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應了聲,便帶着爲數不多的沒有染瘟疫的小太監去了霜貴人那兒把霜貴人接了過來。

    宮女過去的時候,霜貴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白賢妃看着霜貴人的狀態,連忙灌了幾碗湯藥下去。

    醒來的月貴人看着還在沉睡的霜貴人,道:“能不能撐過去,就看她的命了,如果明天早上,她稍微退了一點熱,便是能撐過去,如果不能……”

    白賢妃看着月貴人並沒有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出來,她怕月貴人會再次承受不住暈過去。

    先前月貴人暈過去,完全是因爲被餓暈的。

    月貴人昨兒個只喝了兩口湯,今日又什麼東西都沒喫便跪在了永福宮門口。

    “臣妾多謝賢妃娘娘救命之恩,日後娘娘若是有需要臣妾定當萬死不辭!”,月貴人跪在地上給白賢妃重重的磕了個頭。

    白賢妃身子有些踉蹌的靠在一旁的宮女身上,輕聲道:“本宮記得你懂些許醫理。”

    “回娘娘,臣妾略知一二。”,月貴人點了點頭。

    “那便好,陪本宮去藥房一塊兒研製一下這瘟疫的解藥吧,你放心,霜貴人在本宮這兒自有人會照顧好她。”,白賢妃道。

    月貴人點了點頭,便跟着白賢妃一塊兒走了。

    剛進白賢妃的藥房,月貴人便看到了那個躺在地上不知道有沒有氣息的明太醫。

    月貴人被嚇了一跳。

    白賢妃瞥了眼地上的明太醫輕聲道:“沒什麼的,他不過是個試藥的人罷了。”

    月貴人點了點頭,便看着白賢妃的藥房有些許感嘆:“娘娘藥房裏的藥材有許多都是格外的珍貴的藥材呢,想來皇上也是疼愛娘娘的。”

    白賢妃由宮女扶着坐在藥桌前面,沒什麼力氣的笑了笑:“哪兒啊,不過是皇上爲了哄姐姐開心罷了,皇上不過是愛屋及烏。”

    月貴人看向白賢妃,道:“看娘娘的樣子,娘娘不喜歡皇上麼?”

    白賢妃只是笑,而後搖了搖頭。

    “我爲何要喜歡皇上?你喜歡皇上麼?”,白賢妃反問道。

    月貴人搖了搖頭,低頭輕聲道:“原本族中是選了我妹妹入宮的,我不捨得妹妹喫苦,便自請跟着一塊兒過來了。”

    白賢妃笑道:“是啊,你有你要守護的人,我自然也有我要守護的人。”

    月貴人看着白賢妃眼底下的烏青,輕聲道:“是貴妃娘娘麼?”

    白賢妃點了點頭:“姐姐對我很好,我也要對姐姐好。”

    月貴人笑了笑便沒再說話了,白賢妃朝着月貴人招了招手:“過來幫忙吧。”

    另一邊,小高子帶了又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把小英子的遺物給查了一遍,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來源,都給查的一清二楚。

    那些東西並沒有不妥之處。

    就在小高子蹲在儲秀宮門口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個小太監畏畏縮縮的過來了。

    小高子看着那個有些害怕的小太監,道:“你找本公公可是有什麼事兒?”

    小太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道:“回公公的話,奴才是聽說公公在查小英子的遺物來源,奴才這兒有一樣從小英子屍體上翻出來東西,瞧着挺值錢,奴才原本想着偷偷賣掉的,只是如今這情況奴才覺得還是交給公公爲好。”

    小高子眼睛一亮:“什麼東西?”

    小太監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簪子。

    一支宮女纔能有的簪子,並不是很華麗,是款式有些樸素的鎏金簪子。

    看着值錢,實際上並不是很值錢。

    小高子皺了皺眉頭:“這是小英子的遺物?”

    小英子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

    “伱做的很好,本公公一定會回稟皇上重賞於你的,你且先回去吧。”,小高子接過那支簪子,叫身邊的人去查一查這簪子的出處。

    這簪子雖說並不是很華麗,不過瞧得出來是出自內務府之手的東西。

    這查起來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m.biqmgè

    畢竟這樣的鎏金簪子,稍微在主子面前得寵些許的宮女或許都能得那麼一兩支。

    若要查明是誰的,還真有些許難度了。

    儲秀宮門口的小太監看着那支簪子沉思了好一會兒道:“公公,奴才知道這簪子是誰的。”

    小高子猛地回頭:“果真?”

    “千真萬確,奴才那日夜裏起來如廁,不成想看到了小英子和未央宮池才人身邊的大宮女泉水抱在一塊兒,興許這簪子就是泉水姑娘的。”,那小太監輕聲道。

    小高子皺眉,道:“快,立馬帶人去未央宮把池才人身邊的泉水抓起來,不允許她自裁。”

    邊上的小太監應了聲,便步伐匆匆的去了未央宮。

    未央宮的皇貴妃也染了瘟疫,不過好在月牙沒事兒,如今月牙已經送到了溫嫺那兒去了。

    小太監去抓人的時候,皇貴妃還靠在窗戶便上問了一句:“因何緣故?”

    小太監恭敬的回道:“回皇貴妃娘娘,此人同小英子接觸過,頗有嫌疑,奴才便奉命抓人送去慎刑司嚴刑拷打。”

    皇貴妃點了點頭,道:“去吧。”

    就在皇貴妃準備放人的時候,池才人追了出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身邊的人?”,池才人怒氣衝衝的道。

    皇貴妃看着池才人露在外面同姜玉茗格外相似的那雙眼睛,皺了皺眉:“皇上的旨意你膽敢違抗?”

    池才人遲疑了一會兒,道:“回娘娘,這是臣妾的陪嫁丫鬟,臣妾從家裏帶過來的,她打小就跟臣妾一塊兒長大,情分不同旁人,若是入了慎刑司,只怕不能全須全尾的出來,還請娘娘高擡貴手放了這奴才一命吧。”

    “饒了她?”,皇貴妃冷笑一聲,“皇上聖旨在前,有什麼可饒恕不饒恕的,把人帶下去。”

    池才人眼看着泉水就要被拖走,連忙上前阻止。

    看着池才人活蹦亂跳的模樣,皇貴妃便難免想起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姜玉茗,便越發的不悅。

    “池才人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兒?還不攔着池才人?”,皇貴妃看向一旁的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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