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那種中西結合的醫院。

    在手術處理掉膿液後,醫院先搞一陣子抗生素消炎抑制病毒,除此之外,還會開一些紫花地丁、蒲公英還有一些消散去腫的草藥給病人弄回家去薰。

    薰完後,用那藥物的殘渣敷在傷口,敷個幾次就會發現,那根盤會軟上許多。

    有的身體抵抗力好些的,這麼一弄甚至能直接把根盤給散掉。

    不過這些醫生水平都不高,開的藥物雖然看上去對症,其實還是差點意思。

    他們沒有切中病症的根本原因。

    對於這些醫生,是需要提醒的。

    可是對於他沈炎這種實力的醫生來說,這種提醒壓根不是好心,反而是在挖坑。

    這種癰腫的治療手法雖然很多普通醫生切不準病因,但他這個級別的醫生不可能不知道,根本就沒有提醒的必要。

    方勁松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攝錄儀面前演好一個專家組大家長的角色。

    到時候沈炎這邊出了什麼問題,人家方老可是提醒過的。

    這等伎倆,沈炎一向不屑於去好好迴應,毫無意義,所以他剛剛回應的言語,多少帶了點刺,是讓方勁松不要得寸進尺,不要再多囉嗦了。

    “話雖如此,但不學走,直接學跑,這樣不好,本着對病人負責的態度,還是要仔細。”方勁松道。

    這個老東西,真是難纏。

    沈炎不想跟他打嘴仗,但這老頭似乎沒有停的意思。

    他只好回道:“這個觀點本身就有個問題,如果是一歲學步小孩,那自然不能直接跑,但成年人明明可以快速跑到終點卻非要走過去,豈不是浪費很多時間?”

    這孩子不過就是個虛寒證而已。

    從正氣方面來解釋的話,那就是正氣不足,無法自行排毒,這才讓邪毒無法抵達皮表,在皮下擠在了一起,形成了那種皮色無傷,皮下爛掉的癰疽。

    而且,這孩子還發燒,精神睏倦,也是正氣不足所導致。

    身子太虛了,自己的抵抗力不行。

    這一點他瞥見孩子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把這孩子膿液先處理了,以防感染周邊,而後再對症下藥,讓那根盤慢慢變小,最後完全消散。

    只有自身身體好了,病邪才無法侵入。

    “沈院長所說也不無道理,倒是我過於古板了。”方勁松眯着眼笑了笑。

    沈炎擺了擺手,道:“方老無需自責,當下也不是自我檢討的時候,我們先給孩子治療吧。”

    方勁松嘴角一抽。

    他什麼時候要自我檢討了?他不過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他沒想到沈炎的歪理一套一套的,還把那些歪理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過這番話完全可以利用起來。

    這小子也太自大了!

    這會兒有攝錄儀呢,現在飛得越高,到時候摔得就越狠,他要自大就讓他去吧。

    他巴不得!

    “但見腫痛,參之脈證虛弱,便與滋補,氣血無虧,可保終吉。”沈炎又道。

    這說的就是虛寒證那一套。

    他不想方勁松因爲這個話題而繼續胡攪蠻纏了。

    方勁松眉毛一挑。

    這是書上說的關於腫痛方面的理論,中醫能背這個,倒是沒什麼難度,可是能背歸能背,操作起來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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