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害人。”潘之琳道,“你們不可以私設刑堂,如果懷疑我,你們可以報警。”
“報警?”薛爲民冷笑道,“你用食物的相生相剋來害我兒子,直到他被西醫檢測出來吃了砒霜。
被中醫號出真髒脈。
你早有打算,這種是警察根本查不出來的!
你別想抵賴!”
潘之琳很是無辜的道:“沒有啊,我沒有害人,薛書記,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薛爲民咬牙切齒的道:“你還裝?”
“我真的沒有啊。”潘之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兩滴淚珠滴了下來。
潘之琳的大眼睛本就感情豐富,這一哭還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
薛爲民有點懵了。
潘之琳的眼淚不像是假的。
他看向于振南,道:“於大師,你的測算……”
薛爲民有點沒底了。
測算終究是不能當做證據的,這東西太玄乎了。
于振南道:“薛書記,吩咐人準備鍋和油。”
“啊?”薛爲民嘴角抽了抽。
油鍋?這是要用私刑?
這樣的話,那就是屈打成招了。
他現在不是想報仇,是想找到人給他兒子治病啊。
“於大師,我找人的首要目的是給耀輝治病啊。”薛爲民道。
于振南何等人精,他當然知道薛爲民的意思,他笑了笑,道:“薛書記,我要你找這些東西,不是用私刑。
而是用古老的方法來讓她說出真話。
你放心好了。”
薛爲民咬了咬牙,道:“不是就好,那我讓人去準備。”
“走吧。”于振南掃了潘之琳一眼,站起身來,率先朝門外走去。
潘之琳身子一顫,飛快的瞥了沈炎一下。
可她哪裏能放下心來。
沈炎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萬一沈炎把她給賣了怎麼辦?
今天她剛來醫院上班就被抓了個正着,這讓她覺得這不像是巧合。
“院長。”潘之琳看向沈炎,求情道,“院長,我是百川醫院的醫生啊。
您是院長,您要給我做主啊。”
潘之琳又滴下淚來。
沈炎笑了笑,道:“沒事的,只要你沒有做過,薛書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於大師也不至於跟你過不去,更何況,你是我百川醫院的醫生,要是你沒犯事,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潘之琳氣得輕輕跺腳。
沈炎這話說得很好聽,實際上卻一點用都沒有。
沈炎說會保她,有前提呢!
前提是她沒犯事。
這不廢話嗎?
她沒犯事要沈炎保個什麼!
怒族神判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好歹也浸淫了一段時間巫醫,對一些古老族羣的東西還是瞭解的。
當然,在準備接觸於大師之前,她沒了解過怒族。
不過這不妨礙她臨時抱佛腳。
查過於大師之後,她瞭解很多關於怒族的東西。
尤其是怒族神判。
她曾經想過用什麼方法騙取於大師的信任,但怒族神判讓她沒那麼做。
怒族神判用來斷案可是非常精準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着急。
一會兒要是沒有其他意外因素的話,她肯定是會暴露的了。
別說沈炎故意把她引來,一會兒踩兩腳,哪怕沈炎不那麼做,就在一邊看熱鬧,於大師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的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