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臉色大變,立刻掙脫起來,那侍衛頃刻間對着她的後腦一記砍刀,溫旎驟然暈死過去。
“溫旎!”燕君珂立刻低聲喊了一句。
那侍衛瞥見她一副不太慌亂的樣子,慢悠悠地走上前來,手擡起,略微挑眉。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啊。”
“既是官兵,我便不怕。”
燕君珂昂首挺胸,站得筆直,絲毫不畏懼。
但四周看了看,這麼大的聲音,鶴千炤以及北司的人都沒有過來,很明顯他們恐怕也受到了同樣的對待。
現下溫旎已經暈過去了,她不能輕舉妄動。
“有點意思。”
這侍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說出了這麼幾個字出來,讓燕君珂心裏不由一個咯噔。
氣息逐漸屏住,她站在原地,目光堅定,心中雖然已經害怕的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你們是爲何而抓住我們?”
“管你什麼事,想抓就抓。”
那人突然得逞地笑了,帶着她和溫旎,走出了這個房間。
走出門時,剛好碰見一樣的侍衛,從另一間房子出來,抓住了燕槳南和北司的幾個侍衛,卻沒看見鶴千炤的身影。
燕君珂心不由提了起來,不知道鶴千炤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還有機會被救出去嗎?
走出客棧門口,便看見了站在那裏摸着鬍子微笑的掌櫃。
燕君珂心中瞭然,果然,這個掌櫃的不是好人。
不能說她看人太準,只能說直覺是真的有用。
目光在她們身上游離,看上去便知曉不是什麼好人,況且所有綜合所有來看,這些人,恐怕就是他安排來的。
走到門口,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也早已經陷入了低聲的黑暗之中。
徹夜而談,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了一個模樣。
再轉過頭看這客棧,哪裏還是尋常的客棧,根本就是一個已經僞裝過的黑點,只等着他們前去。
而從中撈取利益,而這些人,似乎也是販賣女子的。
至於今後會到了哪裏,燕君珂不用想也知道。
看來她和溫旎,這下有點麻煩了。
身旁依舊沒有看見鶴千炤的身影,他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燕君珂自己都沒想到,這麼不經意的期間,她好像已經有點慢慢擔憂他的安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會安然無恙的吧?
將心思與慌亂壓在心底,沒有在眼眸中顯露出來。
隨即再次看向了這些抓她們的人,腳步忽然一頓,停在了原地。
其他人相繼疑惑地看了過來,還動手推了她一下。
燕君珂向前微趔趄,卻沒有任何動彈,依舊停在那裏。
爲首的有些不樂意了,直接就皺着眉走上前來,盯着她罵罵咧咧,“幹什麼幹什麼?”
燕君珂眼眸下垂,忽然看着他輕笑一聲,“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有錢,放了我們,你要多少開個價。”
那人聽的臉色一變,隨即立刻就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們是爲了錢吧?”
……
立刻就衝了上去,“珂珂,可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她手到處過了一遍,立刻呼出一口氣,癱軟地躺在地上。
燕君珂看着眼前的火苗,微微嘆了口氣,“沒事,只是少了幾千兩。”
輕描淡寫,卻讓溫旎聽的立刻伸出手指圈了起來,“幾千兩……幾千兩……你也太富有了吧!”
發出了尖叫雞的驚歎,溫旎滿眼地崇拜。
“不過你也是,身爲法醫,竟然被偷襲了,還靠我來救!”
燕君珂眸光收回,瞥了她一眼,無奈地皺眉說道。
溫旎撐着下巴,也不由地沉聲,“哎,不好怎麼說,那是我沒注意,況且你也說了,是他偷襲我,玩不起啊那個人,不然我非得挑他手筋。”
“嗤……下次注意。”
燕君珂被她逗樂了,不由笑出了聲,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笑容逐漸淡了下去。
“怎麼了?”溫旎心思細膩,湊上來問。
燕君珂嘆了口氣,盯着眼前的火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格外擔心鶴千炤,我今天並未看見他。”
“他是九千歲,不會出什麼事的,你放心好了。”
溫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一句,立刻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依偎在一起。
“不過這次的經歷也算是有驚無險了,多虧我有一個商人朋友!”
她手勁道收緊,立刻抱着她傻笑起來。
燕君珂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心裏卻又嘆了口氣,說是這麼說,但她這心裏,怎麼這麼不安呢?
此次本該好好的去西江,但這中途出了岔子,現如今人也找不到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們應當還繼續去西江,還是暫回盛京呢?
這也是溫旎想問的事情,“所以我們直接去西江嗎?”
燕君珂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低頭思忖起來,她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事情。
之前生活在安居樂業的地方,現在這種地方,是不是便有可能會被殺害,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的安全可言。
如果硬是讓縣衙保護你,那也只能說盡量保護屍體了。
“去,爲什麼不去?”
燕君珂忽然擡眸,眼裏都是堅定,盯着前方的道路,似乎有些光明溢出來。
說不定有人就在西江等着她過去呢,既然已經說好了去西江,那她們,便去瞧瞧。
燕槳南受了點輕傷,燕君珂便讓他暫且回去了,以後有事,再讓他過來。
翌日清晨,尋得西江方向,她與溫旎,便往那方向走去。
馬車早已經被銷燬了,她身上也有些銀兩,走過去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風中吹落些許樹葉,掉於肩上,蕭條感十足,燕君珂擡頭看了一眼,她真是瘋了,看什麼都像鶴千炤。
兩人走走停停五日,終於來到了西江國界,但剛進去,她們兩人,便差點被亂箭射死。
溫旎眼疾手快地拉着她躲在一處巨大岩石後面,這才免去了這忽然的危害。
“君珂,他們是想殺我們?”
溫旎抓着她的手用力,忽然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