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是很麼反應?

    無奈,更多的是痛苦。

    “廢話少說。”賀顏深又道。

    紀紹柳眨眨眼,“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你覺得,還有人愛我嗎?”

    賀顏深:“有沒有人愛你,我並不關心。”

    “賀顏深,我成了這樣,都是拜你所賜。”紀紹柳捏着拳頭,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

    賀顏深嘲諷地勾起半邊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在包養喬洋的時候,想過某天被別人知道會怎麼樣麼?”

    紀紹柳:“若不是你從一開始就設了這樣一個局讓我們都被套了進入,我怎麼會這樣?爸爸怎麼可能會破產?賀顏深,都是你的錯!

    你不愛我你憑什麼裝的一副情深的樣子?

    你不想要我,你還想讓我潔身自好?

    你憑什麼?你配麼!

    你也就是和紀紹棠配了,同樣是陰溝裏的螞蟻,同樣的見不得人!”

    賀顏深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捏緊,青筋凸現,他漆黑的眸子滿是陰寒:“你再說一遍!”

    紀紹柳:“你和紀紹棠一樣,都是陰溝裏見不得人的螞蟻!”

    賀顏深忍了又忍,纔沒有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則,但是他的下頜骨蹦的緊緊的,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不滿。

    憤怒在燒灼着他,一刻也不停。

    賀顏深:“紀紹柳,從外界找客觀原因,你永遠得不到原諒。

    我說過讓你潔身自好麼?

    到底是我對你在戀愛期間包養小白臉不滿意,還是你的粉絲不滿意?

    你敗在我手裏還是羣衆手裏?

    你以爲,真的憑我一個人,你就會被封殺麼?

    那個時候,我已經無權無勢了,又怎麼能動用自己的能力讓你被封殺呢?

    你錯就錯在,不該僥倖,不該助紂爲虐。

    還有別的要說的麼?

    你只是想控訴我的話,現在,說完了麼?”

    紀紹柳恨恨地看着他,儘管賀顏深說的並無道理,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聽。

    一切都是賀顏深的錯。

    是他設了一個圈套,騙了所有人,所以,現在,他的報應來了。

    紀紹棠是在顛簸中被顛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想用手撐着起來,結果手卻被人打了死結綁在身後,不僅如此,她的腳也被綁住了。

    紀紹棠慌了,她迅速環顧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現是一個狹窄的空間,再加上感受到的顛簸,多半是被人扔在了後備箱。

    是誰?

    紀紹棠蠕動着身體,一點一點地蹭着身後的車廂壁,坐了起來。

    她被綁架了,綁架她的人在今天早上跟蹤她。

    眼睛沒有被矇住,她還能看到車窗外的景象。

    蜿蜒的水泥路,層層疊疊的樹,還有高低不平的田埂。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座山,不知道哪裏的山。

    天氣陰沉,也沒有表,她無法前段時間,不知道現在是早上還是中午,又或者是傍晚。

    她自身能感受到的外界環境只有這麼一個狹窄的車廂,車的型號她都不知道。

    “哥,我們還有多久就到了?”正皺眉想着,車廂裏,有人說話了。

    紀紹棠瞪大了眼睛,豎着耳朵仔仔細細地聽着前面的對話。

    “一個小時左右,着什麼急,賀顏深一時半會兒到不了。紀紹柳剛纔發消息了,人還和他在一塊呢。”

    紀紹棠從這句話中分辨出兩個名字,還有一個微薄的信息。

    一個小時之後,她會被帶他他們要帶她去的地方。

    發現被綁架之後,紀紹棠由剛開始的慌亂震驚到現在的慢慢平靜,她知道這個時候越是慌亂越是糟糕。

    她不能等着別人來救她,只能自救。

    既然這些人說了賀顏深,那麼她一定是有讓他們綁架的籌碼。

    不過,到底是爲什麼呢?

    紀紹棠聽着,裏邊的人又說話了。

    “哥,賀顏深真的騙了我們嗎?”女生又問。

    男人明顯的不耐煩了:“當然是,他不僅騙了我們,還騙了爸爸。他就是想讓我們都不要好過。

    哼,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要好過了!”

    女生估計年齡還小,到底是有些害怕:“可是這個女人已經懷孕了,這樣不會有危險麼?”

    紀紹棠忐忑不安的心提了起來,更加害怕,他們都知道她懷孕了!

    “那又怎麼了!

    賀顏深讓我們家破人亡,我也讓他體驗一下家破人亡的感覺!

    懷孕了,正好,一屍兩命!”

    紀紹棠的瞳孔猛地放大,她害怕的哆嗦起來,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會本能的感受到害怕。

    “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的。你坐好,不要再說話了。”

    兩個人的聊天在這裏截止,紀紹棠哆嗦的更加厲害。

    她不是用來交換的籌碼,而是加深痛苦的催化劑。

    他們要的不是交換,他們想讓她死,想讓賀顏深也體會家破人亡,可是,她不是賀顏深的家人啊。

    在快要離開賀顏深的時候,命運如此不公,再一次將厄運降臨在她的腦袋上。

    紀紹棠靠着車廂,低頭巡視着這狹窄的空間還有沒有自己可以用上的保護器,卻發現,除了一小段繩子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紀紹棠將腳升到前邊,剝開繩子,摸索其他東西。

    一無所獲。

    沒有發生電影裏演的情節,被綁架的女主發現了碎裂的玻璃。

    沒有一塊玻璃可以幫她解開繩子。

    紀紹棠的心拔涼拔的。

    .

    在和紀紹柳面對面僵持的時候,賀顏深總覺得不安。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心裏蔓延,命令他急急抓住什麼,或者找到什麼。

    “你說完了麼?”賀顏深打斷了紀紹柳的話,道。

    紀紹柳低頭看了眼手機:“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只是想多說些話給你聽而已,你這麼不耐煩麼?”

    賀顏深:“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紀紹柳:“希望你一輩子都不會後悔你今天做的任何事情。

    賀顏深,你看,你雖然一直表示你不喜歡聽,但是你一直在聽,不是嗎?”

    “但是你一直在聽,不是嗎?”

    事實是這樣。

    賀顏深抓着咖啡杯:“爲什麼一輩子都不要後悔今天的事?”

    他抓住了重點。

    紀紹柳:“沒什麼。提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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