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病的不輕 >第121章 翻舊賬
    人們只看到了最表層最淺顯的東西就想要下結論,想要評價。

    姜悅明白她的意思,又拿出手機看了眼在課上拍的PPT,確實只有一句話:心包穿刺實驗。

    沒有那麼多形容詞,也沒有那麼多限定詞,更沒有深層含義。

    兩個人重新開始理論實驗。

    傍晚的時候,終於完成了。

    姜悅癱在沙發上,出了好幾口長氣。

    紀紹棠將實驗工具整理好,坐在她旁邊。

    姜悅:“小紀,你鑽戒好大啊!”

    紀紹棠視線掃了一眼沒摘下來的戒指,不予置評。

    姜悅湊過去瞄了一下:“慕了慕了,太羨慕了。”

    紀紹棠淺淺一笑,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有些危險:“你摘下來,送給你。”

    姜悅:“真的嗎?”

    紀紹棠:“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姜悅眸子一閃一閃的,壓根兒就不去嘗試摘下來。

    開玩笑,僱主老婆的戒指,她是得有多大病纔會去摘下來?

    開開玩笑就得了,真讓她去摘下來,呵呵呵,不可能。

    紀紹棠蜷縮手指,一下一下的摳着戒指,再次企圖將它摳下來。

    姜悅在一旁膽戰心驚,怕她把自己手給摳破,忙說:“你別摳了,戴着就戴着唄,別人想要這麼大鑽戒還沒有呢。”

    紀紹棠冷哼一聲,誰想要誰帶走。

    兩人正因爲一個戒指僵持着,賀顏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棠棠,忙完了嗎?”

    紀紹棠扭過頭不看他。

    姜悅非常有眼力勁兒:“忙完了忙完了,賀先生您坐。我還有事,先走了啊小紀。”

    賀顏深輕輕點頭,邁着長腿過來坐到紀紹棠旁邊,伸手想和她十指相扣。

    紀紹棠抽回手:“離我遠點!”

    賀顏深臉皮厚到極致,不依不饒地牽起她的手,湊過來挨着她的肩膀,像個撒嬌的狗子。

    紀紹棠無語凝噎。

    “你要點臉好不好?你明明說過,不會再糾纏我的,你說過要放我走。

    我要怎樣,我們就怎樣。

    現在,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要遠離你,永遠的遠離你!”

    賀顏深根本不把她這話放在心上,拇指向她手腕探去,沒摸到手鐲,眉目微擰:“你手鐲呢?”

    昨天是戴在左手上了啊。

    紀紹棠:“摘了。”

    賀顏深坐起來,有些嚴肅:“爲什麼要摘?”

    紀紹棠:“爲什麼不能摘?”

    賀顏深啞口無言,漆黑的眸子帶着悲傷,看着她,道:“寶貝兒你別這樣了好不好。

    我那天是氣話,真的。

    我早就想把它給你了,還有戒指,去年我就買了。

    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的,我愛你,給我一個機會。”

    花言巧語說再多有什麼用,行爲纔是檢驗愛的唯一真理。

    紀紹棠沉默不言,只是靠右邊坐了一下,遠離賀顏深。

    賀顏深沒皮沒臉地貼過去,道:“棠棠,明天我就得回去了。這次回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過來。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別管什麼時差不時差的問題。”

    紀紹棠忽然想起一件事,被綁架的時候賀陽說,賀顏深根本就沒有破產,破產是他裝出來的。

    “你很忙嗎?”紀紹棠問。

    賀顏深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忙。這幾日尤其忙,等忙完這一陣我還會過來找你。”

    紀紹棠:“在忙什麼?”

    賀顏深卻不回答了。

    紀紹棠挑眉:“你沒有破產是嗎?或者說,你還是華熙總裁對吧?”

    賀顏深面色緊張:“不是的,我真不是華熙總裁了。”

    “哦,那你就沒有破產。”紀紹棠再次摳字眼。

    賀顏深:“……”

    紀紹棠很平靜:“你騙我騙得很開心麼?”

    賀顏深:“我沒有騙你!”

    “沒有?

    你忘了你也麼住進我家的?

    忘了我爲什麼被賀陽綁架的?

    忘了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

    如果不是你讓賀陽走投無路,他怎麼會反過來報復你?

    如果不是因爲你一直在我家,他們又怎麼會認爲綁了我就是在報復你?

    賀顏深,其實你就是間接害死你親生骨肉的兇手!

    是你親手殺了他!”

    紀紹棠越說,賀顏深面色越慘白。

    雖然紀紹棠是有點過激了,但是她說的不無道理。

    賀陽確實是因爲他的原因纔會綁架紀紹棠。

    可是,他讓賀陽走投無路了麼?

    作爲一個年輕人,自己經營不善導致破產,破產之後就遊手好閒,爲什麼不自己去嘗試做些別的?

    三百六十行,除了策劃他就什麼都幹不了了麼?

    哪怕是去工地搬磚,也能掙錢不至於餓肚子啊。

    賀顏深臉色慘白,薄脣毫無血色,無力道:“棠棠,別說了。”

    紀紹棠冷笑一聲:“聽不下去了麼?

    聽不下去了就趕緊走!最好再不要出現在我身邊!

    不然我每天,每時每刻都會提醒你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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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顏深,你就是一個劊子手!”

    賀顏深捏緊拳頭,起身逃似的離開。

    他聽不得這些話。

    紀紹棠不說他都知道。

    可是他就不難受麼?他就不期待那個孩子嗎?明明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呵護了好久的孩子。

    生日和祭日在同一天,誰能接受的了?

    賀顏深這麼努力的想去挽留,去彌補,,紀紹棠不僅不給這個機會,反而將空隙越拉越大。

    這簡直就是黑洞,無止境地吸入,卻從來不會滿。

    賀顏深心好疼,他這麼努力,可是對方總是不給任何形式的迴應。

    事實上,他還沒有觸碰到那個可以填補缺口的界限。

    等他觸碰到了,慢慢的就都好起來了。

    才這麼點,就可以置換紀紹棠受的傷害嗎?

    不可能。

    賀顏深逃一樣的回了對面的住處,一進去就收拾他帶來的幾件行李。

    紀紹棠站在窗前看着他慌亂的背影消失,垂眸,眼睛裏噙着淚水,嘴角下垂。

    傷口再次被撕開,血淋淋的暴露在大衆面前,她想遮住卻怎麼都遮不住。

    她潛意識裏告訴自己,只要賀顏深在,她都沒有辦法去掩蓋傷口,沒辦法去癒合。

    她也有罪,也不無辜。

    將所有的錯誤都推給賀顏深,好像自己心裏會好受一點一樣,其實根本沒有。

    無論怎麼推卸責任,她錯了就是錯了。

    錯了又怎麼會理所當然呢?

    賀陽那天還說,賀顏深會報復他們都是因爲紀紹棠,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和她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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