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好生生地坐在這裏,面色紅潤,她是如何,栽贓到他們身上的!
“看來果然是她。”
燕君珂脣微張,直接盯着不遠處的東方翎。
白長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東方翎一眼,皺了皺眉,“心機果真是深沉,不得不說,還真是有些讓人不爽呢。”
“……”
這話有點熟悉,燕君珂看向他,臉色果然變化了不少。
因爲她知道,白長跡要是突然變臉,那肯定是生氣了。
“你想怎麼做?”
“人數太多,晚點再來。”
白長跡沉聲,隨即帶着她暫時回去了。
*
夜以至深,說晚點來,那便晚點來,夜色降臨,旁邊除了東方家的燭火,也只剩下無盡的黑暗了。
在樹枝上,看着東方翎獨自一人,進了一間屋子。
兩人便越過其他巡邏的人,直接打開了一個窗戶,鑽了進去。
在他們旁邊,就是東方翎的屋子。
“今晚殺了她嗎!”白長跡懶洋洋地問到。
燕君珂聽罷,搖了搖頭,“不必,這種人直接殺了太可惜了,讓她痛苦的活着,纔是好的。”
“聽你的!”白長跡應聲,隨即朝着旁邊的牆壁,便是猛地踹了一腳。
這半晌怔愣聲,牆壁有一個好大的聲響。
燕君珂一愣,有點搞不懂他的意思。
門外的腳步聲匆忙,立刻朝着這邊趕了過來。
白長跡擡頭看了一眼房梁,隨即便帶着燕君珂上去了。
門很快被推開,一羣人衝了進來,警惕不已,四處查看起來。
然而這屋子不大,也無人居住,壓根就沒看見什麼人。
又隨便找了一番,他們跑出去關上了門。
仔細聽,能夠聽到,旁邊的東方翎出來了,她略微疑惑地盯着這四周非常聲響的人,立刻問了一句。
“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沒事。”
小廝不想被罵,立刻找了個事回絕了。
東方翎雖說不是很相信,但也沒多問了,她今日累的很,不想再想太多了。
“好,聲音小一點。”
她疲憊地眨了眨眼,披着襖子便轉身進去了。
關上門,侍衛立刻變了臉色,讓其他的人聲音都小一點。
白長跡和燕君珂從房梁跳了下來,站在裏面都門後面,盯着他們。
侍衛不知說了什麼,讓其他人都立刻聽令,隨即便四處散開了。
白長跡神祕兮兮地看了幾眼,“看來這東方翎,恐怕也不是一個善茬啊。”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會折在她的手裏。”
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說暈就暈過去的,恐怕也只有這個女人了,
“走吧。”白長跡突然說到了。
“現在出去?豈不是——”燕君珂大驚失色,她看了外面一眼,明明還有侍衛在走動。
“那就再等等。””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燕君珂抿脣,也不知說什麼了。
又等可以一會兒,白長跡終究還是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臉色更加不好了。
躲過巡邏的侍衛,他直接一個轉身,推開門進去了。
學着他的模樣,門還沒被關好,她也一個轉身進去了。
東方翎的房間,屋內沒有一盞燈,烏漆墨黑,完全看不清東西,伸手不見五指。
“沒有看見。”
剛從牀那邊過來呢白長跡皺起眉頭,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地在屋子裏。
眉目緊鎖,他看向一旁書桌上的硯臺,那硯臺看起來很不正常,能夠明顯的看出來,是不太對勁的。
“到這兒來。”
他說着,伸出手直接搭了上去。
果不其然,這個硯臺,被轉動起來。
到了一定的弧度,它直接就不動了,同時在它的身後,出現了一扇門。
不大不小,一個人通過剛好。
白長跡看向燕君珂一眼,兩人心裏會意。
隨即朝着那邊走過去。
那門裏面,一望無際的黑暗。看起來有些可怕。
燕君珂屏聲進去,跟在白長跡身後。
不知爲何,在白長跡身後,她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心。
“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大概半盞茶的時候,面前的東西終於明亮起來了些。
看起來直接就引入眼簾的東西。
那是許許多多的東西,一個透明的缸,不知東方翎是從哪兒拿過來的。
但讓其他人覺得可怕的是,這些許多個缸裏面,全部都是長條的蟲子,在那裏蠕動,噁心又膩膩的。
燕君珂緊皺眉頭。
白長跡看向旁邊,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圓形的洞,四周牆壁上,都是這種蟲子。
“這難道是蠱?”燕君珂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問了一句。
白長跡抿了抿脣,沒有吭聲,但看他的臉色,也足以明白了一切。
“這邊來。”
白長跡朝着一個小門走過去,對着燕君珂說道。
燕君珂立刻跟了上去。
這個洞口沒有看見東方翎,那麼就代表她很可能在其他的的地方。
果不其然,向裏面走了兩個洞,之後,就看見了東方翎的身影。
不過她並不是出於清醒的狀態,反而是昏昏沉沉的狀態。
在她的頭頂,立着一條剛剛那樣的蟲子,在她的頭頂盤旋着,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燕君珂一愣,盯着自己昏迷的東方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雖說不知道這些蠱的作用,但也明白,這麼立着的,恐怕並不是特別好的纔對。
但東方翎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任由它們在這裏,就好像能夠操控它一樣。
這個想法一出來,不禁讓燕君珂嚇了一跳。
但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畢竟在他們看來,人命不值一提。
自己的命,恐怕也就是這樣了。
圍着她仔細看了幾眼,白長跡在旁邊坐下了。
這個洞裏,倒是乾淨的很。
“來這兒坐下,反正她也沒空,等等她。”
白長跡似乎不點都不慌亂,反而對着她招招手,在自己旁邊坐下。
燕君珂嘴角一抽,朝着他走了過去。
她只能說,這麼悠閒的樣子,讓她也很佩服。