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茗留了兩人在宮中用午膳。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大皇子帶着他的正妃過來。
驚落一眼就看出了姜玉茗在等誰,便笑道:“母妃,大哥去了元母妃那兒,只怕是被元母妃留下來用午膳了。”
姜玉茗瞭然的點了點頭,吩咐一旁的宮人把手裏的紅包給大皇子送了過去。
太子妃有些不解的看向驚落,驚落握着太子妃的手搖了搖頭。
太子妃不解的是,她們在未央宮的請安的時候便聽到了皇貴妃叫大皇子給母妃請安,但是大皇子藉口推脫了。
分明是大皇子不想來。
驚落哪兒能不知道呢,只是如今大哥還有些鬧彆扭,他也就幫着大哥圓過去就是了。
就在姜玉茗打量兒媳婦的時候,外頭有小太監說是白賢妃過來了。
姜玉茗擡頭便看見白賢妃帶着一個小盒子進門。
“落霞來了,快坐。”,姜玉茗笑眯眯的撐着頭。
白賢妃坐在位置上後,驚落便帶着太子妃起身請安。
順道給太子妃介紹道:“這是白母妃。”
太子妃也很上道的再次福了福身子:“白母妃金安。”
“好孩子,快起來。”,白賢妃伸手把人給拉了起來,“今兒個是來賀你們新婚之夜,本宮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的,這簪子是本宮封妃的時候皇上賞賜的,今兒個便贈給你了。”
太子妃有些驚訝的擺了擺手:“無功不受祿,怎麼敢受白母妃這麼貴重的禮?”
姜玉茗在一旁笑嘻嘻的:“你白母妃的一片心意,快收下吧。”
太子妃這才福了福身子謝過白賢妃後當着大家夥兒的面帶上了那支簪子。
白賢妃過來送簪子,順道一塊兒在姜玉茗這兒用午膳。
用過午膳後太子便帶着太子妃出宮去了,白賢妃則是陪着姜玉茗下起了棋。
姜玉茗原本是想去未央宮瞧瞧大皇子的,只是白賢妃這一打岔就給忘了。
等想起來的時候,還是送紅包小太監說是大皇子早早的出宮去了,他去晚了一步沒送着。
姜玉茗也沒多在意,想着以後見着了再給也是一樣的,便吩咐人收起來了。
倒是一旁的白賢妃皺了皺眉頭。
大皇子最近有些許奇怪。
往日裏還是很親近姐姐的經常會來姐姐這兒請安,倒是最近,似乎都不怎麼來姐姐這兒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白賢妃捻着手中的棋子思考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
似乎是清明之後大皇子便不怎麼來了。
白賢妃垂眸,看來大皇子那邊是出了些許問題。
第二天,白賢妃在鳳儀宮請安過後便找了個藉口留在鳳儀宮。
屏退宮女太監後,溫嫺問道:“可是有什麼事情?”
白賢妃點了點頭:“娘娘不覺得大皇子近日有些奇怪麼?”
溫嫺想了想,大皇子最近的確是有些奇怪,聽上課的夫子說,大皇子上課時偶爾也會走神,不過溫嫺並沒有想太多:“興許是剛成親的緣故?”
白賢妃搖了搖頭:“不像,自打清明之後,大皇子便有些疏遠姐姐了,想來是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白賢妃點了點頭,端起一旁的茶抿了口。
這事倒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之前偶有提起有關袁嬪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巧合。
就怕有心之人利用了大皇子跟袁嬪的關係來挑撥大皇子同姐姐的關係,那實在是有些可恨。
溫嫺垂眸看着手裏的玉如意:“我知道了,稍後我派人去查查大皇子清明的時候接觸了誰,好在你心細,否則若真叫人得逞了,那纔不好。”
白賢妃點了點頭。
在白賢妃走後,溫嫺立馬派出了幾個親信去查探。
過了兩三天,這事情便查出來了。
是齊答應在清明前後見過了大皇子,並且說了一些同袁嬪有關係的事情。
溫嫺知道這事兒的時候眼神立馬就暗了下去。
好一個齊答應!
溫嫺當即把這事兒告訴了孟承曄,孟承曄也有些驚歎,而後便沉着臉叫來了楊福:“齊答應言語不敬,即日起褫奪封號,廢爲庶人,打入……立即絞殺!”
孟承曄端的是半點不留情面。
大皇子好歹是他兒子,茶茶又是他心愛之人,且齊答應這麼做,多半是衝着茶茶去的。
這樣心思歹毒的人留着實在是不太好。
溫嫺是親自去了齊庶人的宮殿看着齊庶人被兩個小太監用白綾給活生生勒死的。
直到人死後,溫嫺還探了探齊庶人的鼻息,確定人死透了,溫嫺這才接過一旁宮女手裏的帕子擦了擦手。
“就別拖去亂葬崗了,京郊有訓狗場,送去那兒吧,也叫訓狗場省了一頓口糧。”,溫嫺說的風輕雲淡。
一旁的春柳格外淡定的應了聲。
這就是不給齊庶人留個全屍了。
只是齊庶人臨死前那一抹挑釁的笑容實在是叫溫嫺印象深刻。
齊庶人似乎並不怕死。
而這件事情也進展的格外順利,從發現齊庶人詭辯到絞殺,一切都進行的格外順利。
溫嫺還沒來得及多想,皇貴妃便過來了。
“皇后娘娘金安。”,皇貴妃福了福身子。
溫嫺點了點:“起來吧,今兒個叫你過來人是想着你同大皇子親近,想叫你去同大皇子說說,齊庶人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皇貴妃在得知齊庶人被絞殺的的時候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皇貴妃便點了點頭:“好,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皇貴妃便回去了。
想着今兒個天色已經晚了,便明兒個再叫大皇子進宮談談。
殊不知宮外的大皇子已經知道了齊庶人被絞殺的事情。
對外皇上說是齊庶人言語不敬國師,便派人絞殺了。
可區區一個答應,竟然絞要母后親自去絞殺?
裏頭的內請大皇子在當天晚上便知道了。
齊庶人是透露了袁嬪和大皇子的關係並且被查出來了,這才被孟承曄親自下令絞殺。
大皇子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