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張了張嘴,又哭了起來。

    “大家把錢收回去吧,沈院長給我弄了貧困基金,這裏是醫院,大家來這地方也是需要花錢的,就別管我了。”女人哭歸哭,卻沒有收一分錢。

    “大姐,我們去填表吧。”此時一個護士滿臉微笑的走了過來。

    女人點點頭,又衝衆人鞠躬,而後纔跟着護士離開。

    沈炎來到病牀邊,在樓道口看熱鬧的人們有幾個也湊到了一邊。

    這種病症並不涉及私隱,所以門也不用關,不過人多不通風,而且可能會有細菌,沈炎還是讓衆人不要進來,頂多站在門口。

    “根深漸闊,其大如碗!”

    孩子趴在病牀上,衣服被護士用剪刀給剪開了,露出了乾瘦的身子。

    在他的背後,有個乒乓球大小的浮起。

    不過這浮起不是特別的明顯,頂多像是太陽穴那般。

    可是如果伸手去觸摸,那浮起下面是硬的,而且周邊也是那種病態的堅硬。

    這個範圍,差不多是個直徑十釐米的圓形,差不多就是碗口大。

    而且,孩子有些發燒,這時候孩子睡熟了,只不過他黑眼圈有些嚴重,看得出來,睡得並不好。

    “沈院長,真的有把握嗎?”方勁松蹙眉道。

    沈炎笑道:“這個病症其實沒多難,爲什麼方老會這麼問。”

    方勁松道:“孩子還小,不能和大人一樣的醫治,不論是施針還是用藥,都得格外注意,沈院長針法玄妙,我自愧不如,但這孩子的病症並不簡單,這疽,只是表象。”

    沈炎道:“根本原因也沒多大事。”

    “沈院長可沒有把脈,真的不仔細看看?”方勁松道。

    “沒必要。”沈炎看了方勁松身後的兩個美女一眼,道,“望、聞、問、切,有很多診斷手法,並非一定要把脈,把不把脈,跟仔不仔細沒有關係。”

    沈炎並非要跟方勁松較勁,而是這孩子本身的確沒多大問題。

    方勁松想說的是,普通醫生會認爲表象是背上長了碗大個瘡,目前能處理的,也就乒乓球這麼大點,所以處理其實等於沒有處理。

    因爲碗口大的根盤還在。

    整個病處就像一個倒扣的碗,上面乒乓球那麼大點的地方清洗乾淨後,後續依舊會被蓄上。

    解決掉那個根盤纔是關鍵,但其實,根盤也不是根本。

    根本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希望他沈炎能夠仔細斟酌。

    對於這樣的說法,沈炎覺得方勁松完全就是在扯淡。

    如果他是普通水平的醫生,方勁松這麼提醒,那算是好心。

    普通醫生分三類。

    一是西醫方面,那的確會如方勁松所說,面對這種病症,治療方式很難受。

    先處理乒乓球那裏的膿液,而後在醫院打着頭孢之類的抗生素,等待剩下的地方繼續化膿,然後再處理。

    不然只是發硬的組織,手術也是沒有辦法完全去除的。

    所以這種病症有時候連醫生都頭皮發麻,因爲他們沒有辦法解決根本問題……

    就像面對着一鍋開水,他們關不了火,只能水開了往裏倒冷水或者把開水倒掉,火卻一直在燒。

    二是普通中醫院,這種醫院的醫生處理這種病症相對好一些,那就是先去除膿液,再藥草燻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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