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最近並沒有惹大哥生氣,莫非是二哥惹了大哥生氣,大哥這才牽連了他?
驚落皺眉,一會兒問問二哥去。
到了書房,驚落藉口出去出恭便把魚魚給拉了出來。
“怎麼了驚落?”,魚魚揉了揉驚落的頭。
驚落沒動,只是低聲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惹大哥生氣了。”
魚魚皺眉,叉腰道:“怎麼可能,我最近都和小五在逮鳥,怎麼可能會惹大哥生氣,除非那個鳥是大哥養的,你這麼問是怎麼了?”
驚落微微嘆氣:“大哥最近有些許不開心。”
魚魚四下裏瞥了眼,拉着驚落躲在一顆高大的樹後,輕聲道:“這事兒怎麼說呢?你不明白也正常,你一出生就是太子,父皇又極爲疼愛你,你的太子妃是一品太師的孫女,大哥的王妃不過是個三品尚書的女兒,大哥這是心理不平衡了。”
驚落皺眉:“可我的太子妃並不只單單是太子妃。”
還是將來的中宮之主,不出意外還有可能是好幾十年後的太后娘娘。
這樣尊貴的身份,也只能出在那些一品從一品官員家裏。
他看上的女子並不能成爲他的正妻,因爲家世。
“我知道,”,魚魚揉了揉驚落的頭,“可父皇對伱的好,大家看了都會眼紅的。”
父皇親自教導驚落騎射,教導驚落處世爲人之道,父皇還會像尋常人家的爹爹一樣下課了來接驚落。
順便把他一塊兒接了。
但是這些尋常的事情,已經足夠讓旁人眼紅了。
說句實在話,大哥就算是再親,也不是一母同胞,比不得他跟驚落。
驚落沉默了一會兒,道:“二哥也會眼紅嗎?”
魚魚笑道:“會,但是我不會做出傷害的你的事情,因爲你是我的親弟弟。”
驚落拉着魚魚的袖子沉默不語。
魚魚柔聲道:“大哥也不會的,他就是一時間有點嫉妒罷了,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他又會好起來的,畢竟他可是我們大哥呢。”
驚落點了點頭,而後同魚魚一塊兒回去了。
回到位置上,魚魚托腮看着窗戶外面的飛鳥。
其實大哥嫉妒也很正常,父皇對驚落是對他們不一樣的。
可驚落是太子,是未來帝王,就算父皇對他再好,那也是應該的。
不可否認驚落很聰明,有些事情父皇說一遍他就記住了。
他就做不到過目不忘,可是驚落能。
只是驚落似乎不太會處理兄弟之間的人情世故,就像跟大哥的關係。
他不打算教驚落,提點一兩句就好了。
不自己親身經歷一遍,永遠也不會知道背後捅刀子的是誰。
他只能保證他對驚落好,可不能保證別人。
倘若日後做了皇上再被狠狠捅一刀,還不如現在父皇母后母妃都在的時候喫個教訓。
父皇母妃還能安慰一下,等他長大了,他是要去封地的。
對兄弟之間的關係,他對父皇的做法就很敬佩,關係尚可的給個好一點的封地,不太好的扔遠遠的,關係特別好的可隨意出入上京。
兩人又去釣魚去了。
每次夫子發現了去找孟承曄的時候,兩人就狡辯說又不用繼承大典,今後自然是做個逍遙王來的爽快。
這話自然是魚魚說的,也只有魚魚敢說,菜包在一旁點頭附和。
孟承曄哼了聲:“那也不成,作爲皇子六藝不可差!”
魚魚揹着手笑嘻嘻的說道:“父皇,兒子就詩書這一塊兒差了點,別的方面,那可是樣樣精通,單單就是騎射來說,我說打那隻兔子就打那隻兔子的!”
菜包點頭:“就算是一邊的小鳥路過我們都只打兔子的!”
因爲兔子跑的沒有小鳥快。
孟承曄:“……”
兩個小兔崽子!
眼看孟承曄還要念叨一番,門口的楊福輕聲道:“皇上,貴妃娘娘派人過來說是請您過去用晚膳呢。”
魚魚笑的更開心了,菜包站在魚魚身後甚至還有些嘚瑟。
孟承曄握拳:“罷了罷了,你們下去吧,今後可不許缺課罷課,知道了麼?”
魚魚一臉認真的點頭:“謹遵父皇之命。”
菜包認真附和:“兒子們一定銘記在心!”
孟承曄哼了聲便走了。
這兩個小兔崽子那次不是這樣說的,最後該曠的課那是一節都沒少曠。
偏偏那邊還有個打掩護的。
孟承曄咬牙切齒磨拳霍霍的來到甘泉宮,看見姜玉茗笑臉的那一剎那,孟承曄盤要同姜玉茗說一說不要再縱着孩子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晚膳想喫什麼?”
姜玉茗掩脣輕笑:“皇上想喫什麼?”
孟承曄捏了捏姜玉茗的臉:“你點吧,對了,明年咱們去南巡,你去不去?”
“去啊,皇上南巡的路線可有制定好?”,姜玉茗問道。
孟承曄搖了搖頭:“還沒呢,不急,倒是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柳州也是在南方呢。”
姜玉茗托腮笑道:“一切都聽皇上的。”
“油嘴滑舌。”,孟承曄笑道。
姜玉茗也只是笑着沒回話。
而另一邊,驚落回去後便把心思又放在了學習上。
或許是這十幾年兄友弟恭,叫他忘記了生在帝王家的辛酸。
他摸得透大臣的心思,也摸得透底下官員的心思,他對大臣有提防,對底下官員有拉攏恩威並施,可唯獨這幾個兄弟沒有設任何防備之心。
以至於後面驚落在這件事情上跌了一個很大的跟頭。
當然,這是後話。
如今大皇子也只是有些疏遠驚落罷了。
八月份,太子妃聲勢浩大並且以十里紅妝入了太子府。
同八月,明王妃也以八十九擡嫁妝入了明郡王府。
翌日,姜玉茗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兩份大紅包,一份是給太子妃的,一份是給明王妃的。
快中午的時候,驚落牽着太子妃過來請安。
太子妃長的很好看,氣質端莊高雅,一眼就能瞧出這定然是某個貴族世家裏的小姐。
姜玉茗給了個紅包,份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