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團進行時 >第 31 章 第 31 章
    收工後節目組的車徑直把學員們帶到了酒店,門口掛着明亮的紅燈籠,紅彤彤的格外喜慶,大廳的屏幕實時播放春晚的更新,年味一下子就有了。

    除了點的菜,店家免費給每一桌送上了糖果和水果,增加了過年的氛圍。窗外的鞭炮此起彼伏,萬家燈火全數點亮,餐桌上,衆人嬉笑聊天,散發着歡笑和熱鬧。

    學員人太多,分成了好幾桌坐,服務生們穿着喜慶的不行,一身大紅色,陸陸續續地給他們上菜。

    沒有手機,飯桌也沒有低頭黨,要不大快朵頤,要不和旁邊的人說說話。

    離開飯桌時,很多人的肚子明顯圓溜了一圈。

    大年三十有守歲的說法,宿舍的走廊飄着吵鬧聲,就像來了菜市場,穿透牆壁傳出來的聲音在空氣中碰撞,不用懷疑,裏面吵翻了天。

    下車後,陳千岸沒回自己的寢室去了江放的單人間,同行的有舒建白、謝哲銳和宗池。

    江放的房間離大部隊遠,顯得清淨,遮着攝像頭,他們嗨成什麼樣都沒人注意。

    窗戶半開,涼絲絲的風飄進來,吹的窗簾鼓動。

    陳千岸抱着一把吉他,細白的手指掃過弦,熟練地彈奏了一曲。

    “陽光下,揹着吉他,漫無目的地到處遊蕩。”

    “卻沒勇氣去找他述說心裏話。”

    陳千岸的音色很不錯,有辨識度,能抓耳,唱歌時,像變了一個人,給人一種文靜話少的感覺。

    他唱得深情款款,臉上的表情很淡,睫毛輕輕地眨動,聲音帶着一種天然的節奏感。

    他們安安靜靜地聽,憂傷的旋律緩緩流淌,清澈的聲音迴盪耳邊,陷入了他的歌聲中。

    舒建白羨慕他這種被天使吻過嗓子的人:“演什麼戲,你直接進軍歌壇好嗎,情歌王子有你一席之地。”

    他這句話的語氣和說明明可以靠臉喫飯卻偏偏靠實力一模一樣。

    謝哲銳雙手不同意:“千岸演技多好啊,我看好他得個影帝或者視帝。”

    江放胳膊搭着膝蓋,脣角微彎:“你們再誇,他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你知道了也別說出來啊,我還想多聽幾句誇獎!”陳千岸眉眼的頑皮勁全部抖落:“不行,你還沒誇我,還有宗池,一個都不能少。”

    他的眼神所到之處,彷彿有一根隱形的繩子拉出來,束縛住目標物。

    宗池敗下陣來:“你從頭到腳都是完美,找不出一點缺點,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

    大傢什麼場面沒見過,硬逼着別人誇獎的場面真沒見過。

    舒建白一聽就樂了,笑得東倒西歪,彷彿剛纔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小孩。

    陳千岸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有點假了。不過你眼中的我帶了濾鏡,也能理解。”

    他視線轉到江放身上,眼底的光彩亮閃閃的:“江老闆,想好要誇我什麼了嗎?”

    江放輕描淡寫地說:“欠着吧。”

    “?”

    還有這種操作,陳千岸震驚到失語。

    舒建白的聲音插進來:“怪我,開了誇你的口,一下子把江放難住了。”

    陳千岸有條不紊地反駁:“江老闆這叫慎重,畢竟一句話就能決定幾億幾十億的單子。”

    舒建白揮揮手,他說不過陳千岸:“你唱歌吧,大過年的別整傷感的了,開開心心來一首。”

    要說過年的場合用,絕對少不了《好運來》。

    陳千岸不會這首歌的譜子,即興清唱了幾句:“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他風格轉化的太快,其他人沒來得及適應。聲線比剛纔粗,唱得也更用力,沉澱着滿滿的力量。

    一,二,三,四張哭笑不得的臉,一向穩重的江放此刻都沒剋制住,漂亮的五官皺成一團,帶着點驚訝,帶着點生無可戀。

    舒建白激/情鼓掌:“不愧是騰氏唱法的接班人,我眼前出現了一片綠色的大草原,你騎着一匹馬奔騰啊奔騰。”

    宗池一句話總結:“上一首深夜emo,這一首像是要去拜年。”

    舒建白勾了勾手,戲精上身了:“這是陳家那小子吧,都長這麼大,到叔叔這邊來。”他有模有樣地學着長輩那一套說辭。

    “去你的。”陳千岸笑着罵道:“少佔我便宜。”

    謝哲銳扭着頭說:“你想當叔叔,準備紅包了嗎?”

    舒建白咦了一聲:“失誤了,這點沒想到。”

    凌晨的鐘聲敲響,五個人舉起飲料碰了碰,高喊着:“新年快樂。”

    抽菸和喝酒是節目組明令禁止的,晚上喫飯時他們喝的都是飲料。

    謝哲銳盯着手中的飲料瓶,嘆了一口氣,這要是酒該多好。

    他放下豪言:“等出去後,我請你們喝酒!”

    “好啊!”陳千岸應道:“我也覺得喝酒纔有那味。”

    他們結束了劇本殺,不去店裏玩,體驗感少一半,好在有陳千岸和舒建白活躍氣氛的人蔘與。

    “幾點了?”舒建白問道。

    宗池挑起衣服,瞧了眼表:“二點,你們困嗎?”

    “不困。”陳千岸一天到晚唸叨着困,今天倍兒精神。

    “今年才過了二個小時啊!”舒建白想起了一些事情,皺着眉頭說:“一過個年感覺就又長了一歲,我21的生日都沒過,我媽就說我22了。”

    謝哲銳就怕他們嫌自己老:“可別扎我的心了。”

    聊起天來,他們越發的清醒了。話題扯到參加《參加團計劃2021》的初心,他們暢所欲言,不需要顧忌太多。

    謝哲銳擡起眼,清清淡淡地開口:“我出過一次道,但我們那個團太糊後來解散了,我很長時間都沒有舞臺,朋友發給我團計劃的招人信息,就過來試試。就算最後沒有成團,既然來了我就不後悔。”

    陳千岸說:“去年十月之前我沒想過我會參加選秀會做/愛豆,因爲我們公司要來的一個人出了點事,我就被拉過來充數。”

    他沒指名道姓誰出事,衝浪十級會員舒建白立刻想起來了:“我知道你說的人,被爆出在街上和女友親的視頻,然後退賽了。”

    宗池的印象也很深刻:“我那幾天一打開手機羣裏都在討論這個事。”

    八卦是人人都有的天賦,圈裏的人也喜歡坐一塊討論,有很多都是網上沒爆出的事情。

    “這是客觀原因。”陳千岸如實地說:“我當時是畢竟迷茫的一個階段,從小到大,除了演戲就在學習,就像網上說的,我的未來是能看到的。我來節目呢,也是想挑戰自己,證明我是一個多領域發展的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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