

    這麻繩原本是用來綁泉水的,可如今泉水並沒有反抗,反而是池才人掙扎的厲害。

    這繩子便用到了池才人身上。

    而池才人還在掙扎着,皇貴妃有些頭暈的看着池才人被綁了起來,而後便準備回去躺一會兒的時候,忽然想起池才人接觸得了瘟疫的人。

    那池才人沒事兒是不是意味着池才人有些許法子可以解瘟疫呢?

    想到這兒,皇貴妃趕忙叫人去池才人房間裏搜查。

    只是搜了兩三次,房頂都快掀開了,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皇貴妃正百思不得其解,而後夏風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娘娘,娘娘不好了,太后娘娘病情加重了。”

    “什麼?”,皇貴妃猛地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姑母她病情加重了?”

    夏風點了點頭,皇貴妃撐着有些虛軟的步伐就要去太后宮裏。

    就在皇貴妃出門的時候,猛地扭頭看向一旁的小太監:“把池才人給本宮送到慎刑司去,告訴精奇嬤嬤,不惜一切代價從她嘴裏撬出點東西出來。”

    小太監有些猶豫:“娘娘,池才人畢竟是嬪妃,只怕慎刑司的精奇嬤嬤不太敢下手。”

    更何況池才人的那張臉,像極了貴妃娘娘。

    若是貴妃娘娘這次瘟疫沒有撐過去,按照皇上對貴妃娘娘的態度,想來也會厚待池才人的。

    如今他們這樣做,怕是有些許不好。

    皇貴妃皺眉:“本宮讓你去你就去,出了事兒,自然有本宮頂着,你怕什麼?也告訴慎刑司的精奇嬤嬤,出了事兒,本宮頂着,責怪不到她們頭上,可若是她們從池才人嘴裏撬出一點兒有用的東西,她們便是整個臨州的功臣!”

    小太監應了聲,押着池才人便去了慎刑司。

    慎刑司裏頭,因爲平日裏來慎刑司的人並不多,是以慎刑司染上瘟疫的嬤嬤也不多。

    起碼如今是還剩下三個精奇嬤嬤在值班的。

    看着來人是未央宮的小太監,精奇嬤嬤起身福了福身子:“不知公公來此是爲何?”

    小太監指了指身後被五花大綁的池才人,道:“皇貴妃娘娘有命,要各位嬤嬤好生從池才人撬一點東西出來,這次瘟疫怕是不簡單吶。”

    幾位精奇嬤嬤哪個不是人精,一聽小太監這話便明白了池才人怕是同這次瘟疫脫不了干係。

    其中一個精奇嬤嬤更是眼神格外銳利的落在了池才人身上。

    她的孫子正是因爲這場瘟疫去了,原本以爲是天災,如今想來竟然是人禍。

    倒是另外兩個精奇嬤嬤,有些遲疑的看着池才人,道:“可是池才人到底是皇上的嬪妃,若是哪天皇上責怪下來……”

    皇貴妃娘娘自然是沒事兒的,背鍋的不還是她們?

    小太監也知道那兩個精奇嬤嬤心裏想的什麼,便道:“幾位嬤嬤儘管放心,皇貴妃娘娘說了,若是出了事兒,自有皇貴妃娘娘頂着呢,幾位嬤嬤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娘娘還說了,若是幾位嬤嬤能從池才人嘴巴里撬出一點什麼,那幾位嬤嬤便是臨州的功臣呢。”

    三位精奇嬤嬤聽到皇貴妃會做保,便笑着應下:“皇貴妃娘娘說的及時,奴婢幾個就算是爲了臨州也該出一分力的,公公只管把池才人交給奴婢便是了,奴婢自然有的是法子讓她吐出點真東西來。”

    小太監笑了笑:“那就有勞幾位嬤嬤了。”

    池才人看着滿屋子琳琅各式的刑具,沉默着一言不發。

    其中一個精奇嬤嬤叫人把池才人綁在刑架上,二話不說便拿起一旁的粗銀針沾了辣椒水,在池才人身上幾個不是很重要又不會傷害池才人的穴位上紮了好幾下。

    沒一下都格外的用力,恨不得把整根銀針都給戳進去。

    一旁的其中一位精奇嬤嬤正準備上前勸說不要把人傷壞了,另一位精奇嬤嬤便拉住了那位精奇嬤嬤。

    “噓,你可別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兒個她孫子走了,如今池才人正撞到了她槍口上呢,且由着她去吧。”,另一位精奇嬤嬤小聲道。

    那位精奇嬤嬤道:“我知道,可是若是她下手重了,咱們什麼都沒問出來怎麼辦?”

    另一位精奇嬤嬤道:“你放心吧,都是這麼多年的老人了,她還是有分寸的。”

    池才人原本想着慎刑司也不過是和關押人的地方罷了。

    不成想裏頭竟然是個審訊室,池才人感受着身體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又看着周圍牆上掛滿了的刑具,被堵住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如今是有些怕了,可是再怕,她也不能把主子供出來。

    況且,牆上的刑具用下去,只不怕還沒有一半,她就要死她倒是不怕死,其實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一旁的精奇嬤嬤似乎看穿了池才人的想法,道:“小主可是在想這些刑具只用一半或者一些兒您便會死去?”

    “那小主您可太不用擔心了,奴婢們專門做這個的,自然是知道怎麼全部用完或者是在用一次還讓小主您活着的。”,精奇嬤嬤冷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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