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團進行時 >第 37 章 第 37 章
    主題曲改編圓滿畫上句號,名義上以“快樂至上”組織的活動,學員們認真對待,呈上一份優秀的答卷。

    陳千岸和江放的合作舞臺上傳到外網上好評如潮,藝術不分國界,有眼睛、耳朵和欣賞美的能力就夠了。

    兩人的受衆依羣體然處於涇渭分明的界限,偏陳千岸的多是亞洲人,江放更得歐美人的喜歡。

    【angelica是個天才,他的編舞無可挑剔】

    【想拜他爲師,學習跳舞時展現出的從容和自信】

    【angelica的編舞很驚豔,給我一種magician的感覺,沒有說抄襲的意思,是跳舞的靈氣相似】

    江放在外網名氣大增,大家對他師從誰學舞特別感興趣,Magican大師的名字一再被人提及。

    學過跳舞的歪果仁們對“Magican”這個名字不會陌生,現代舞的領軍人物,舞臺魔術師,舞步風格和特點自成一派。即使現在上了年紀很少出山,人們對他的敬重沒有削減。

    他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藝術學院們爭着搶着邀請他出來,開一節講座令學校蓬蓽生輝,不勝榮幸。

    江放的粉絲知道他學習舞蹈十幾年,具體跟哪一位老師學習過,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看到外網上傳的有鼻子有眼,粉絲們慌了,這不就是換一種套路黑人嗎?某博士的教訓不夠慘痛嗎,學歷造假會遭來反噬,吹逼失了分寸被會打臉。

    眼看着第一賽道要關閉,背後指不定多少組織想拉江放下水,搶奪他的排名!江放這種本本分分無權無靠的小愛豆,最容易成爲資本博弈的犧牲品,她們必須化身正義使者爲他掃清障礙!

    江放的粉絲火急火燎勒緊褲腰帶,連滾帶爬匆匆忙忙翻牆跑去澄清。

    【無意冒犯Magican前輩,謝謝各位的擡愛,江放本人如果知道有人說他是前輩的學生一定特別開心,但他真的不是,別再造謠了】

    【不理智的評論已經在勸刪了,蹭了Magican老師的熱度真的非常對不起】

    【江放跳的很一般,達不到做老師學生的程度,大家不要捧殺,讓他再努力個十來年試試】

    國外友人們刷到這些評論,表情和地鐵老爺爺看手機如出一撤,你們國家的人都這麼謙虛嗎?

    他們就差把“江放不配”寫上去了,不過話裏的意思差不多,貶低起自己愛豆來滔滔不絕,不知道的以爲這是黑粉們在團建。

    這事後來被搬到了國內的論壇,經營銷號之手範圍又擴大,江放的粉絲出了一次圈,評論區人逢喜事一樣狂笑不止!

    【笑死江放粉絲人均喜劇人吧】

    【哈哈哈哈女明星i放們出圈靠自己,江放得問你們要簽名吧】

    【真油麥了你們這羣假粉絲】

    【請問,我可以直接粉江放的粉絲嗎,頭要被笑掉了】

    粉絲們這麼摻合一腳,大家的重心偏了,抓着江放和Magican的關係不放的人寥寥無幾。

    從此以後,江放粉絲鑑別黑粉的法子多了一條,那麼嚷嚷着江放是Magican學生的人絕逼是湊不要臉的小黑粉。

    第二次的公演任務進入準備階段,一公綜合測評二公是專業測評,分爲聲樂、舞蹈和創作三大類別。

    歌曲暫時不公佈,不過大家能猜到要求,聲樂組適合舞蹈基礎差唱歌能聽的人,舞蹈組不開麥對嘴型跳,這兩組提供現成的視頻。

    創作組最難,唱什麼跳什麼都需要現編。

    節目組搞得挺正式,發下來一張志願表,填好信息後到相應的教室上課。

    偏科的學員如魚得水,握着筆快速填好自己的志願。綜合實力強的人糾結於該選哪一類,就像賭/徒盯着棋牌桌,走錯了下面便是萬丈懸崖。

    陳千岸填完自己的,看見江放也填好了,順嘴問道:“你填了什麼?”

    江放不假思索地說:“創作。”

    陳千岸眼睛一亮,笑呵呵道:“巧了,我也是。”

    就目前的實力而言,去聲樂組最合算,但是他有了一個同類型的舞臺,Rap元素又不是他想要的。舞蹈組想都不用想,進去肯定拖別人後腿,退而求其次,他選擇了創作。

    江放嘴角輕輕地勾了勾:“有想法嗎?”

    陳千岸一手捏着紙,另一手伸出勾住他的脖子,故意賣關子:“那不能說,萬一我們不是一組呢?”

    江放肩膀一沉,不屬於他的重量壓了下來,手背無意間滑過他脆弱的脖頸,皮膚陡然一燙,像是柔軟的羽毛偏要掃容易癢的部分,燥熱的勁排山倒海涌過來。

    偏偏當事人毫無所覺,搭在他肩上的手指不老實,一晃一晃的,時而捻到他的衣服。

    江放穩了穩心神:“這麼神祕?”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陳千岸,好像在說“你是認真的嗎”。

    陳千岸嘻嘻一笑,神神道道地說:“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到時候我們就比比誰的創意更好吧。”

    江放的脣角向下耷拉了一點,似乎是碰到了難題,表情看起來不太開心。

    “親兄弟”這三個字輕而易舉推開了他的心房,攜帶過來的風捲着灰塵,漂浮不定,落在房間不易讓人察覺的角落,又讓他覺得煩躁。

    餐廳上新了新的菜,大概是過了個年,廚房阿姨叔叔們幹活更有勁兒了。

    陳千岸單手捏着餐盤的邊緣,這個挑點那個挑點,繞不過半圈就裝滿了,盛了碗米飯,順道夾了個雞腿。

    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江放的對面,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今天他們的旁邊都沒做人。

    落地窗下一整片四人桌,陽光被拉下來的窗簾過濾掉一層,光線斜斜的擴張,就像高檔餐廳營造的氛圍。

    尹鴻飛進門時路過,新鮮地問道:“舒建白和謝哲銳沒跟你們一起喫飯嗎?”

    陳千岸咬着塊雪梨,嚥下後說:“他們去拍商務了。”

    尹鴻飛又問:“什麼商務啊?”

    陳千岸對他說:“符卓家的那個粥。你去打飯吧,打完我們坐下說。”

    說話的間隙,他喫完了一塊雪梨,從水裏撈出來熱乎乎的,汁水的濃度依然很高,飽滿溼潤的脣顯得豔麗了幾分。

    他腦袋一轉過來,就和江放黑漆漆直勾勾晶亮的像玻璃珠一樣的眼睛對上,幽幽的,藏着他參透不了的情緒。

    陳千岸下意識以爲他嘴上沾了東西,撕下幾張紙巾,用力地蹂/躪了幾下,對摺紙摩擦過二回才扔。

    江放的目光沒有收回,忽然變得更加悠長了起來,虛虛地穿過空氣,撲在他臉上。

    陳千岸眨眨眼,有些不自在,他嘴上真沒黏飯粒,看什麼看啊。

    “你不喫飯看我幹什麼?再看收費!”他強硬地補了最後一句,心道江放這下總不可能繼續看他了。

    誰知,江放的答案出乎他意料:“收費標準。”

    他語氣平平,像詢問,又像陳述一個事實。

    近幾周相處下來,陳千岸習慣了他這種懶得費口舌的腔調,理解他是詢問的意思。從容不迫的樣子,好像他要多少就真的給多少。

    陳千岸嘴角抽搐,合着他既沒制止江放的眼神,又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他沒好氣地說:“一分鐘一個億。“江放”的“放”原來是“驕奢放逸”的“放”。”

    後半句是他嘀咕出來的,說的很小聲。

    尹鴻飛端着餐盤走過來只聽到了前半句,他消化了下認真地說:“符卓家裏一分鐘賺一個億嗎?”

    什麼鬼?

    陳千岸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萬幸沒喫沒喝任何東西。

    “不是,我隨便說的。”

    尹鴻飛坐下來,分享了些他聽來的八卦:“有個願意幫忙的親戚就是能把人扶起來,爾佳集團最早是他叔創立的,後來他們家有了股份,八寶粥這條支線越做越大。他家住煙市金融中心的別墅,聽說這片的房子搖號才能買,叫什麼月公館?”

    他畢竟不是煙市本地的人,聽了一遍的地名第一時間想不全。

    江放不緊不慢地喫着飯,他鮮少參與閒話,在尹鴻飛說到煙市時他頓了一下,緊跟着像是寒冰一層一層結上去,筷子的尖兒傾斜,擺設一樣,始終一動不動。

    他面色低沉,眼底的光淡的泛起絲絲的冷:“森月公館。”

    “對!就這個名字。”尹鴻飛恍然:“我當時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特別拗口,森林裏的月亮嗎?”

    陳千岸望了江放一眼,八卦配上飯,他看起來喫得津津有味。

    “千岸。”

    陳千岸聽到尹鴻飛叫他名字,側過頭應了聲。

    “符卓沒讓你拍廣告嗎,我看你們一起主持後就變得很熟。”

    他可能沒有惡意,但是這話陳千岸聽了不舒服是真的,要是符卓沒邀請他就成了一種罪過,熟人更不好意思佔便宜啊。

    拍廣告一來能增加商業價值,二來提高曝光度,多少小明星夢寐以求有一天能拍到投放到地廣的廣告,符卓請人拍是做慈善吧!

    陳千岸撒了一個慌:“沒有。”

    他眉眼閃現了一抹小心翼翼的討好,筷子夾住雞腿的骨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到了江放的餐盤。

    雞腿放他餐盤有一會兒了,陳千岸加了一句說明:“乾淨的,我沒動它。”

    尹鴻飛:“?”

    他說了老半天,別說雞腿了,甚至聞雞腿味的機會都沒。

    頓時,他的心情如外面的雲,陰了。

    突然有人喊了句“下雪了”,餐廳頓時像捅了馬蜂窩,跑到窗戶跟前看雪景的人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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